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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个月了,周末整整消失了两个月了。在没有周末的这两个月里,麦筱整天就靠着握紧弹壳度日如年。麦筱从胸口掏出周末送给她的对戒反复的摩挲,周末,你在哪里?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周末走了,就这样说走就走了,连一个再见也没有。
如今麦筱知道周末复读了,内心里除了思念就是满满的亏欠了。如果,周末不是因为要赶着去接她考试结束,那么周末也不会因此而浪费掉那么珍贵的考试时间。如果,她当时不是那么任性,而是坚决的告诉周末她可以自己回家,周末也不如此执着的浪费他宝贵的高考时间而赶来接她考完。如果,不是因为麦筱,周末就不会失败。
麦筱陷入了一个自责的怪圈,她觉得周末的失利和自己有着百分之百的关系,千错万错都是她麦筱的错。如今,和周末失去联系已经两个月了,如果周末想要联系她的话,早就会通过任何的方式找到自己,就算是不方便周末也可以打电话汪泉问问自己啊。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就这样走了,麦筱觉得,周末一定恨死她了,是麦筱毁掉了他的前程。
看着信纸上的“周末”二字,麦筱早已泪流满面。周末,对不起,即使你不要我了我也不会怪你。
麦筱在思念和自责的深渊里久久的轮回,已经两个月了,麦筱只要一想到周末都会忍不住流泪。原来是在家里,很多时候麦筱都要顾及到长辈们的目光,现在就只剩下她自己了,麦筱的眼泪就如同泄洪的猛兽一般,肆意的泛滥。
麦筱无声的抽泣着,她无法原谅自己,更无法面对周末。麦筱在深深的自责里沦陷了,眼泪就好像是唯一的救赎,让麦筱能稍微的心安。这时,林碧珊的头突如其来的倒悬在麦筱的面前,含糊不清的问,“周末是谁?”
林碧珊的声音把麦筱吓了一跳,眼睛直直的看着林碧珊大滴大滴的落泪。麦筱的样子同样也把林碧珊吓坏了,一个不留神差一点从床上给掉下来。
在林碧珊眼里,麦筱就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瓷娃娃,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惹得如此可爱的麦筱频频垂泪呢?
林碧珊三步两步的爬下了床,仍然是大大咧咧的坐到了麦筱的书桌上,拿着麦筱只写有一个名字的信纸,面露疑色,“周末?是个人名吗?”
麦筱一边擦着脸上的泪痕,一边点头。
“怎么这么奇怪的名字?他是谁?你男朋友吗?”林碧珊果真是个好奇宝宝,对任何事情都有着百分之百的兴趣。
麦筱点头,随即又黯然的摇头,眼泪又不听使唤的频频滑落。
“筱筱,你别哭别哭,我不问了。”林碧珊被麦筱说来就来的眼泪吓得慌了神,赶紧拿纸巾为麦筱拭去脸上的泪水。
麦筱觉得自己太矫情,不应该在只认识了一天的室友面前就轻易的展现自己的脆弱。麦筱擦干了自己的眼泪,从林碧珊手里一把抢过写有周末名字的信纸,慌乱的塞进了书桌的抽屉里,挤出了一丝鲜有的微笑看着林碧珊说:“你终于起来了,我还等着晒被子呢。”
林碧珊见麦筱并不想说有关“周末”的事情,也不在刨根问底,跳下书桌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说:“等我换好衣服我们一起去晒被子,然后我们一起出去溜达溜达,毕竟这样的好日子也没几天了。”
麦筱强行挤出一个微笑,跟着林碧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也看不出哭过的痕迹了。
“哇塞!我们寝室楼的天台好大啊!”麦筱抱着被子出现在天台的门口时被深深的震撼了,此时天台上的但凡能晒被子的地方早已经被被子包围的严严实实,这样的景象真的非常壮观。麦筱觉得自己正徜徉在被子的海洋里,阳光的芬芳,被子的霉味的混合,让天台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味道,不过闻久了也并不觉得恶心。
林碧珊踩着天台上几乎没有完整的瓷砖,边走边唠叨,“这天台真破,就没有一块地方能落脚的,哇塞,没地方晒被子了。”
麦筱并不理会林碧珊的叨叨,走到一处向阳的地方,所幸还有一点空位置,于是将被褥平平整整的给摊开晾晒起来,用力的拍打着被褥上的浮尘,浮尘透过阳光在空气中肆意的飞舞着,像是一个个活泼的小精灵。
当然,麦筱不会为这些灰尘的小精灵所动容,捂着嘴巴生怕把这些有些霉味的细菌给吸到肚子里,麦筱太过专注,完全没有意思到林碧珊在和自己说话。
林碧珊见麦筱不搭理自己,觉得没趣也不再数落天台的残破,紧挨着麦筱的被子也把自己的被褥随意的一搭,在她心里这样便就是晾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