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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用手捂住了嘴。
殷其雷被她的样子吓坏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她吃吃吸气,呼吸声短而急促,“我没事,麻烦你送我回去吧。”
他望着她的目光饱含着深深的担忧,她现在样子,像是刀一寸一寸撕裂他的心,他几乎不能呼吸,几乎是用赛车的速度将她送回了家。
这是他第一次进到她的家,可是却没有任何心思参观美女香闺,得之一进门就朝着卫生间奔去,趴在马桶上干呕,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殷其雷俯身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声音柔和,“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她的呼吸渐渐平复,已经顾不得别的什么,虚弱的对他说,“麻烦你倒杯水给我好吗?流理台第一个抽屉里有红糖。”
他转身走了,她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小腹的疼痛又一次袭来,身体里面的热量一点点的流逝,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刚迈出一步,身体已经软软的倒下。
殷其雷听到声响跑过来,只看见她伏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像一只受伤的小兽,额角一道深深的伤痕,他急急伸出手去扶她起来,刚刚触到她的脸,掌心全是温热的泪。
第三十九章 灯塔与坚冰
殷其雷稍稍迟疑,得之轻轻挥开他的手,“等等,我自己可以。”见她如此他却更用力的握住她的肩膀,没有任何言语,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慢慢扶她站起来,伸手拨开她脸上的头发,看到伤口的那一刹那,她听见他抽了一口气。
“去医院。”他只说了这三个字,却充溢着担心和焦急,得之已经没有力气拒绝,只好跟随他的脚步,她知道自己狼狈不堪,可是比这样再狼狈的事情她都已经经历过,这算不了什么。
看急诊,处理伤口,拿药,这男人处理的有条不紊,时时跟在她的身旁,扶着她的肩仿佛她孱弱无比,送她回到家里还不忘把浴室那个闯祸的金属挂钩取下来扔进垃圾桶,提醒她换一个塑料的,只是一路上他都绷紧了脸,表情严肃到不行,好像她欠了他钱,让得之很是不知所措,最后告别的时候,她还是诚挚道谢,“殷其雷,谢谢你。”
他没有回应,只是有些心疼,“叶得之,我没有想到你会痛成这个样子。”
她从没有见过他这样的样子,好像是无可奈何,又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不似平时举手投足都闪现着狡黠明快的光芒,反而像是个孩子,好像是眼前的情况有着深深的力不从心。她不是个笨人,一下子联想到了什么,一时间只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相信,下一秒却忽然从心底生出疲倦,说不出的疲倦。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她只觉得头晕,不知道是折腾了这么久于是无力,还是他的话让自己忽然自怜起来,整个人好像钉在哪里一样,动弹不得,恍惚间她不记得他是怎么走的,依稀记得他对她说,“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
也许他们是对的,其实她真的不必这么幸苦,可是她已经辛苦了这些年,她已经不知道当初坚持的理由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了一些什么东西,将自己推到了一个怎么样的境地,好像深夜里游过大海的人,因为灯塔的细微光亮因为那些埋在坚冰下的火种,于是无所畏惧于风暴和寒冷,只怕有一天,连那一盏小小的灯都灭了,就只有溺毙深海。
这些年来,她好像是踽踽独行的旅人,在黑暗中苦苦摸索,只为了寻回一些东西,那些遗忘在某处的自己,可是现在,凭她自己的力量怕是再也找不回自己了,还有那些美丽的曾经。
胡思乱想着睡下,直到第二天十二点,伸个懒腰长出一口气,不知道程和自己那组人会不会抓狂,可是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现在她只有自己了,只有自己珍爱自己。索性连床都不想起,窝在被子里看小说,好像大学的时候,有时逃课,有时装病,窝在宿舍上铺看外面搞得橡树,随便翻几页小说,看别人的撕心裂肺欲罢不能,自己跟着流几滴鳄鱼的眼泪。
现在只有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手中的书半晌也没有翻页,渐渐有些饿了,却不想下床,于是就这么耗着。她几乎要再次睡着却被门铃吵醒,她迅速套上衣服,门铃却停止了,随后电话响起来,号码陌生。她迟疑着接起来,原来是殷其雷的私人助理,“叶小姐,你现在在家里吗?殷先生让我送来一些东西……”
得之只好迅速梳好头发去开门,只见这位妥当的助理先生捧着一个大大的保温桶,“叶小姐,这是殷先生吩咐要送来给你的,还有,您家的浴室在哪里?”
她只好呆呆的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