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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瑾鸿?
千秋的话让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谷源想的是原来谷瑾鸿失踪是投入了傲世天门,而谷清夫妇却是挂念着爱子。
谷清晦涩道:“瑾鸿……过得还好吗?”
“他一直在找你们。”
千秋的回答乍一听似乎有些答非所问,可是,一个终日苦苦寻觅亲人的人,过得能有多开心?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想起了昨天遥星问她的问题,生命与尊严,到底哪个更重要?
眼下谷清夫妇正面对着这样一个问题,是带着十年屈辱的记忆活下去,还是让生命与屈辱一同终结?
他们的答案千秋已然猜到了,只是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谷清夫妇会为了他们的儿子而选择活着。
只要……只要谷源死了,这世上就不会再有人知道这段屈辱,遥星也不会知道。
就在千秋这么想着的时候,谷源忽然疯狂地大笑了起来,“一家团聚,夫妻恩爱,父慈子孝,多好,我最爱的大哥,你不是一直盼着这样的结果吗?你看,现在你终于要得偿所愿了,只要你杀了我,带着你心爱的妻子走出这里,不会有人知道这十年所发生的一切,你可以在你儿子面前,继续若无其事地做一个让他崇敬的好父亲,哈哈哈……”
他是故意的,他明知道谷清不可能忘掉这十年的屈辱,他就是要拿这些话来讽刺谷清,激怒谷清。
终于,谷清指间法戒一闪,一柄宝剑握在了他手中。
他对千秋道:“姑娘,请你告诉瑾鸿,他的双亲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他不需要知道真相,永远都不需要,这份罪孽因我而起,也该由我一人承担。”
千秋沉默着,一个点头的动作,做来竟是这样的艰难。
“夜苍穹以命起誓,此生绝不背约!”
“多谢!”
谷清走到夏初月面前,这十年来,他们夫妻从未这样靠近过。
夏初月泪眼朦胧,低低地叫了一声,谷清知道她是在叫他“夫君”,他这个妻子没有显赫的出身,也没有多么出众的容貌,一直都很自卑,即使做了谷家的当家主母,也总是小心翼翼,生怕给他惹了麻烦。如今想想,自打她做了他的妻子,可曾真正的幸福过?纵然自己对她再好,可是永远……还是欠她的。
他愧疚地看着貌若夜叉的女子,沉沉道:“初月,对不起!”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声对不起是为了什么,是含着怎样的亏欠。
夏初月含着泪,摇了摇头,尽管十年间饱受折磨,又亲眼目睹了自己夫君那些不堪的画面,可是她眼中依然是满满的爱慕。
她不过就是个山野女子,能和这样一个出众的男子成亲生子,是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梦,她只有感激,没有后悔,更没有怨恨。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就像解脱了一般,神情是那样的轻松。
谷清忍着痛,提剑深深刺进了妻子的心口。
“但愿你来生不再遇到我,初月。”
高手出剑,一击毙命,夏初月走得没有任何痛楚。
瘫坐在地上的谷源只是发出一声轻笑,恁的冷漠。看到谷清向他走来
tang,他毫不在意地扬眉笑道:“怎么,接下来要轮到我了吗?我最爱的大、哥!”
谷清淡漠地俯视着他,说:“不杀你,我便无法给初月一个交代。”
“哈!”因为情绪激动,谷源又咳出一口血,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嘴角,使得那张秀美的脸越发阴柔妖艳。
明明身受重创,体力不支,可那双眼睛,那双望向谷清的眼睛,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像狂风催着烈火,意欲烧尽无边无际的荒原,带着不死不休的执着。
“你要杀我,只为给这个女人一个交代?就为了她?如果你杀我的理由只有这一个,那我告诉你,我不会死,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死!你休想让我成全你对她的心思,从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你也休想!”
谷源的疯狂让谷清皱了皱眉,他不顾谷源的伤势,俯身扯着衣襟粗鲁地将人拽了起来,谷源站不稳当,整个人就那么被他给拎着。
“两位,可否劳烦你们把初月送去相州柴山安葬?按说我本该让她风光入葬谷家族陵,可我不愿再用谷家夫人的名分束缚着她,相州柴山是她的家乡。”
千秋点头应下,想着此事一定要瞒过遥星,绝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生母被人折磨成这般模样。
谷清带着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