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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次回来打算长住,至少住上半个月才会再走。珺雅想不明白,她在这里住的频率这么低,完全可以到宾馆解决,为什么还要租房子呢?在夏天到秋天的这两个月里,也就是珺雅在禾风小憩被张雾当做“表演道具”过后,他们之间要比先前熟悉了些。有时在客厅里遇见会偶尔招呼两声,问两句不痛不痒的话,有时珺雅做晚餐也会邀请张雾一起。对珺雅来说,这至少表明她是和一个正常人在合租,而不是一个有孤僻症或抑郁症的人在一起。这也就够了。张雾的状态也比珺雅刚搬进3a09时要好一些,虽然时有郁闷,但不至于过度饮酒或者歇斯底里地吼叫。不过近半个月他的情况又不太好了,在客厅里露面的次数很少,留在公寓里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张雾和小野的关系在珺雅看来有些微妙。他们很少说话,但是说起话来又像很熟悉的样子。有一次小野要出去参加什么“反抗暴力”活动,临时叫上张雾,已经几天足不出户的张雾竟然答应了。他们出去了一整天,回来的时候小野的喉咙都哑了,两个人的衣服上都有被撕扯的迹象。珺雅怀疑他们参加的是某种“非主流”的事情,心存疑虑但却没敢问。因为小野一进门来救狠狠地摔了一下门,屁股往沙发上一坐就骂了一句,“什么玩意?!就该拿热水泼死他”!张雾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安慰她,“以暴制暴才是王道”。他们说了一会,发现珺雅正站在厨房门口惊诧地看着,就都闭口不说了。从那次开始,小野常常出门“做活动”,每次都回来得很晚,而且几乎次次回来都有点不高兴。珺雅没敢再听他们的谈话,也一句话没问过小野究竟是做什么的。10月的某个周六,小野早早地出了门,并且约了张雾下午在某个地方见面。那天珺雅正好没事,她在房间里猫着,准备等张雾出门的时候悄悄跟在他后面看看他和小野究竟在做什么“活动”。然而那天下午张雾没走成,因为中午的时候3a09来了个客人。这个客人的到来完全出乎珺雅的意料,她打开门的瞬间,她惊住了。“你,你怎么来了……”“张雾在吗?”邢丹问。她的眼眶有些泛红,眼皮也有点浮肿,眼角处的霜像被用手擦拭过,留下了些痕迹。她今天穿着一条黑色高领的连衣裙,酒红色的马蹄跟英伦风皮鞋,胸前还挂着一个天鹅形状镶嵌钻石的项链,看起来很优雅。“在。”珺雅好一会儿才答出来。邢丹走进客厅,张雾的房门还在关着。从吃完中午的外卖后他就一直待在房间里,珺雅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邢丹粗略地打量了一下屋内,看见三个房间的门都关上了,客厅里也很洁整,没有因为她的突然到来而出现一些令人不适的画面。“你先坐……”珺雅指着那张老旧的沙发说,没有意识到这种举动使她看起来像这屋子里的女主人。邢丹勉强笑了笑,有些忧伤的脸上因为酒窝的凹陷而现出一种“病态美”。她走到老沙发上坐下,这是珺雅搬进来后这个沙发除了何锐之外,接待的第二位客人。珺雅走到张雾房门外敲了敲门,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不该自作主张请邢丹坐下,应该由邢丹直接来敲门找张雾。可是已经晚了,邢丹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没有再起身的意思。“张雾,有人找你。”珺雅敲门说。“谁?”听房间里的声音,他似乎还在收拾东西。“额……邢小姐。”“谁啊?!”珺雅话音刚落张雾就拉开了门。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邢丹,邢丹也已将目光投向这边,两个人正好对上了眼。张雾转身就想关上门回到屋里,邢丹的身子一下子就要从沙发上起来。但是门被珺雅拦住了,但那只是她下意识的行为。她只是觉得如果张雾就这么把门关上,那他一定不会再出来见邢丹,至于不见邢丹这事,其实和她没有关系,只是珺雅一向面对问题的作风就是直面而已。张雾有些恼怒地看着珺雅,想夺过门把再次将门关上。珺雅:“邢小姐来找你……”“这是你的事吗?!”张雾喝斥珺雅,“不是你的事不要多管”!珺雅竟无言以对。正在尴尬僵持的时候,邢丹已经站起身来。她看着张雾,话没出口眼泪就先下来了。“我没有办法了,只能找到这里来……”她哽咽着说,一双大眼睛里翻滚着泪花,连珺雅看了都觉得楚楚可怜。张雾撇过头看向房间里面。珺雅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松手还是坚持,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两人。“我……我真的想见你……”邢丹低下头,任凭眼泪滴落到连衣裙上,“我想跟你好好聊一聊……”“聊什么?!”张雾突然大声问,把珺雅和邢丹都吓了一跳。“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聊什么?”张雾抓住门的手松了一下,珺雅知道他不会再关门,于是也把手松开了。“那个,你不是和小野约了去做活动吗?要不我替你去吧?”珺雅对张雾说,她看着这两人的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