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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越寻楼身边,静默站着,也不说话。
越寻楼停下抚琴的手,偏头看他,道:“怎么了?”
“没事。”司徒鸩摇摇头,道:“只是有点儿想你了。”
越寻楼默了片刻,道:“这一世过得好吗?”
司徒鸩道:“很辛苦,但也不虚此行。”
越寻楼道:“那便足够了。”
司徒鸩道:“上次我回来的时候,登徒迦陵说你转生去了,我等了你好久,都没见你回来。”
越寻楼“嗯”了一声,却并没有要多说些什么的意思。
司徒鸩也不好再问,他清楚越寻楼的性子,若是不愿意,连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沉默片刻,司徒鸩小心翼翼道:“你还生我的气吗?”
越寻楼淡声道:“我从未生你的气。”
司徒鸩知道这是假话,但也不戳穿他,只道:“但我生你的气。”
越寻楼偏头看他,也不问他生什么气,微微一笑,道:“那我应该哄一哄你。”
司徒鸩呆了呆。
欸?哄……哄我?
怔愣间,越寻楼已站了起来,伸手便将他拥进了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道:“现在还生气吗?”
司徒鸩整个呆住了。
如果他现在有心跳的话,估计胸膛会爆炸吧?
司徒鸩试探着伸出手,搂上越寻楼的腰,半晌,软声道:“寻楼,你在人世里学坏了。”
越寻楼道:“登徒兄说,男人要坏一点儿才更有魅力。”
司徒鸩冷哼一声,道:“登徒子果然名副其实。”
越寻楼道:“你现在还生气吗?”
被越寻楼抱在怀里,司徒鸩哪里还有气,早已有些飘飘然了。
可若是说不气了,岂不是显得自己太容易哄了吗?越寻楼以后怕是要越发小瞧他了。
于是,司徒鸩装腔作势道:“还有那么一点儿。”
越寻楼道:“那过几日我便陪你一同到人世里走一遭,权当散散心,如何?”
“真的吗?!”司徒鸩大喜,立时从越寻楼怀里直起身来,一个劲儿确认道:“我没有听错吧?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寻楼,你当真愿意同我一起转生?”
越寻楼点点头,道:“你没听错。”
“太好了!”司徒鸩再次扑进越寻楼怀里,抱着他又叫又跳,兴奋地不得了,“你都不知道我盼这一天盼了多久,我真的太开心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我一刻都等不及了!”
和司徒鸩的过度兴奋想比,越寻楼便显得淡然许多,道:“你才刚回来,过几日吧。”
司徒鸩道:“可我怕你反悔!”
越寻楼便道:“绝不反悔。”
“好!”司徒鸩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司徒鸩只呆了两日,便再也按捺不住,一个劲儿央求越寻楼一起转生去。
越寻楼被他缠得没了办法,只得依了,与他一同上了奈何桥。
***
汉武帝元朔六年夏,长安。
韩臻今天上午收获颇丰,从一个胖子身上摸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里面的钱足够他挥霍一阵子了。
为了犒劳一下自己,韩臻到长安城最火的酒楼——醉仙居饱餐了一顿。
吃饱喝足,韩臻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上消食儿。
昏昏欲睡之时,忽闻下方传来鼎沸人声。
睁眼去看,见街道两边挤满了人,全都伸着脑袋往一个方向看。
看来有大热闹啊。
韩臻最喜欢凑热闹了,不禁打起精神,扒着窗户往外看。
未几,从远处传来踢踢踏踏的马蹄声,韩臻凝眸去看,那马上坐着的全是身穿甲胄的将士,各个器宇轩昂,姿态不凡。
尤其是当先那人,最是英气逼人。
韩臻听到旁边有人议论。
“你可知那为首的男子是何许人?”
“如何不知!他的姨母是圣眷正隆的当今皇后,舅父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卫青,长安城中谁人不晓得他的名号?霍去病是也。”
“倒难不住你。但如今,撇开他这些亲族不谈,你又知道他是谁吗?”
“你这话倒问得蹊跷,快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罢。”
“数月之前,武帝钦封霍去病为骠姚校尉,随大将军卫青一同出击匈奴于漠南。霍去病率八百轻骑奔袭百里,一举斩杀了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