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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首接过来翻了一番,听到鲍曼说:“这些美国人,一个男的对付两个女的,那男的简直是牲畜。”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德想起那晚的双飞燕,苦笑了一下,扔还给他,并叮嘱鲍曼收藏好,以免让两个姑娘看到。
鲍曼用奇异的眼光看着他:“你指丽达她们吗?人家是燕子,克格勃色。情间谍,你以为是黄花闺女呀?口口声声还姑娘呢。我发现你怎么越来越像中国人了?谈性色变,心胸狭窄。就在昨天晚上,你还唠叨着给那个狗蛋过春节呢。”
李德心里一阵战栗,惊吓出一身冷汗,再看鲍曼,他又把头埋在那本描绘牲畜的画报里。他的话给李德提了个醒:这是德国,他是德意志第三帝国元首,必须在思想观念上都要融入这个社会才对。
他悻悻地向鲍曼解释说:“我当然有中国情结。年轻时在维也纳流Lang,我曾经得到过张姓中国人无私的资助,可惜一直找不到他,无以回报。”
鲍曼把头埋在书里说:“是的,全德国都知道这件事,你把他写进《我的奋斗》里面了。只是表述上有点不同:以前你说是在维也纳求学时期,今天承认是流Lang了。哈哈。”
丽达把缴获的T35坦克开到养鹿场中间的一块小台地上,四个小炮塔和主炮塔对准四面八方,主炮塔上架设着一挺34通用机枪当作高射机枪,真可谓是“物尽其用。”炮塔上铺着一面巨大的卐字旗,以防德军飞机误击。
德军士兵们继续加深战壕,在冻得硬绷绷的土地上,十字镐下去,只留下一个小白点,但在炸开一米的冻土后,下面就轻松多了。他们惊奇地发现了几处放饲草的地窑,关健时刻可以防炮。从温暖的克里木到冰冻的拉多加湖,俄国人的地窑简直无处不在。
安德里把剩下的七辆坦克和十几辆装甲车围绕第二条防线半埋在地上,上面覆盖着饲草,炮口对准坡的棱角;4辆5吨半履带37毫米自行防空炮和一门缴获的四联马克沁机枪处于养鹿场几个石头食槽间,所在的迫击炮都集中起来,用于封锁下面那条通往洛杰伊诺耶波列、拉多加湖港斯维里察、一直到沃尔霍夫的公路和铁路。
燃烧的火焰照亮黎明前的黑暗,士兵们在堑壕里生上火,一来烤化冻土,以便把简单的坑道连成一片,二来为了取暖。即使按丽达的标准,也太寒冷了。大地上覆盖着白雪,干燥而坚硬,来自北冰洋刺骨的寒风仿佛把人的脑子都冻结了,连思维也凝固了。
坡顶上有一些云杉,在酷寒的侵袭下,时而可以听到树枝的折断声,好像它的肢体在树皮下裂化了,偶尔一截粗枝被寒风刮落到地上,给战士们送来免费的燃料。
天已蒙蒙亮,周围还静悄悄的,静得大家心里一阵阵发毛。军人们最不喜欢寂静的,因为战场上的寂静往往包含着更大的危险,预示着更激烈的战斗。
战士们乘机早餐,对于他们中的一些人来说,这是首次吃上鹿肉。丽达给元首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鹿茸汤,他尝试了一小口,嫌腥腻推开,冉妮亚上前在他耳边轻声说几句,他闭着眼睛一口气喝完了。
冉妮亚拿着空碗从地下室出来,丽达跟出来问她说了什么?冉妮亚望了望四周,神秘地在她耳边说:“傻姑娘,还能说什么呀,我给他说,这是壮阳的好东西,喝了它,你双飞起来会飞得更高的。”
两**笑。“你真坏。”丽达捅了她一拳头。她望着四周端着饭盒喝着鹿汤、啃着鹿肉的德国士兵,感慨万端:“冉妮亚,你说我们能守住这座小山头吗?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冉妮亚瞪了她一眼,搂着她的肩膀扑哧笑了:“丽达,我最喜欢看你忧伤的表情。哎,我俩好几天没玩了,你不是担心嘛?今晚我俩尽情地玩弄一下,尽时行乐嘛。”
丽达挣脱,瞅了她一眼:“我是认真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冉妮亚正色道:“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说着她不由地望了一眼山下,又戒备地盯着丽达。
丽达急了,堵在她的前面::“你什么意思嘛?不许胡思乱想的。我只是担心我们能不能守住。好了,我什么也不说了。你的表情太吓人了。”
冉妮亚眼珠子死死盯着丽达,仿佛要把她的心看穿:“你真的没有什么想法?比如说,后悔留在德国?”
丽达指天划地就要起誓,她笑了,重新搂住她的肩膀,轻言细语地说:“也许我太多疑,我跟你不一样。我和苏联有杀父之仇,何况希特勒给了我工作,把我们当人看。知道吗丽达,攻占列宁格勒后,元首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