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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文雁羡慕地说。虽然知道佩嘉的爹妈很有钱,可没想到他们给零用钱也这么大方。
“妈妈给我的。”她把钱递给杨汉成。“你们去买东西,我得先回家了。”
“好。”杨汉成咧嘴笑着,不客气地接过,开始分配众人的工作,“阿强,你跟文雁去拿地瓜,我跟阿文去买冰,阿煌先跟佩嘉回去。”
杨家三兄弟与文雁高兴地一起离开,留下佩嘉与曾逸煌两人仍在坐在原地。
“我要回去了。”她起身。
他松开一直握着的手,没说话,也没动,仍是坐着。
佩嘉咬着下唇。“你……你要不要起来?”
他的身子动了一下,抬眸看向她,表情犹疑,一会儿才扶着墙慢慢起身。
佩嘉瞧见他纠结的表情,知道他很痛,她强忍住泪,伸扌搀着他的腰,让他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
“我可以自己走,不用你——”
“你不要说话了。”她截断他的话。
他没再吭声,只是扶着她一步步往前走。
这时,已离他们好大一段路的杨汉文开口问道:“阿煌为什么被他爸爸打成这样?他为什么不跑?”杨汉文发问,每次他妈要打他,他都会跑给妈妈追。
“他被抓住了。”杨汉强回答。
“对啊!他爸爸好可怕,而且好臭,都是酒的味道。”文雁补充说明。
杨汉成皱着眉头思索,“要想个办法才行,难怪阿煌每次身上都会有那么多伤。”以前问他他都含糊带过,没想到他有这么可怕的爸爸。
“叫爸去说好了,大人说比较有用。”杨汉强建议道。
“我也叫我爸去。”文雁附和,随即又加了一句,“万一说了也没用怎么办?”
“那就叫阿煌住我们家,不要回去了。”杨汉文天真地说。
“不行,妈不会答应的。”杨汉强回答。
“为什么?”杨汉文反驳道。
“妈每次都说养我们三个已经很烦了,怎么可能会愿意再多养一个。”杨汉强说。
杨汉成点点头。“大人很烦的,一堆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
“那我们把他藏起来,等他爸爸不生气了再让他回去。”文雁提议。
“藏起来?”杨汉文抓抓头。
“对啊!藏在佩嘉家里,反正她爸爸妈妈每次都不在。”文雁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顺便教他跑快一点,这样就不会被他爸爸抓到了。”杨汉强也说。“妈每次要打我们,我们一下子就跑走了,妈根本追不上。”
“看来也只好先这样了。”杨汉成搔搔头说。
佩嘉拿来小药箱为曾逸煌擦拭伤口,他的小腿上全是一条条的抽痕,手上也有、背上也有,有些还因为破皮而泛出血丝,有些则是旧伤转成的青紫色痕迹,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模样,佩嘉差点又落下泪来。
“阿煌……”她以棉花沾红药水轻擦他的伤口。“你爸爸为什么打你?”她拧着眉心,眼眶湿润。
“不知道。”他皱眉,不想谈这件事。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你做了什么让你爸爸生气的事吗?”
“没有。”他忽然拔高声音。“我回家,他……”曾逸煌止住了话语,脸孔涨得通红,他气怒的撇开脸,不发一言。
“你爸爸——”
“你不要问了,你以后也不要再到我家去。”他大声地截断她的话。
他的坏脾气让佩嘉恼怒地转开头,泪水瞬间溢出眼眶,她不服输地拭去。
没听到她说话,他慢慢转头向她。“佩嘉……”
她故意扭过身子背对他。
“我……”“他别扭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裳。”我不是故意要回你那么大声的,对不起……“
她没有说话,只是揉了揉眼睛。
曾逸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你不要哭……我是不要你被他打,才叫你不要到我家去的。对了,我……我有东西给你。”他这才想起口袋里的糖果。“我回家拿这个。”
佩嘉依旧缄默,不过倒是偷偷转了头,黑眸悄悄地瞥他。
曾逸煌微抬起身子,右手滑进口袋拿出海心棒棒糖,可塑胶管却因为被塞在口袋里而弯曲,连上头的糖果都碎了。
他捧着碎裂的棒棒糖,表情有些尴尬且不知所措,当察觉到她的视线时,急忙将糖果往口袋里塞回去。
“这个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