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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头上布满汗水,细细密密。只见玄隐大喝一声“定”,双目猛地睁开,圆盘竟突然不再转动,硬硬的停了下来。
公孙尚这档子还愣在那里,外面的天色已渐渐亮了起来。玄隐轻轻呼了口气,示意公孙尚下来,待到公孙尚一跃而下,便仔细研究开那“天透轮转仪”了。公孙尚还在为刚才的电闪雷鸣而心惊,这时便站在玄隐身旁,静静地看着。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时辰,便听玄隐说道:“我看到了”公孙尚心想这玄隐真能看到自己的过去未来?当下便向玄隐问道:“先生,你看到什么了?”玄隐眉目间略有一丝迟疑,对公孙尚说道:“小兄弟,你自小生于乱世,父母因战而死,八岁时拜入点苍派门下,十七岁便出师,到江湖历练一番,我说的对也不对?”公孙尚这下惊得可是非同小可,这玄隐竟真的看到他的过去,整个脑子都木了,只是不停的点着头。片刻后,才想起来要问玄隐他将来的命运。玄隐却将眉头拧在一起,欲言又止,最后终于说道:“小兄弟所谓‘天命难违’,一切皆随天,你要看开一点儿”公孙尚感觉不对,便追问道:“先生,怎么说?”玄隐叹了口气,负手道:“你乃‘天乱之命’将来会受千夫所指,万民之唾而且而且你会死于你以为将要成功的时候”公孙尚彻底蒙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想要向玄隐问道细节,玄隐仿佛看透他心中所想,于是便道:“天命所定,违抗不得小兄弟,我言尽于此”说着便出了门,只留公孙尚呆立当场。
风继续吹着,送走了旭日的温存,将公孙尚的思路带回这阴雨绵绵的山间,公孙尚理了理坐下白马的鬃毛,喃喃道:“天命天命”
………【第二十九章,精进】………
少室山,少林寺,地藏阁。一盏油灯静静的燃着,火红的光芒沿着长长的灯芯慢慢的往上爬。这场绵绵细雨已经下了一个多时辰了,还未见停势。阴雨将天空都遮蔽了,阴阴暗暗,叫人瞧了心里颇是阴郁。地藏阁外,细雨落在地上,渐渐汇聚成小小的水洼,小小的水洼又慢慢连接在一起,流淌起来,顺着斜坡去了。对面的天藏阁不时传来阵阵哄笑,想是群豪们闲来无事,绊绊嘴皮子,逗逗乐子。几个僧人穿着蓑衣,穿过层层细雨,去得远了。远方,一阵阵悠扬的诵经声随风吹来,吹进了地藏阁中。奕歌,司马炫,楚天以及楚天的父亲——快剑门门主楚梦雄,围在这张点着油灯的桌子四周,伴着这诵经声谈的正欢。
奕歌与司马炫从韶空大师那里回来,刚一进门,便被楚天拉着来见自己的父亲。两人见到楚梦雄,忙向楚梦雄行礼问好。楚梦雄见奕歌和司马炫两人,一个面如冠玉,甚是俊朗挺拔,一个风度翩翩,好似饱学之士,儒雅大方,不禁心中欢喜。再一细谈,两人竟是逍遥宗风行子门下,当真欣慰自己的儿子结识奕歌和司马炫两人,不时向楚天示以赞许的眼光。楚天将奕歌和司马炫如何救助自己的事情,像说故事般的说来,楚梦雄便不停的感谢两人的恩情,弄得奕歌和司马炫不好意思起来。得知奕歌身中《毒游功》的游毒,楚梦雄从心底关切奕歌的病情,不时问这问那,眉目间甚是关心,让奕歌好不感动。楚天将两人当作最好的兄弟,楚梦雄也视两人如己出,最后楚梦雄提议奕歌,司马炫和楚天结为兄弟,如两人不嫌弃,自己变当两人的义父。楚天第一个叫好,奕歌和司马炫兴致也高,当下三人便以茶代酒,敬天,敬地,敬了楚梦雄,结为了拜把兄弟。司马炫最大,楚天次之,奕歌最小,两人恭敬叫了司马炫一声大哥,欢喜之情难以言喻。奕歌和司马炫又向楚梦雄敬了杯茶,恭恭敬敬的叫了声义父,楚梦雄接过茶水乐得合不拢嘴,一手扶起一个,心下大是快慰。四人围桌而作,侃侃而谈,毫不在意阴雨带给这方天地的阴郁之气。
楚梦雄给自己斟了一杯清茶,浅浅喝了一口,吟道:“久为簪组束,幸此南夷谪。闲依农圃邻,偶似山林客。晓耕翻露草,夜榜响溪石。来往不逢人,长歌楚天碧。”司马炫听完楚梦雄吟完这首《溪居》,笑道:“义父是不是很向往隐居生活啊,听义父这首《溪居》似乎对武林充满了厌倦呢。”楚梦雄谈谈笑道:“呵呵,自从我遇到天儿的母亲,我便一直想要过一过这‘晓耕翻露草,夜榜响溪石。来往不逢人,长歌楚天碧’的生活,因此才给天儿取名叫做‘楚天’,意为‘楚天空阔’。只可惜人往往无法如自己所愿,虽然我个人十分厌倦江湖,但是我同样背负着除魔卫道的责任,人的意愿在责任面前,往往便会畏手畏脚…”楚天接道:“爹,我会好好练功,争取早日替爹你接过这些责任,那样爹你就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楚天的话,楚梦雄听了十分感动,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