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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施坦因开玩笑:“还有个孩子叫嗨??希特勒。”马上挨了丽达的一拳:“那是你呀,那样一来,你应该叫我姨娘,不是,这……”丽达想沾便宜却把自己绕进去了,大家没声音了——直接笑岔了气。只有曼托菲尔紧绷着脸,作为普鲁士贵族,他真心不喜欢这种嘻嘻哈哈的场所,尤其是拿元首开涮。
斯特尔兹属于那种一会不说话别人就会当哑巴卖了的人,脱口而出:“真像一对……”
冉妮亚接口说:“奸夫*。”
冉妮亚那样轻描淡写地说出她的幸福,而希特勒在他的幸福中骄傲又赧然,一朵生机旺盛到不要脸的狗尾巴花。丽达一句悄悄话顿时让他的一肚子气从*逃逸了:冉妮亚失态是因为防守一号堡垒的苏军指挥官是她的初恋情人——莫斯卡廖夫。
第33节 坦克坟场
女人一辈子都忘不掉给她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与欲醉如痴的欢娱、打通她**的初恋情人。有那么两次,冉妮亚**时情不自禁地喊起莫斯卡廖夫的名字。她有说梦话的毛病,有几次睡梦里念叨着他,让希特勒心里非常不爽,只要这家伙一天不死,冉妮亚就把他隐匿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像间歇性火山一样偶尔发作一下。如今,上天把这个流感病毒送到这里,趁此机会灭了他,让冉妮亚彻底断了念想,这种快意恩仇的感觉真他妈爽快。
斯坦齐翁诺镇到奥亚申斯基村之间,“圣诞马车”和一支党卫军车队齐驱并进,这些士兵们高呼希特勒的名字冲锋陷阵,元首在身边时却一点都不恭敬,嘻嘻哈哈插科打浑爆粗口,还把吃剩的苹果扔向“圣诞马车”。他们被告知,车里坐着到前线慰问演出的文工团。丽达把头伸到窗子外面骂了几句,马上受到欢呼——满车厢的士兵们大呼小叫着向丽达表演打飞机。
望着这支精液四溅的部队希特勒有点恼火,得知他们是芬兰人训练的党卫军北方师时忿忿变成了感激:这些人是救命恩人,艰苦卓绝的斯维里河小高地生死之战中,假如北方师第九骷髅旗队的救援部队来迟五分钟,他们早填了那里的土了,恩人们扔个苹果当洒洒水啦。
车队停了下来,冉妮亚坐起来,打开窗户向外张望,一列满载土豆的列车歪歪斜斜躺在路堤上,几十个苏军俘虏用冻得通红的手捡土豆,不远处几个德军士兵把一小群衣衫不整的苏军士兵赶往土坑里,一个上身穿老百姓套头衫下身穿马裤的小伙子声嘶力竭喊叫:“我没颠覆火车,我是过路的。”喊声很快被枪声掩没。
冉妮亚阴森森地喊道:“丽达,把阻击步枪拿过来。”
丽达坐着没动,“快点!”冉妮亚吼叫起来。
薇拉拿枪过来,冉妮亚咬着嘴唇扣动板机,几百米外坐在石头上啃生土豆蛋子的俘虏应声倒地。大伙儿停下手里的活儿四处张望,她慢吞吞地拉开枪拴上弹瞄准,神情动作仿佛她打的是野兔。这次的野兔是一个苏军小头目,他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倒地,大盖帽在地上滚了几圈。这一次俘虏们不再东张西望,一个个疯狂地干活,当监工的几个德军士兵也赶紧扔掉手里的香烟,冲俘虏大喊大叫。
“神经病。”希特勒一把将她拽起来,车猝然开动,他一下子爬在冉妮亚身上。
晚霞映照着战场,那大块大块的胭脂般鲜红的血迹,透过夜雾凝结在大地上呈现出一片紫色。
第34节 锦囊妙计
曼托菲尔多半听到了,因为他立刻开哭,哭得澎湃之极,大颗的眼泪往地上落。
希特勒都懒得说话了,仰了头揉自己绷得太狠的面皮,心里即埋怨又担心,生怕这个嘴上没毛的装甲兵中将当哈尔德面说什么有损于领袖形象的话来。曼施坦因安抚:“嗳,中将,节哀。”鲍曼咳嗽。
曼托菲尔从他的哽咽中挤出几个字来:“我有罪。我罪该万死。”
希特勒打醒了精神,这怎么也是个惊人之语。哈尔德永远不会让人看出他的意外来,他微笑着说:“并不是要你定某个人的罪,早上进攻失败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你接着说。”
说个毛,再说下去,这家伙该说本来要知难而退,是元首执意进攻因而一败涂地的话头来。他干净利索地掐断了抽噎或即将开始的号啕,安慰伤心哭诉的曼托菲尔:“哭什么?堂堂男儿,铿铿虎将,流血不流泪。早上我就说过,坦克没了我给你调拨,人打光了我给你补充,士气没了什么都完了。”
曼托菲尔抬起泪眼,掏出手帕擦去泪水,斯特尔兹一把抢过手帕,指着上面织的鸳鸯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