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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敢骂我,我强奸你姐姐了?”狗蛋竟然也骂他强奸犯,是可忍孰不可忍?狗蛋挨揍又挨骂,咬牙切齿地说:“我姐姐可是虎头山谢大麻子的压寨夫人,你敢?”
装甲车吱嘎猛停在两人前面,一团尘土越过车向他们扑来,以功臣自居的格鲁勃斯让他们上车提水,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动。
米沙跳下车走到他俩跟前,狗蛋面无表情地对他说,昨天意大利拉大炮的铁船拉来了好多甜水,如今谁稀罕喝飘浮着羊粪的污水?
“队长呢?”米沙四处搜寻着,“刚走。”强奸犯和狗蛋指向不同的方向,一个人指向海边,一个人指向米沙刚来的那个方向。
格鲁勃斯跳下车,拽过强奸犯的水壶喝了一口,跳着骂开了:“安德里,你这个狗日的,你让我们提着脑袋找水,你们在这儿喝开琼浆玉液了啊,他人呢?我要找他算账。”
回答他的是一声炸雷,好像在码头上的某个地方绽开,大家你看我,我望着你,听着那声炸雷后的连续几声炸雷,以及一种怪异的呼啸。“爬下。”“卧倒。”“娘哎。”鞑靼、米沙和狗蛋同时发出警报。
米沙把格鲁勃斯推倒,鞑靼迅速滚到就近的一个弹坑里,强奸犯就地爬在沙地里,狗蛋无措地跑向装甲车,在险些撞到车头的时候学会了卧倒。炮弹的呼啸飞越头顶时快要震破耳膜,不远处的一只储水罐被炸出一个大洞,一大股清澈的水喷涌而出,转眼间消失在沙地里。
狗蛋灰头土脸地爬起来,蔫头耷脑地问道:“强奸犯,现在怎么办?”
“问他。”鲍斯特先指着格鲁勃斯、后指向米沙,随即爆发:“庸医,我**姐。”
炮火越来越密,越来越耀眼,天空全是铁片的乱哄哄的声音。在他们头顶上的空间里,许许多多巨大的铁块崩裂开来,纷纷跌下。炸弹加上炸起的沙尘,像雷雨即将来临时那样灰蒙蒙一片。
隆美尔从混沌中出现,问米沙设备是否安全,米沙报告,设备在帐篷下的地下掩体里,随即他奔向帐篷。将军一手挡着溅射过来的沙粒,一边在四处寻找,强奸狗知道他在找谁,他拉起狗蛋跳上装甲车,无法启动引擎,仔细一看,车头上一个大洞,里面只剩下半个发动机。
两人向西边那片平房区奔跑,身后好像向他们喊叫,两人相视一望,加快了速度。
狗蛋跑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鲍斯特回头不断督促他,直跑得两人上气不接下气,嗓子眼里好像放了一块烧红的铁块,一发炮弹在巷口炸开,两人像加了电一般百米冲刺。
强奸犯往前跑了几步又返回来,被一家院门的一辆脚踏车绊倒了,摔得好此惨重,以致狗蛋回来扶他,强奸犯踢着那辆破车大骂:这是谁的破车,简直是英国人的地雷,这破车……他愣住了,一则因为脚尖疼痛难耐,更重要的是这车太破了,破得如此熟悉。
话音未落,一个爬墙又踩中浮砖的大个子扑通一声从前面墙头上摔下来了,随后摔下来的是几块泥土砖,一块未拉地咂到他头上。他连声都没吭半个,上衣敞开,裤子倒是扣得严严实实的,他把腰带挂在车把上,推着破脚踏车开始助跑,飞身上车,然后在一声惨叫声中又摔在地上——卡尔梅克人坐上了没有座子的一截铁杆上。
他爬进来冲鲍斯特和狗蛋大喊大叫:“我的钢盔呢?”看他那架式,好像他们一起来的,并且在他进这个院子之前把钢盔交给他俩人保管一样。院门开了,一个妩媚的年轻女子烟视媚行的,一手拿着钢盔,一手拿着他的枪套,她把钢盔递给他,把枪套收回去说留给她做个纪念。
卡尔梅克人回过身子拿上钢盔夺取枪,百忙中还要挤一个男女之间的媚笑。那女人说,“过来玩啊,下回我给你吃意大利通心粉。”片刻后再次嘱托“记着,他每三天来一次,今天是第二天,明天该来了。”
卡尔梅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笑眯眯地点头,把车座——钢盔扣在光杆上,成功地上车了,那该死的链子又掉了,他只得再次下车捣鼓。
把一切弄顺手后,破车子向离弦的箭一般窜出去了,鲍斯特与狗蛋鞍前马后跟随——鞍前张保,马后王横。
那家伙脚下生风,一辆破车都冲出一小段了,两人一边跟在他的破车玩命地跑,一边又问道:“队长,怎么办?”
“要玩完,有麻烦,英国人不是泥捏的,美国人一直没睡觉,我就知道人家要反攻。”他把腰弓成虾米,哼哧哼哧踩着脚踏。
“那下煽儿是谁呀?”尽管跑得差一点吐血,狗蛋的好奇心不绝,卡尔梅克人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