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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剃度出家以后,有良早就绝了成家的念想,除非是妮子,否则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能让他喜欢的女人了。
“如今你的阴眼已成,是时候到江湖上去历练了,先回去收拾一下行装,我们今夜就走。”
有良默默的回到耳房开始拾掇东西,其实自己除了僧衣和几件内衣裤外已别无他物。
回想起在佛崖寺的几年里,住持未渡对自己最好,如今就要离开了,心中毕竟还是有些难舍。他最早是在风陵寺出家,一渡法师是未渡的师兄,可惜后来被费道长暗算而死。当年就是在风陵寺第一次见到妮子的,一晃已经数年过去,也不知她现在怎样。那个神秘的蓝月亮谷,曾经听首长说过是在梅里雪山一带,曾经派军用飞机前去搜寻却始终都没能寻找到,自己也许今生今世再也见不着妮子了。
夜深了,有良背着包袱悄悄的溜出耳房,来到未渡老僧的禅房前,轻轻的跪倒在地叩了三个头。
“有良,你要走了?”屋内传来未渡老僧的话音。
有良一愣,缓缓站起身来。
“孩子,几年了,你还是一句话也不肯说吗?”
有良踌躇着,双腿仿佛沉重得迈不开步。
“既然如此,去吧,你尘缘未了怨念太深,在俗世待不下去的时候就回来,佛崖寺才是你的家。”
两行热泪扑簌簌的流淌下来,有良再次跪下叩头,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走出去很远,依稀听得到未渡老僧那长长的叹息声。
月明星稀,窝棚外面,柳十三已经在等着他了,有良挎上师父那只破旧的背囊,两人趁着月光连夜下山直奔潼关而去。
“有一个人知道药王墓的线索,就是京城华夏气功针灸培训学校的孙遗风教授,他是药王孙思邈的后人。”柳十三告诉他说次日,潼关旧货商店内,柳十三为有良买了一套藏青色的化纤中山装以及两双鞋,总共花了几十块钱。
“僧衣不要再穿了,反正头顶也没烫疤,从今往后你就是一名来京城求学的农村小伙子,”柳十三自已也由破背囊里找出件皱皱巴巴的旧衣服换上,“既然到京城去,总不能太寒酸了。”
“求学?”
“当然是去华夏气功针灸培训学校了。”柳十三颇为神秘的说道。
八十年代的京城,改革开放已经有几年了,各种新鲜事物层出不穷。此时,全民修炼气功的浪潮方兴未艾,以“耳朵识字”等特异功能为代表的人体科学正大行其道,各种讲座与学习班多如牛毛,一些着名的气功大师和超能力者齐聚首都。
在天坛附近有一座三层高的旧式老楼,门前挂着“华夏气功针灸培训学校”的牌子。
他俩在距学校两条巷子的地方,找了间名叫“东风旅社”的人防工程地下室旅社,住宿费不贵只需五元钱一夜。
第二天,有良穿着那套藏青色的中山装走进了学校大门,柳十三则独自留在东风旅社等他。
办公室杜大姐大约三十多岁,文质彬彬的十分热情,递给有良一张入学登记表,望着他颤抖着填写表格时惊讶问道:“你的双手有残疾?”
“野狗咬的。”有良淡淡回答。
“唉,”杜大姐阅览了一遍登记表,口中感叹说,“你这孩子虽然没有了父母,但身残志坚求学,十七岁年纪不大可真是有毅力啊。”
有良报了名,缴纳学费后被带到了教研室。
“有良同学,我们学校总共有两名教师,一个是教古典针灸术的孙遗风教授,面前这位是传授‘香功’的李林大师。”杜大姐介绍说。
沙发上那位面色红润的中年男人正在饮茶,抬眼打量着有良似乎感到有些诧异:“你以前练过气功?”
有良摇摇头。
“感觉到你体内气场似乎挺强的,过来让我瞧瞧,”李林招呼有良到跟前,抓住他的手腕试了试,自言自语道,“奇怪,又察觉不到内力,也许你的体质天生就异于常人。”
“这孩子小时候双手被野狗咬坏了,留下终生残疾。”杜大姐惋惜的说。
“这点毛病不算啥,当年我的学生里有不少瘫痪病人通过练功都重新站立起来了。”李林信口开河的吹嘘道。
“学校安排上午气功课,下午针灸术,你今天先回去准备一下,正好明天新的学期就开始了。”杜大姐告诉他说。
有良回到旅社房间,把情况说了一遍。
柳十三点点头:“上午的‘香功’随便应付一下就可以了,上针灸课时要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