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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没有解释,只在说完话后慢慢转身离开,洪过清楚的看到,比起来的时候,老者这时的身子愈发的佝偻。
与刚才的热闹相比,屋里的人们也一起沉默下来,继而,这些村人接二连三的走出屋子,就如他们来的时候呼呼啦啦一下将整间屋子填满一样,走的时候也是几乎一瞬间,让屋子变得空荡荡的。
只有山羊胡没有动,轻轻的将手上发黄的纸笺吹干后,才小心翼翼的递给洪过:
“过小子,这份方子你拿好,等下去老林家取药,所有的药都是在山上能采到的,估计老林家里还有存货,足够你母亲吃上两个月。唉,我走了,一会我让我那个不争气的丫头给你家送点柴草,今天的开春来的可够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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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五章 日你娘,老子叫洪过
从门外吹进来的冷风激的他身子一颤,整个身体好像重新回到了那个寒冷刺骨的冰窟窿里,一点浮雪卷过,又让他想起了光滑如镜的峭壁之上飘过的几片白色,一股子冷风刺激的他双眼微微眯起。
经风雪一吹,灶膛里的火苗腾的旺盛起来,整间屋子里明亮不少,至少可以微微看清屋内几人的轮廓了。
进来的两人身子都很臃肿,头上带着外皮内毛的狗皮帽子,身上一袭平滑的皮裘直到脚脖处,腰间用一条束带随意系着,脚踩一双皮靴。
这样一身真皮行头,若是放在后世,怕是要几千上万大元才能置办下来。如此一来,他还真不好判断来人的身份了。
两个人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先在屋里猛跺脚,驱除身上的寒意,而后一个圆圆脸的家伙扯着公鸭嗓子,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跑到灶膛边上:“哎呦,洪家娘子,日子过的不错么,这么香的肉味,我来看看,”
圆圆脸掀起锅盖用大木勺在锅内搅和几圈,看到的除了一点清的好像白水一样的肉汤,再有就是巴掌大的煮的飞烂的肉块,圆圆脸失望的扔下木勺,这块肉实在太小了些,实在出乎预料之外。
即便如此,圆圆脸也不想放过洪家老妇人,从袖口抽出一件物事在妇人眼前晃晃,“洪家娘子,这个物件是你拿去质押的吧。”
看到那件物事,策明显感觉老妇人的身子颤抖下,身形向横里微微挪动,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屋内光线实在不好,他只能接着灶膛的火光朦朦胧胧的看出那是一个不大的长圆形物事。
老妇人虽然挡住了他的视线,可并不惊慌,放下木碗缓缓起身,“没错,正是我拿去质押的,你们庄子上开着几十里内唯一的一家质坊,不去你们庄子质押,难道还要我去上京城么?怎么质押一件玉佩也犯了王法不成?”
玉佩?策微微一愣,直觉脑中似乎有一种冲动,好像有一种情感想要找到宣泄的突破口,刺激的他全身血液涌动双眼微酸。
感觉到他的异常,老妇人伸手在他身上轻拍几下,这才转身镇定的面对两个不速之客。
“呃。”被老妇人地气势吓住。圆圆脸竟是一时不知应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见到圆圆脸受挫。一边地长脸马面男子嘿嘿笑道:
“洪家娘子。我们赵总管说了。你们洪家是远近有名地财神爷。这质押玉佩地小钱想来也不会放在你们心上。听说洪家公子生了大病。赵总管让我们哥俩过来瞧瞧洪家公子。炕上躺着地就是洪家公子吧。哎呦呦。洪家公子是远近闻名地才子。是文曲星下凡地人物。可不要就这么病死才好……”
“放屁!”老妇人早被气得全身直哆嗦。没有一个母亲能忍受外人当面说自己孩子要死掉地。她指着来人地鼻子大骂:“冯狗。严五。你们这两个没有祖宗地泼皮。不要以为投靠了南庄子地大管家。就可以欺负到我们洪家门上。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再敢放一句狗屁。小心老身不客气。”
“呦……”圆圆脸拉长了声音。脸上地横肉抖动着。本来拢在袖子里地双拳伸了出来。向前迈出一步。竟是要对老妇人动武。
那马脸一把抓住了圆圆脸地胳膊。低声道:“老冯。还记得总管大人是如何吩咐地么?”
圆圆脸冯狗听到这“总管”二字,竟是比听到他亲爹的话还管用,立时收了拳头,脸上挤出笑容来站到一边。
马脸的严五皮笑肉不笑的对老妇人道:“洪家娘子,赵总管说了,”
不等严五说完,老妇人又一次暴怒,这次的怒火竟是比刚才还要剧烈,猛地一跺脚大喝道:“他也配姓赵?不就是以前汴梁宫中的一个小阉人,竟敢僭用国姓,不知羞耻的东西,无父无母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