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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吗?&rdo;夏九寒盯着自己这仆人夏银炭,脸上十分的不悦,眸光也已经冷到了极点。&ldo;那是自然!&rdo;夏银炭还是唯恐自家主爷不信的,便干脆添油加醋:&ldo;这妇人,是阴险之辈,又会说许多话来强词夺理,委实可恨。她如今又跑来咱后院,还不知道存着什么阴谋诡计,说不得是知道主爷后院需要药材,竟然要行那偷窃之事!&rdo;说着,夏银炭还把那个已经被他点住穴道横提在手的萧千云扔在那里:&ldo;这是她的儿子,竟也鬼鬼祟祟地跟来了,想必是这母子串通好了,一个望风,一个偷盗!&rdo;夏银炭说了这许多,满意以为夏九寒必然下令他处置着母子。他也满意地看到夏九寒面上仿佛覆了一层寒冰。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夏九寒忽然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巴掌。他被打了一个怔楞:&ldo;主,主爷?&rdo;主爷怎么了,打,打错人了?夏九寒看他那张茫然无辜的脸,却是一个冷笑。&ldo;你知什么,你竟说她是窃贼?还说她是阴险之辈?还说她奸诈狡猾?&rdo;&ldo;是啊……&rdo;夏银炭摸着脸,怔怔地看了看旁边的萧杏花,再看看自家主爷:&ldo;这妇人,她可不是什么好人……&rdo;可是他这话还没说完,夏九寒忽然大怒:&ldo;滚,你给我滚出去,我没有你这样的下人,以后你也不用叫我主爷!&rdo;夏银炭听闻这个,顿时傻眼了。他愣了下,之后便噗通一声跪在那里了;&ldo;主爷,我,我可是说错了什么?&rdo;夏九寒怒极:&ldo;你再说一遍,她可是窃贼,可是阴险之辈,可是奸诈狡猾?&rdo;这……夏银炭嗫喏了下,有些不敢说了,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不过望着自家主爷那怒极的神情,犹豫了下,他还是试探着道:&ldo;这,这自然不是的,她不是窃贼,不是阴险之辈?&rdo;这样说,对吗?&ldo;当然不是!&rdo;夏九寒理所当然地道:&ldo;我夏九寒的女儿,岂会是窃贼?你这胆大包天的奴才,竟然敢这么说我的女儿,你这是吃了豹子胆了!&rdo;夏九寒是愤慨的,他好不容易认回的女儿,哪容得别人说她半句不好!&ldo;女……女儿?&rdo;夏银炭闻言大惊,下巴几乎都没合上。他震惊地看看萧杏花,再看看自家主爷,此时也是猛然想起,最初见到萧杏花时,也隐约觉得这个人有点和自家夫人像。可是这些年,主爷也颇找了一些像的,后来都不了了之,他也就没当回事。不曾想,这竟然是那位传说已经丢了三十年的小姐?夏银炭瞪大了眼睛,蓦然间想起自己之前针对这位小姐所作出的种种,不免胆寒心惊,他,他之前都做了什么?萧杏花其实心里担忧自家夫君,并不想耽搁时间,此时见了自己儿子被人擒拿了,像扔个野猪似的仍在地上,自然连忙和萧佩珩去扶。待到扶起,这才发现儿子浑身不能动弹,且目不斜视,口不能言。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点穴术,只以为儿子出事了,当下大惊,连忙对父亲求道:&ldo;爹,这几日我在外面因和这位夏先生起了冲突,他对我种种刁难。这也就罢了,只是这一次,因我在外面院子里看到一件白袍,上面竟绣着两棵树,那树的模样,女儿隐约还记得的,知道这怕是和女儿身世有关,所以才急着问这位夏先生。谁曾想,他不但不告诉我,反而对我任意呵斥嘲讽挖苦。女儿心里急着知道真相,这才让儿子陪着我,抄了小道走进峡谷。若不是恰进了峡谷,遇到了爹爹,还不知道你我父女相认要到什么时候!你可不能信这位夏先生一面之词,反而冤枉女儿。而这地上的,是我的亲生儿子,也是你的亲外孙,他名字叫萧千云的。如今看他这模样,是不是已经被这位夏先生害了?&rdo;夏九寒满心都是照料爱妻病情并疯狂思念女儿,哪里顾得上外面这些是是非非,平日都是一概交给夏银炭打理而已。他如今听了,自是知道是因自己不见外客,夏银炭才对女儿如此刁难。这其中,自然是自家是引,夏银炭是果。可是他性子素来冷僻古怪,偏执异常,又自小天纵奇才,在医术上建树颇高。但凡才能异于常人者,自然也有异于常人的性子,又是高傲孤僻,目无下尘的,自然是不会觉得是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