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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见那在自己鼻尖处嘶嘶耸动的青色条状物,刚才还满脸正经之色的阿奴瞬间便僵硬如铁,她回过头,默念一句:“大美女能屈能伸……”然后默默扯过正不停向淳于殇身上攀爬的燕小楼,声音憋屈至极,“睡觉!”
淳于殇看着身边那微微鼓起的小包,红润的唇竟缓缓扬起一个动人的弧度。
夏日,午后。
“凌小七!凌小七!!”一道尖锐的银光闪过,那凌厉的杀气似乎将周围的空气都劈成碎片。“为何要离开!为何要离开!!”
裂风而来的银光在即将靠近时竟倏然间断成两半!接着。。。便是一个男子近乎疯狂的嘶吼。。。。。。
“不要,不要。。。。。。”阿奴惨白着一张脸从噩梦中醒来。她挥舞的手臂在那声嘶吼过后便僵硬地顿在半空,如同她突然滞住的呼吸。
夏日午后清凉的风轻轻滑过,系在阿奴脚踝处的银铃在清风的吹拂下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轻灵,却又无比寂寥。
阿奴轻晃了一下自己悬在空中的腿,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梦中男子那声疯狂的嘶吼仍旧盘旋在阿奴的脑海中,久久无法散去。闭着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呼吸,阿奴这才从高高的树枝上跳了下来。
心,似乎在一瞬间空了下来。
“门主夫人!”伺候阿奴的春天丫头见阿奴总算从树下来,赶紧眼泪汪汪地奔了上去。这丫头怕阿奴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在树底下整整杵了半个时辰,一双大眼睛生生被瞪成了斗鸡眼!
“我儿子呢?”死没良心的阿奴童鞋一下树便开口找小没良心的肉蛋蛋,完全无视了春天丫头为她瞪成的斗鸡眼。
“小。。。小门主在门主那里。。。。。。”春天幽怨地咬着小手帕应到,那两只的斗鸡眼里泪光闪闪。
“死毒仔!带坏我儿子!”阿奴一想起他的宝贝蛋蛋呵呵直乐地攥着青烟当皮筋扯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都说儿子黏妈,为毛燕小楼就那么喜欢他这个只见了一面的便宜老爹啊!!!
“淳于殇!”
阿奴彪悍地一脚踢开了淳于殇的房门。
“灵儿。。。有事?”淳于殇一手抱着和他身上所著黑袍样式完全相同的黑衣小肉蛋,另一只手则慵懒地逗弄着一只黑乎乎的大蝎子。那黑蝎子此时正拖着一条残腿同咯咯直笑的燕小楼做着不屈不挠的斗争。
见到眼前诡异至极的情景,阿奴保持着她掐腰踹门的悍妇姿势,神情。。。颇为耐人寻味。
“啪--”燕小楼胖乎乎的小手微微一使劲儿,那可怜的黑蝎子竟然魂归天际,西天遨游去也!
看着黑蝎子那鲜血淋漓的尸体,阿奴眼前仿佛出现了燕小楼浑身毒蛇毒虫还邪恶大笑的表情,心里真是一阵恶寒。想到这里,阿奴劈手便要把肉蛋蛋从毒美人手里抢过来。
“楼儿对毒物如此钟爱,我感到甚是欣慰。。。。。。”淳于殇一脸准爸爸的慈爱表情,然后伸出手捏住了阿奴欲扯开肉蛋蛋的手。阿奴夺了几次夺不来,正要拉下脸生气时,这小肉蛋竟突然良心发现地冲她甜甜一笑,叫唤道,“娘~抱~”
阿奴一听乐得尾巴差点没撅到天上去!她拍着肉蛋蛋的小胖腿卑劣地怂恿道,“小楼,咬他,咬爹爹,咬他。。。。。。”听话的小楼以为阿奴在和他玩,立即咯咯直笑得扒着淳于殇的衣领哇哇直咬,那肉乎乎的身子活像个正在啃竹子的小熊猫!
阿奴只顾咧着嘴傻乐,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对淳于殇的称呼。但那一声无心的“咬爹爹”,却如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了淳于殇的心里。
而这一刻,就是一生一世。
悦风酒楼。
在淳于殇的别院里闷了好几天的阿奴童鞋再次装上她的鼠带带和燕小楼晃悠悠地出了门。她轻轻松松地甩掉了身后那一溜儿自以为很隐实则暴露至极的护卫甲乙丙丁,然后一闪身拐进了这家酒楼。
阿奴给燕小楼童鞋点了牛奶和玉米糊糊,而自己则要了几盘小菜和三大碗压得紧紧的米饭。
酒楼在任何性质的古风小说里都是各种消息的传播地,而我们这部天雷滚滚的穿越小说,自然也不能免俗。
阿奴一边给燕小楼喂玉米糊糊一边竖起耳朵饶有兴致地听着那千奇百怪的江湖秘闻。
什么峨眉师太突然老树开花还俗嫁人啊,什么青山寺七十四岁的老主持和他五十六岁的师弟断袖情深啊,什么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劫菊公子退隐采草界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