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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前途无量,唉,如果当时你考上美术学院就好了,至少不会在俄国前线……”
她的话很快被打断:“姨妈说什么呢?哥哥现在不是很好吗?”“那是,那是,我老糊涂了。”她很快闪到一边。一个国防军军官举起右臂,不伦不类地喊叫:“嗨!希特勒叔叔。”
这位就是阿洛伊斯的小儿子海茵茨了,行为举止看起来与他的诈骗犯哥哥迥然不同。李德打趣道:“你父亲好吗?太忙?没时间过来?他呀,缺钱的时候或是喝醉酒的时候才能见到他。”
大家都笑了,他们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安吉尔奇怪地望着他,她注意到弟弟脖子上的一块小痣没有了,幸亏爱娃解释说,去年前线遇到袭击,身上大面积烧伤,皮肤都换了。
安吉尔表示歉意,他们不久前才从维也纳长官处知道受伤的消息,因此专程赶来探望。她用挑剔的目光环视四周,后来干脆在客厅里东瞅瞅、西看看地转悠起来,她走到那里,爱娃戒备的目光跟到那里。
李德知道,希特勒对保拉确实尽到了哥哥的责任。尽管人常说长兄为父,那也是针对未成年人而言。试想,除了自己的父母,世上用自己的钱供养成年妹妹,不仅负担她的生活费用,还给她卖小别墅的哥哥有多少?
不过有两件事情上,哥哥却伤了妹妹的心:其一,希特勒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他要保拉放弃希特勒的姓氏,把她的姓改掉了;二是自己立志终身不娶,他还想影响妹妹,保拉谈了好几个对象他都不满意。
望着妹妹憔悴的面庞,李德动了恻隐之心。去他娘的,姓是随便改的吗?男人除了事业还有家庭,礼义廉耻,忠孝仁爱,本人生平最讨厌六情不认的人。再说,家庭成员和睦相处,也是一种精神慰藉呀。
李德拉着妹妹的手说:“保拉,经过去年那次大难后,我想通了好多事,我这样想,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考虑自己的婚事了,还有……”
“真的?”没等他说完,保拉冲上来双手吊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腮帮子和额头上雨点般地亲吻起来,李德继续道:“我还没说完呢,今后你不要再叫沃尔夫了,咱们坐不改姓、立不改名,让那个沃尔夫见鬼去吧。”
保拉一下子凝固了,怔怔地望着他,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着,她用手指捋他的头发,猛然亲了下他的嘴唇,深情地叫了声“哥哥——”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
大家也乐悠悠地,安吉尔把泣不成声的保拉拽到沙发上坐下,打趣说,她整整在山上替他操劳了几年,也顶不上妹妹的一个吻。爱娃也乐得合不拢嘴,因为小姑娘乘机跑到她膝下,甜甜地叫了声:“舅奶奶。”
爱娃抱起小女孩子上楼,安吉尔追赶,被李德拉住。一会儿孩子的头上、胳膊上套满了“乔治丝带”,她给亲戚们分发。这是他在克里木带来的,这种黑橙色相间的丝带由沙皇俄国时期的乔治勋章演化而来,代表着胜利和荣誉。乔治丝带最初的佩戴方式是系在胸前,而现在有的人把它作为手环或者脚环,女孩子把它当成发带。
希特勒的司机坎普卡进来了,爱娃一脸惊异地从沙发扶手上站起来了,妹妹格雷特立即迎上前去。原来,李德一听到老家来人后,派出司机到慕尼黑把爱娃的父母接来了。
这天,元首谢绝了一切政事军务,带着亲戚们登上了鹰巢,放眼望去,残冬下的阿尔卑斯山美景尽收眼底,从这里还可以看到远处的柯尼希湖湖,希特勒的亲戚们更是兴奋异常:“看呐,奥地利的萨尔兹堡,我们的奥地利。”
第二天一早,李德打发走亲戚们,在施佩尔和约德尔陪同下视察慕尼黑军校。
德国一共有5个军官学校,他们的习惯是北方人进南方的军官学校,南方人进北方的军官学校,目的是让子弟多了解德国,因而这里的学生都是北德、东德和东普鲁士的。李德还知道,中华民国蒋介石的儿子蒋韦国也在这里学习了一年。
军官学校的课程就是反复训练营连战术,所以每一位毕业军官对于营、连、排、班、伍战术都充分了解,并且了解团以下之火力支援以及装备。慕尼黑军校在通信和工程上花了大量的课时。
德国的军官学校学生还要学习骑马、跳舞、剑术,驾驶汽车和坦克。在军校操场上一个学员与教官斗剑,学员三下五除二就把对方手里的剑打掉了,换来学员们疯狂地喝彩。
在学校后面的小山坡上正在上狙击课,教官让几个学员观察地形,然后让他们转过身子,其他人迅速移走和添加一些目标,再让他们仔细观察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