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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扒男人衣服,这般肆无忌惮,何不下贱,何不淫荡?”眼前这位仁兄真够慷慨激昂的,而且竟然听到我在客栈门口说过的话,这人武功应该不弱吧。
但我很愤怒,才不管他会不会武,强不强,插腰问道:“用不用进猪笼啊?”TNND,从来没受过这种鸟气。
“不要,住手。”闻人誉突然蹿跳过来,拉开我们眼前那名男子,与阿龙对了一掌。阿龙纹丝没动,而闻人誉拉着那人已退数步,我在惊愕后,才发现阿龙身上的寒意。
“阁下内力如此浓厚,不知可否告诉在下你的身份。”闻人誉一脸戒备。
“大理都王世子。”阿龙淡淡地回答。
“大理都王,那位与段王爷平起平坐的龙王爷。”闻人誉眼神变了变,终抱拳道:“得罪了,还请世子见谅。”
得知阿龙的身份,我大喜。大理,大理,有个美少年段誉!回到客房,拉着阿龙追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么?”他摘掉斗笠点了点头,“既然你是大理都王世子,为什么会加入魔……奉月神教?”魔教教徒的职务比大理世子还吃香么,真无法理解。
这时阿龙突然戴好斗笠,我还在诧异,耳边响起敲门声,来人是店小二,他端着一餐盘饭菜站在门,就好像秋末的蒿草被风扫过,瑟瑟发抖,语不成音:“爷,您的,您的饭。”
我们沉默,小二环顾四周,吞了吞口水,“爷,稍等,小的,小的这就去给您备桌。”不多时,重新返回的小二与店里的另两名伙计,抬来桌椅板凳,退出时还恭敬道:“爷,小姐慢用。”使我再一次感叹,这家店的服务真是没话说。
我们坐下,一边享用食物,一边聊着刚才的话题。阿龙盯着碗中的饭,缓缓说道:“我父为大理都王,母为奉月神教圣姑,我5岁时不幸中了血毒,为解此毒母亲才带我来苗疆奉月神教的。”
“是这样啊!”这么一个好孩子,无意中进了黑帮20多年,唉,真是不幸!“你身上的毒有办法解吗?”我忧心问道:“毒发很疼吧,相隔多长时间会发作?”
他不语,只是望着我,眼眸晶灿灿的满是感动。“怎么了?”我问。
“鱼儿在关心我么?”他的语气中有一点不敢相信。
我笑,“当然,咱们是朋友嘛。”怎么说,他也是我来这个时代遇到的第一个人,就好像小鸡出蛋壳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母亲,感情上有种莫名的信任与联系。
“朋友?”他扯了一抹苦涩的笑,才问道:“你家住在秦凤山么?”
“啊?”我摇摇头,秦凤山?我只听说过凤栖山。
“就是咱们相遇的那片山林,地属秦州,游龙山庄就位于秦州城东南向。”
“哦,我是路痴,记不住路。”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秦凤山上并无人烟,你……?”他欲言又止。
我想了想,抓起颈后一缕发丝,向他挥了挥发梢处那抹金色,“你没见过吧?”长叹,“和你说实话,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准确来说是千后的人啊。”
他怔了一下,明朗而笑,“‘纵横在,千年间,轮回转。为何让,寂寞长,我在世界这一边。’原来如此,就连来世也不行么!你一直记挂着千年后的人。”他的笑声听起来比哭还难听,使我心烦意乱。
“喂,不许再这样笑。”把手中的筷子丢下,瞪着他那张红脸,“为什么你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啊,还用这种让人心烦的眼神看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怎么跟小武一样,总让我心烦,总让我生气?”他不语,撑在桌边的手,紧紧抓着桌沿。这个闷瓜,真是气死我了,“我告诉你,我脑子不好,没那么多心思去猜别人的想法。如果是朋友,有话,你就直说。”
阿龙眉宇间拧着痛苦与担忧,又一次让我落泪,“真TMD。”狠狠抹去泪水,“说不说,我最后问一次,过了这次,你不会再有机会,想说我也不会再听。”
他与小武散发出来的气质很像,就连那份让人心疼的孤寂感也是如出一辙,只是小武除孤傲外还有一份少年固有的冲动。而眼前这位27、8的男子,说他稳重内向,可是待人接物上尽显周全与果断,对待闻人誉那些人时,不卑不亢中透着霸气,说他外向,可是对我说话,却偏偏总是这样闷得不行,看着就让人生气。
“到底说是不说?”
他深深地凝视我,刚要开口,神眼骤变,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并示意我继续吃饭。我用眼神询问怎么了,他指了指我们的头顶,用口形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