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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脸,我突然又急忙问道:“凤皇伤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伤着骨头?”“你以为你家凤皇是面捏的?”慕容泓睨了我一眼道:“他现在呆在秦宫里好好养着,只要无人寻他麻烦,自是康复的比我们都要快。”
“那你们究竟为了什么而打架?平白害的府里人担心,你瞧候爷送出去的金子!”我问出重点。慕容泓扬高了声音反问道:“你瞧老夫人与三哥都不问,你竟猜想不出来?”
这……我想了想,难受道:“是不是他们欺负你和凤皇?”如果不是受了极大的挑衅和侮辱,慕容冲是不会在宫里与人动手的。
慕容泓却并不回答,只是“啐”了一口道:“奶奶的!老子明日起,日夜躺在床上睡大觉,再不出去受那等鸟气!”说完便喘着粗气,捂着嘴角的青肿回房,他的贴身丫鬟忙跟上房里给他擦药。
可足浑与慕容暐都不需要去问,便知道他们因为何事而打架,可见他们平日里自是受了多少气,遭了多少白眼。我也长叹一声,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凤皇什么时候才能当皇帝?
再说慕容滟看到苻坚望着慕容冲的表情,心里恐惧到了极点,比当日秦军攻入邺城皇宫时还要恐惧。她感觉,苻坚痴狂、魔魇的目光会让她、让凤皇从此跌入阿鼻地狱,万劫不复!
那是一种男人透过灵魂,穿过生命发出的炙热爱恋,包含着无尽的情爱、**、征服、占有……在那一晚,她陪他的第一晚,她也在他眼中,看到了这种目光的十分之一。
该怎么办?慕容滟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空了,被厉鬼挖空了,她情愿凤皇被伤的面目全非,她不敢想像苻坚竟然会对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子生出这般狂热的孽情。
“陛下。”慕容滟强忍着恐惧的心理,小心地叫了声苻坚,苻坚却依然沉醉如初,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她鼓起勇气拉着苻坚的衣角又叫了一声:“陛下。”
苻坚这才回头神,按捺住那几乎要失控的情思,问道:“何事?”慕容滟苦笑了声道:“陛下,贱妾的弟弟大逆不道,竟然以下犯上,殴打皇子,依贱妾愚见,应将他严加惩办发配到……”还不待慕容滟说完,苻坚便对宋牙道:“传孤旨意,速召三位御医前来为慕容公子诊治。”“遵旨。”宋牙应了一声,便告退去宣御医。
慕容滟却慌了心神,急道:“陛下,不可!慕容冲罪大恶极,必要严惩不贷!”苻坚有些生气地说:“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亲弟弟这般狠心?孤自登位以来,向施仁政,天下皆知,岂可这般不究因由便强行加罪于人?如何处治孤自有定数,滟儿你不必多言了。”
“那……”慕容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立时便能哭了出来,她的指甲掐进肉里,紧紧抓着自己,仍是不死心地问道:“可否让凤皇回新兴候府养伤?我慕容氏皆是降臣,若要御医诊治,恐落人话柄。”
“你今日到底怎么了?”苻坚开始不耐烦起来,说:“孤意已决,让凤皇留在紫漪宫养伤,这样也能陪着你,如此定下,毋再多言!”
“陛下。”慕容冲淡淡道:“冲乃带罪之身,不敢僭越,请陛下治罪、发落。”
“你,何罪之有?”苻坚盯着慕容冲,目光直接而火热。慕容冲却是从进来到现在,没有看过他一眼。但他丝毫没有在意到,因为他在那惊鸿一瞥的瞬间,便陷入了一汪无边的深海,早已忘记了一切。
“慕容冲出言不逊,顶撞两位皇子,还将皇子打伤。”慕容冲依旧淡淡地答着。
苻坚仍是宽慰道:“孤的儿子孤了解的很,定是他们先寻你晦气,你自忍不过才出手的,孤会给他们以警示,并让他们来给你兄弟二人赔罪。”
“慕容冲不敢。”慕容冲拱手道,慕容滟也急道:“陛下,万万不可,凤皇他受不起……”正在推辞,这时宋牙却已领着三位御医急匆匆地赶来了,御医刚要行礼,苻坚忙阻止道:“免礼,快看诊!”御医们听命便把慕容冲围了起来。
慕容冲眉头紧皱,这点伤算什么,他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只要苻坚不会怪罪姐姐,他立时就要走。
苻坚派人传旨让苻晖和苻睿来给慕容冲兄弟赔罪,二人宁死不从,说是死了也不愿给白虏小儿道歉。苻坚气不打一处来,斥责儿子目无君父,让太监传旨命他二人在寝宫罚跪,并亲自向慕容冲赔礼,请他原谅自己那两个不肖子,慕容冲表示自己身份卑微,不敢承受。
望、闻、问、切了大半个时辰之后,几位白胡子御医终于认真仔细并极负责任地将这点皮外伤会诊结束,开完方子苻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