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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忙活,你过来。”她冲我招手,笑得很妩媚。�
“你没干什么坏事吧?”�
她冲着我嘿嘿干笑。�
我有点被鬼子盯梢的感觉,怕是一套儿等着我钻:“我怎么觉得你平时不这么笑呢?”�
“那能怎么笑?”她一伸手,把我拉过去挨着她坐。�
“反正不是这么笑,你现在的脸都能放出礼花来。”�
她还是嘿嘿嘿地干笑:“请你吃。”从身后变出一盒凤梨酥摊在我面前。�
“哪儿来的?”�
“请你吃你就吃呗!”这笑有点儿像狐狸。�
这我可不能上当:“不说清楚我不吃。”�
“哎呀!我请你吃的你还见外吗?”�
“真的?”�
“真的!”�
“小头点得跟筛糠似的,你当我傻呀?”我拍拍苹果的光洁脑门,“这是南方的点心,你从来不吃这玩意儿,你家也没南方的亲戚,老实交代哪儿来的?”�
“唉!”她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精打采,“你怎么该聪明的时候傻乎乎的,不该聪明的时候明白过劲儿了呢?”�
“快!老实交代!”我把手指做成一把枪的模样指着她的痒痒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她冲我翻翻眼皮:“我就知道这事儿不行,这个臭吉普,就知道戳着我来……”�
“你不是被谁收买了吧?”我像审特务一样盯着她。�
“下午你走了以后,大吉普和那个莫言称兄道弟,亲得跟一家人似的,还扬言要帮他追你。莫言的老家是广西的,这凤梨酥是他从家带的,叫我给你拿过来……哎呀!我又没当过媒婆,怎么知道这事这么难办啊。”�
我收拾我的晾衣架,把衣服搭上去:“那有什么难办的,你把点心给人拿回去,说这事你办不成不就行了。”�
“那怎么好说,我跟臭吉普拍着胸脯保证了,有我出马肯定能行……”她话说一半,又赶紧刹车。�
我回头看看她:“你不是说大吉普戳着你来吗,怎么又立了军令状?”�
“哎呀!话不落好,一次说完。反正是大吉普戳着我来的,我不肯,他就激将法,说你跟我的交情没到那分儿上,我对你的事儿一点不上心。被他这么一刺激,我想不来都不成了。”�
“傻了吧,你也有被男人耍的一天呀!”我用脑袋去撞她的脑门,一样笑得傻呵呵。�
“谁说的?他得听我的!”�
“是吗?那好呀!你就告诉他,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叫他不要操心,也劝莫言那傻孩子死心,不要耽误了他的大好青春。”�
“若惜,你是不是真的脑子出问题了?”她上来摸摸我的额头,“不烧啊。”�
“你想什么呢?”�
“可是……大森林已经……”�
“已经不在了。我知道。我没病。”�
“那你不能总活在回忆里呀。过去人们总说,忘掉一段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你可以尝试啊!你自己也曾经说过,在阴凉处站久了,都忘记了世界还有阳光普照的温暖,你得自己释放自己!”�
“小样儿吧!”我嘘她,“说的跟真理似的。”�
“那确实!”她学湖南电视台主持人汪涵的口音,摇头晃脑的。�
“我会的。”�
我曾经满怀希望地等待大森林回来,忽视了明阳在我身边的存在。可是两个都离开了,我才知道,我盼的不仅仅是那个魂魄,还有那个人,一起归来吧!我的心湖还在风生水起,涟漪不断,只盼着,他们都能回来……�
“蓝若惜!门口有人找!”传达室的喇叭响了。�
找我?谁会来找我?�
难道是明阳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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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激动异常,撞翻了储物架上的衣撑子,拔腿就向宿舍门口冲……�
跑到跟前怔住了,来找我的人不是明阳。�
是石玫。�
“我见过你,在哪儿……看着眼熟。”她看着我,嘴巴张得好大,杏仁眼睁得很圆。�
“对,在长途汽车上。”我提醒她,把挽起的袖子放下来。�
躲是躲不掉的,该来的迟早会来。�
“对,对,在客运汽车上,你给我水喝,我还看了你的学生证,你和我弟弟是一个学校的,他……”她脸上的笑突然凝固了,“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