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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天翼更离谱,直接叫人撤了那道肉汤,甚至吩咐了几道膳后甜点及养胃清汤,然后看着大王子,“殿下没意见吧?”
大王子谦笑摆手,甚至亲身下去吩咐,宝儿乐呵呵目送,扭回头冲郑琦做鬼脸,“你就学着点儿吧!刚才是给你面子,其实他才是你学习的典范,不怪人家是王储,装个风度气量都装得那么真,不象你,只在京城时稍微象样,离了大凤的土地就面目全非,要说你是入乡随俗都没个理由,因为你王兄的表现就是反驳,还有啊,以后别说你有一半大凤血脉,我们嫌丢人!”
郑琦愠怒不堪,却只能继续忍耐、继续憋。大王子亲自送了新做的汤食上来,再次邀客食用,斟酒陪席,果然不再客套,当然话题也不可能是宝儿提议的那些,却是真正实在的内容,甚至再一次体现了奉客为友的诚意,直接谈到了王上的病势。
凤天翼只是偶尔嗯那么两声,表示自己在听,郑琦则是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一丝,但也谨遵凤天翼之前的教诲,再心急也不主动搭话,即使大王子问及意见,也绝不多言其他,一昧附从其意。
“这么说,王弟也觉得父王病势不好,难怪之前会再三请见了,只是父王不忍王弟伤心,所以不令相见,王弟今番入都倒是机会,明日同我一道去王宫可好?”
郑琦怔然,“这恐怕不妥,父王不曾允许,我若去了,怕会连累王兄受训,还是遵从王命的好。”
大王子笑而点头,亲手给在座的添汤搛菜,换了些闲常话题娱乐宾客,又一巡酒后,听宝儿嚷嚷困了,于是询问是否罢宴,凤天翼含笑应了,首次正言谢过大王子的招待,带着宝儿和狼崽回去休息,身后跟着明显丧气的郑琦。
回到小院后,宝儿不困了,跑去泡了醒酒茶,“天翼快喝!那个大王子存心灌醉你,其心可诛!”
“嗯,他是坏人。”凤天翼喝了醒酒茶,抬眼见郑琦还站在一边,不由恼道:“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亏得宝宝曾说你是温良公子,那便是认可了你在郑家的苦心修为,虽然宝宝不知道你能在望城博得那般美名都是出于你身边那个奴仆的教授,但你在他多年教导下也该自身有些具备了,却一昧靠人谋略,又不能度势而行,那你最少遵循谋从都不行吗?”
郑琦呆了一下,“我……我遵循的啊,你让我多听少说,非说不可的话,也附和他的意思……”
“你附和了吗?”凤天翼冷笑,转向一边椅上擦剑的狼崽,“小狼教教他,应该怎么应付大王子那话?”
“是!”狼崽起身抱拳,然后转向郑琦,“听好了,我只教一遍,当时大王子问你明日跟他一道去王宫可好,你应该说,一切但凭王兄作主,不要说什么父王怎样,王命怎样,你若去了又怎样,现下你人都在他手心里,他把你杀了,你又能怎样?”
郑琦羞愤无语,狼崽翻个大白眼,回身讨哥夫示下,得到赞许的目光和可以回房的许可后,抱着他的漂亮宝剑睡觉去了。
凤天翼状似头疼地揉着眉心,宝儿忙凑上去适度按抚,见天翼一脸欣慰而享受,宝儿高兴又骄傲,又见郑琦还一脸懊恼站着,于是一面认真做着按抚,一面好言相劝。
“你别自责了,话已出口,不可回收,今后注意点就是了,又或许你在气你还不如一个小孩,但是人各有长,所以扬长避短才是关键,而且你也不是错得很离谱啊,因为换了我被他那样问,可能答得跟你差不多,然后也会被天翼批评……”
“不会。”凤天翼握住宝儿的手,不舍得宝宝再出力,笑道:“你若那般答话,我自会替你圆场……”
“那你怎么不帮他圆一下?他现在跟咱们算是一个屋檐下的,而且有那么一点儿同胞情分,偶尔还是要照顾一下他的心情嘛!”
“我若不照顾,便不会批驳他,替你圆场只因你是我爱的人,替他的话,反是不顾情分,只会令大王子更生猜忌,情急之下,甚至会悄悄杀了他。”
宝儿受教点头,其实已经趴在天翼怀里打起了瞌睡。
郑琦则惊得瞪圆了眼,“我该怎么办?”
凤天翼不语,轻抚他的瞌睡宝宝,半晌才冷笑道:“你该吃斋念佛,看老天会不会让你的谋士奴仆死而重生,当初你以为得到宝宝便不需要其他人,所以让他替你死于那场火灾,以他之愚忠,必定笑而从之,但又未必不是笑你太愚蠢,我若猜得不错,一年前,是他建议你认归王室,因此他心中必有全盘谋位计划,你若留他下来,他必能为你谋划无遗胜过我!”
“他……他不过是个稍有头脑的奴仆。”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