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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趴在床上,脸埋进被子里,全身都在发抖。
轻轻拍著他的後背,没有说话,看著眼前伤心之人,白树心里也很痛,无论真相如何,江玉的身体都是导火线,这个心结要解开只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现在的关键是外面那个男人。
看著紧闭的房门,隐约还能听见门外中年男人道歉的声音,白树若有所思。
等江玉稍稍冷静了一些後,白树才缓缓地起身开门出去。
看见还跪在地上的吴延,白树友好的扶起对方坐到沙发上,把桌上的咖啡递给了他,“吴先生,不好意思,江玉他情绪不是很好,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吴延点头,抹了抹眼睛,声音嘶哑道:“不好意思,我失态了,我都明白的,你问。”
“那个医生的名字是?”
“保罗,保罗?史密斯。”
咦?找错人了?白树心里大吃一惊,表面不动声色,“医生还健在吗?”
“去世了,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他是一位杰出的医生,在意大利很多人都尊重他。”吴延一脸的惋惜,说完还深深叹了一口气,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做了祷告的姿势。
果然。
“吴先生说之前是在黑手党里工作,主要从事什麽事情呢?”
吴延无奈的扯出一个苦笑,“不能说的,这个是规定,我只能告诉你,我身子从小就弱,只能从事一些脑力的工作,不参与打斗的。”
“抱歉,冒昧了。”白树歉意的点了点头,眼神明亮。
吴延明了的笑了笑,“没关系,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出门在外,小心谨慎是应该的,你们做的很好,但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可以去调查的。”
“我这麽说是因为我们之前遭到了袭击,所以。”白树表情很困惑,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很快就被吴延打断了话。
“什麽?被袭击?是谁干的?”吴延大吃一惊,很著急的样子,随即看到白树打量的眼神才顿悟过来,“你是怀疑我做的?”
“吴先生,我没有这麽说,你误会了。”白树歉意的笑了笑。
“我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退出那个组织了,你怎麽可以怀疑我?怎麽能呢?我已经在忏悔了,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为此失去了一切,怎麽还能怀疑我呢?”吴延很痛心,想到了过去的种种,为了平定自己的情绪,不断的在胸前画著‘十字’,嘴里还念念有词。
“你这话什麽意思?”
江玉突然拉开房门走了出来,眼角微红,面无血色,只有嘴唇被他咬的充血。
白树连忙起身去扶他,结果被他用手挡了回去,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吴延。
“没什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是神父了,都已经过去了。”吴延明显避开了江玉的眼神,不愿谈起这个话题。
江玉双眼充血,对著他大吼:“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
吴延强颜欢笑,笑得凄惨,“犯了大错的我想退出组织去当神父,愿伴随天主终身,希望死前能洗刷罪名,结果上面的人当然是不同意了,我的妻子和孩子付出了生命,才换回了我的自由。我是罪人,是罪人啊。”
江玉听罢,伸手扶住额头,身体摇摇欲坠,他又连累了无辜的人。
白树大惊,扶著他坐到沙发上,转头说道:“吴先生,你先回吧,留下你的地址,我们回头必定登门拜访。”
吴延看了看眼前的情况,也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江玉的情况实在不好,“好的,那个,我想冒昧的问一句。”
“嗯,你说。”
“你和江玉是什麽关系?呃,我没其他意思,就是觉得你们,嗯,关系不错。”吴延支支吾吾,有些尴尬。
这个男人跟江玉的举止很亲密,性格温柔,脸上总是挂著淡淡的笑,语气也很温和,应该是很要好的朋友吧。
“爱人,他是我的爱人,我叫白树。”白树认真的回答他。
吴延一愣,随即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低头嘴里念念有词,过了一会儿抬头看向白树,诚恳的微笑:“愿主保佑你们。那我就先告辞了,我本来想把梁美的遗物拿给你们的,看来只有下次了。”说罢他正要转身离去,就被江玉的声音制止了。
“你说什麽?我母亲的遗物?”
吴延一愣,“啊,是的,是梁美生前用过的东西,我一直想找机会拿给你们。”
“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