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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不到吗?”
“买不到。不过别人那里储存着你的东西,你没去要。”
“在哪里啊?”
“会看到的。我是在我30岁那年拿到的,你不会这么倒霉,女人一般会比较早要到,因为女人类似于花朵,花骨朵的时候,蜜蜂就会成群的拥上来。当然苍蝇也有。你注意分辨。”
“哎。”杜若轻轻喟叹了下,说:你总是很会说话。我一点办法也没有。Min,跟你说,我其实,很喜欢你。那天,你把我当成别人,滚烫地吻,热烈地拥抱,虽然知道是做了替身,可是依旧喜欢。没法抗拒你,其实是没法抗拒自己。我原来,是想的。你一遍遍叫她的名字,那么火热,那么痛切,我多愿意你是在叫我的名字。事后,每次回想,我一直妄图把你的呼喊当是我,可是没有办法,那次,我其实就知道你对她的爱已经渗入骨髓。她把你伤成这样,你还这样爱她,我真的恨,恨得很,恨她为什么要夺了你,我从没对人那么恨过,我撕她的东西,扔掉她的一切,可是抹不掉你心里的她。我很难过。我那时候知道我,好像,不,肯定是爱上你了。我跟你订婚,我也很难过的。不想要这样的,你那时候,傻呆呆的,好像跟了我,世界就完了。
杜若脸色愁苦,眼睛闭了闭,掠过一道伤心的痕迹。
“抱歉。”他说。明知没有用,但是,还能说什么?
“抱歉?是的,可是情感没有对错,我能怪你吗?你从来没爱过我我知道,要怪怪我自己。爱上就是不幸。”她默默地吸了吸鼻,但是泪又涌了出来,在瞬间,他明白她真正地爱他了。不是小女孩的崇拜,是女人的爱。可他,给了她伤害。情感上的伤害很难弥合。
“真的很对不起。”他说。给她擦眼泪,用手。她拉住他的手,像拉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说:你,不能再努力一下吗?
然后巴巴看着他。
他没回答。
她的眼光瞬间陨落。垂头。静静吃蛋糕。
吃完后,她摘下戒指,在眼前看了好一阵,然后才无限惘然地给他。
“做纪念吧。”他说。
“纪念?”她重复。而后收下,说,好的。我要记住的,我的第一段失败的感情。可是,不后悔。Min,不后悔。因为我,爱你。
他没有话,心里热辣辣的。
全部的愧疚,但是在情感里,说出来只是伪善。
“我要走了。”她站起来。
“我送你。”
“不用。我要一个人。”
他就看着她。
到门口,她扶着把手停住,转身说:Min,我要,我要找到我的催化剂,要一场真正的完全燃烧。这个柔弱的女孩子又表露出了倔强的一面。
这个时候,她很像语声。如果,算了,感情没有如果。她终究只是像语声。
之后,杜若跟他父母说了。婚约解除。
烟消云散。只是伤痕,还需要时间修复。但是年轻,总会有年轻的好处,何况春天来了。杜若的春天应该才到了真正盛放的时节。他祝愿她早日找到她生命中的催化剂。
只能如此了。
冯至鸣从旧金山直接去伦敦。
感冒加剧。开始发烧。惩罚。他想。
总想一个人去承受命运的批判,但是,我们这一生总免不了被伤害,然后伤害别人。情感上的沟沟坎坎,没人避得了,就这样,我们在伤害中跌倒、成长,磨下岁月的茧。
语声的住处早就打探清楚,公司的人也早就为他安排好一切。他只需要一场邂逅。
但是病了。半夜到伦敦。一种透支的疲惫终于海浪一样席卷了他。他昏沉过去。
一直睡,在梦中沉浮,推着他的有时是语声的眼泪,有时是杜若的眼泪。他觉得自己要淹死了。在泪海里浸泡了很久,死尸一样,模糊中听到铃音,仿佛教堂的钟声,新一天开始了,他获救了。
挣扎到海岸边,拖了枯朽的身体去开。
见到那个人。
他终于心满意足,可以安心地去了。
冯至鸣流感引起了其他并发症,很严重。一直昏沉着。
语声请了假照顾他。
这个时候,在焦灼与慌乱中,她看到了自己愈加清晰的心。
你快点好起来。今天雾散了,有太阳。你醒来看看啊。
只要你好,我不罗嗦半个字,你想怎么样怎么样。
你给我的烟,我没有烧,都在,我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