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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想着还是等她消消气,回府再说。
两夫妻离开宫门这个是非地,平王世子躲进马车后,拿手往右边疼扯得厉害的额角一抹,染着鲜血的手心就直直刺入他眼里。
他还是伤到额头了!
千防万防,以为离开家,也过了自己前世从马上摔下来的日子,以为这伤就避开了。结果他在京城还是伤了头!
他冷着脸,拿出手帕死死按住。不知道是伤口的疼痛,还是没能避开的事情,让他此时面目狰狞。
平王府的护卫长也爬上车,想看看主子摔得怎么样,见到鲜血从他帕子里渗出来,惊得就要张嘴说话。
“——闭嘴!快传信让人再备车,不许叫人知道我伤到头了!”
平王世子及时制止,声音沉得能滴水,叫人不寒而栗。
那护卫又连滚带爬下车。平王世子在太子前来问伤情的时候,语气淡淡说无碍:“只是身上不得体,不好污了殿下的眼,还请殿下恕罪,不能给殿下谢恩了。”
平王世子不露面,太子也懒得多纠缠,寒暄关切几句,转身回宫。
算计得逞的三皇子心里不错,面上虽是不显,但脚步轻快地直接蹬车走了。
平王世子一直呆到再来了新的马车,才挡着脸换车,他以为能逃过的事却没有躲过,十分不安和不甘的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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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梓妤的生辰,寿星本人不在家中,宾客却早已经陆续来到。
武安伯府的马车此时亦已经到了门口,小林氏的贴身丫鬟撩起帘子,给门房递上请贴。
门房翻开看了看,还探头朝马车里看了一眼。
这是极失礼的事情,叫那丫鬟当即变了脸色,心里升起被怠慢的愤怒。
却是听到那门房先抱歉地说:“小的方才似乎见到马车里还有别人,可这贴子上只写了邀请姨太太和小少爷,敢问马车里的是哪几位,可有贴子。”
丫鬟闻言愣在当场。
这门房什么意思?
小林氏一耳朵就听出来不对来,把帘子撩高一些,露出温婉的面容,微笑着说:“那是家母和侄女们。”
门房是认得小林氏的,见到她恭恭敬敬地行一礼,然后为难地说道:“姨太太,不是小的不知好歹,是小的得了少夫人的令,武安伯府但凡没有请贴的人,都不得放进府。您看,是不是再将别的请贴给小的看看,小的也好放行。”
武安伯府没有请贴的人就不得入内?
武安伯老夫人哪里听不出来这就是针对自己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直接一推小林氏,自己探头出来骂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老身是先帝亲封的诰命,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老妇人跟泼妇一样,声音又高又尖,门房被她吐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忙不迭后退几步。
但话还是那几句:“这位老夫人,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您这贵人体谅,小的做不得主,不能放您进府。”
在双方争执时,后面又陆续来了几辆马车,小林氏听到车轮压过地面的声音,去拉了拉婆母。
哪知又被婆母一把甩开,还撞到了车壁上,疼得她倒抽口气。
任业宸喊了声娘亲,把她扶坐好。
小林氏听着外头婆婆还在跟门房理论的声音,想到后边还有人家,又臊又气。
婆母凭什么在她外甥家门前嚣张跋扈的,这儿又不是武安伯府。
而且她哪里又不知道梓妤独独在请贴上写了自己和儿子名字的意思,这是给她撑腰,在告诉任家人,没有她威武侯府根本不会正眼去看任家!
梓妤喊她姨母的温柔笑颜便浮现在脑海,她闭了闭眼,很快又再张开。
一个外人处处为她打算,想将她拉出泥潭,如若她此时再唯唯诺诺,那不得寒了外甥媳妇的心!
原本外甥媳妇根本不必要为她担这些骂名的。
她再不知好歹,便与这些任家人没有任何区别。
一惯温婉的小林氏神色一凛,拉着儿子的手就下车。
武安伯老夫人见她径直下了车,心中一惊,也要跟着下车,哪知听到儿媳妇居然和那门房在说:“劳烦这位小哥了,还请让人带带路。”
儿媳妇居然撇下自己要单独进府,武安伯老夫人也忙乱的下马车,一把拽住小林氏的胳膊,将人给扯了回来。
小林氏不措,被扯得险些要跌倒,下刻脸上就重重挨了一把。
武安伯老夫人怒骂:“你个不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