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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立刻低下了头,心道:明明就是殿下您自己对军师言听计从,我们也只能跟着您有样学样。
“军师呢?”
“军师刚刚带了十几个人出去了,殿下……不知道?“
“哼!”西陵御将茶杯一摔,怒道:“不事先回报便擅自行动,看来本宫近来对他太纵容了!等他回来让他立刻来见本宫!”
“是!”
哎,殿下每回提到军师就不淡定了。
千秋刚一回到住处,就听到消息,正好揣着图纸去见西陵御。到了门口时,一个守门的将士急忙叫住了她。
“哎,军师,您……殿下……”
“怎么?”
那将士欲言又止,神情很是古怪,在做了一番很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回道:“没、没什么,殿下……咳,等军师很久了!”
目送着千秋进屋,将士眼珠子一转,自认很识相地离开了,也许继续留在这里,他会没命!
外间空无一人,千秋猜测西陵御是在里屋挑灯夜读,可谁知她扶帘而入,看到的竟是……
“什么人?”
西陵御冷喝一声,在浴桶中转身,对上千秋错愕的表情。
两人“深情对望”了好一阵子,西陵御见她不言不语,一动不动,不禁疑惑。
“军师?”
千秋迅速侧脸,移开了目光,废了好大的工夫才捋直了舌头。
“我不知殿下在沐浴,打扰了,我这就出去。”
“站住!”西陵御狐疑地看着她的背影,“军师做了什么对不起本宫的事?”
“殿下多虑!”
“既然没有,你看见本宫跑什么?”
“殿下沐浴,臣不便打扰!”
臣?
西陵御眯了眯眼睛,这个军师说是给他做军师,可一向很少以“臣子”自称,每次他自称“臣”,都是在很特殊的情况下。特殊……吗?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泡在水中的身子,再看看千秋,白净的耳根微微泛着粉红。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忽然想起千秋之前跟他说过的话。
殿下,我有隐疾,天生不爱女子!
紫眸中艳光一闪,西陵御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军师莫不是害羞了?”
千秋喉咙一噎,“……同为男子,何来害羞的说法?殿下说笑了。”
“哦?那就好!”西陵御故作轻松,心道:同为男子没错,可军师你是个活生生的断袖!
他转了个身,趴在浴桶边沿,侧头看着千秋,“军师来得正好,给本宫搓搓背。”
千秋咬了咬嘴唇,“我这
就出去叫人来。”
西陵御佯怒道:“军师,有句话本宫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你既然自请做了本宫的军师,本宫自会善待你,但你是否也该恪守君臣之道?若换了旁人,如此三番四次忤逆本宫,你可知是何种下场?”
千秋攥了攥拳,认命地转身,暗暗叹了口气,她原以为自己是了解小殿下的,可是她越来越发现这个人喜怒无常,实在是太难琢磨了。殿下说得也没错,她现在是他的臣,是他的军师,君与臣,将军与军师,如果不在性情上稍加磨合,总会间接影响战事决策。
据说男人在一起洗澡是坦诚相对、促进感情的一种很好的方式,那她这军师给殿下搓澡是不是也会传为一段君臣和睦的佳话?
“军师,本宫不喜欢别人做事应付了事,更不喜欢一点脏污,所以军师可要看仔细了擦!”
这是让她目不斜视就盯着他的背吗?
“是!一定给殿下擦得干干净净,片尘不染!”
千秋抓着毛巾放到西陵御背上,深深吸了口气,暗暗告诉自己:连城千秋,你现在搓的是一块猪肉!只不过是这猪肉全是精肉、线条好看了一点而已!
猪肉!猪肉……
可这猪肉上……全是伤疤……
她蹙眉看着西陵御背心的位置,一个箭伤尤其明显,虽然表面已经愈合了,可伤口还是红红的一片,一朵朵似火红莲正以伤口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红莲业火的余毒压制不住了!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触碰红莲,火焰一样的灼烧感让她迅速抽手。
“殿下,你信我吗?”
红莲业火的花纹只有上三品的炼药师能看到,所以西陵御并不知情,他只知道千秋那一下蜻蜓点水的触碰让他心襟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