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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正廳便嗅到一陣誘人的香味,只見這圓木桌上整齊地擺放著幾個油紙包。
心中一顫,紫蘇不禁補充道:「公主,駙馬對您還挺用心的,一早出門,還特地囑咐我們不要打擾到您休息,我們還以為昨夜你們……」
白芷趕忙推了她一把,示意她噤聲,兩人悄悄打量著岑慕寧的神情。
果然,又是猝不及防的泛紅。
「他人呢?」
「應當是上早朝了,駙馬現如今是朝堂正三品,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
岑慕寧微皺眉頭,懷疑這是否就是父皇給他的條件,若是借著他如今的職位,不知道可不可以再掀起當年舊案。
見慕寧沉思入神,紫蘇低聲呢喃:「公主,駙馬都特意跑腿了,咱是不是也得有點行動啊。」
「行動?好像有些道理。」慕寧歪著腦袋認真說道。
紫蘇本以為會按照她設想的一般促進感情交流,沒想到竟然……
江無妄同戶部侍郎張大人一起下了早朝,順帶乘著他的馬車回了府邸。
剛落了地,準備拜別時,張大人滿臉震驚地喊道:「江大人,你這家裡……是不是著火了!」
「?!」可不是嘛,此刻江家宅院裡正向外冒著濃烈的白煙,這還了得!
來不及同他們拜別,江無妄臉色一沉,飛奔至家中白煙的源處。
此刻白芷瞪著鍋里黑漆漆的一片和滿屋子的白煙後,勸道:「咳咳,公主,不然還是算了吧。」
岑慕寧一邊揮散白煙,一邊犟道:「怎麼?信不過你家公主的廚藝?」
「公主,您本來也沒下過廚啊。」紫蘇小聲嘟囔道。
望著鍋里黑漆漆的一團,岑慕寧的心情也有點遭,心一橫,正暗想道還是扔了時,屋外傳來了一道焦急的嗓音。
「慕寧,你在哪兒?」
白芷紫蘇已經忍不住跑了出來,江無妄已經大概理解發生了什麼,不禁鬆了一口氣。
岑慕寧是最後走出來的,滿面灰塵,神情憂傷,像是只可憐的花貓,惹得江無妄忍不住一笑,生生得了一個白眼。
「怎麼突然想起來做飯了?」江無妄語氣溫潤,好似是在哄小孩。
「你買的芙蓉酥挺好吃的,禮尚往來,我想給你做點。」岑慕寧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塵,更花了。
宅院外的張大人進來忙問道:「火勢如何了?」
火勢!岑慕寧有些不滿:「張伯伯,慕寧覺得下廚的火應該不會著吧。」
江無妄實在是忍不住了,側身以袖掩面而笑。
張大人此刻也是一臉尷尬,趕忙說道:「哪裡,原來是朝安公主啊,老夫的意思是公主與駙馬感情深厚,就好似是這火焰。」
「………」
江無妄見狀岔開話題,向張大人作揖拜別:「多謝張大人送江某回來,在下拜託大人的事還望費心。」
「那是自然。」
張大人抬袖揩汗,回禮後轉身就走,留下滿臉陰沉的岑慕寧和笑意濃厚的江無妄。
那事?戶部與都御使有什麼關聯?
岑慕寧心中略微起疑,不知不覺間,身著紫袍、佩戴金魚袋的少年已經來到她面前,手拿帕子為她擦拭臉頰。
少年擦得認真,眉眼專注,嘴角含笑,膚色如玉般潔淨。
「這種事還是我來吧,想吃什麼,我去做。」江無妄語氣清冽繾綣,讓她無法反抗。
「都…都可以。」別過頭去是她最後的倔強。
不得不說,廚藝這塊江無妄還真的高手,雖沒有宮中那般奢侈,但口感依舊絕佳,只是簡單的素菜就已經足夠。
「抱歉啊,我的俸祿還未到,可能要先委屈公主一陣了,過兩天我去問問可否提前領取。」少年滿含歉意地說道。
慕寧藉機問:「所以剛剛你拜託戶部張大人的事就是指這個?」
江無妄笑著搖頭:「不,那件是有關糧草的,並非指俸祿。」
「又要開戰了嗎?」
「這個暫且不能告訴你,只不過我負責督察,這些事特別重要,所以拜託戶部查找近幾年的糧草調集冊。」江無妄說這些時並不避諱慕寧,仿佛在說尋常家事一般。
「哦。」慕寧端著碗筷,正常夾菜,邊吃邊思考著。
近幾年的糧草情況,謝府當年慘遭傾覆,投靠敵國,人人都傳蓄謀已久。
但她暗中調查曾經的赤霄軍時,則透漏過前線戰場曾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