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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着她的头发,粗嘎的声音道:“我叫你嘉嘉……好不好?”
顾嘉想赌气说不好,不过最后她只是扭了扭身子,软绵绵地哼哼了声。
这一声哼哼,缠绵娇软,竟是彻骨的媚人。
齐二好不容易压抑下的涌动险些再次泛起。
他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再平静。
“嘉嘉,我纵是有千般不好万般不好,只是有一样,我并不会骗你,也无心欺负你。”他俯首在她耳边,低声耳语道:“你觉得我做错的,一桩桩告诉我,我都改过来,好不好?”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到只有顾嘉能听到了,那种男人刻意压低声音的暧昧感,勾起了顾嘉曾经关于夜晚里的回忆。
他第一次叫她嘉嘉是什么时候?
是不是在一个尽情的夜晚里,当两个汗淋淋的人儿滚动在帐子里后,他用拇指摩挲着她的耳垂儿哑声在她耳边说起的。
从那后,私底下,他都是这么叫的。
她心里其实也一直喜欢这个称呼。
嘉嘉,独一无二的嘉嘉,属于齐二的嘉嘉。
他说,他都可以改过来。
只要她觉得他做错了的,那就改过来。
好了,现在她耀武扬威地趴在他怀里,用小手指头一个个地掰着,要数落他的不是了。
他低眸锁着她潋滟的小嘴儿,听她说,听她那么动人的小嘴儿能说出个什么来。
顾嘉数落出的第一桩罪过就是:“我说过的事,你根本不信的,那以后我们若是真得成了夫妻,我说了什么你却根本不信,这还要不要人活了?你家里头可不像是别的,那么多兄弟妯娌的,我若真嫁过去,上有公婆,下有妯娌小叔子,又分嫡庶,你只说你家里一团和气生财没有别家勾心斗角的事,可我哪里知道?你若是不信我,反信别人,这夫妻自是没得当的。”
她若真嫁给他,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出上辈子害自己的人。
那个人既然上辈子能够伸手,这辈子未必就会缩着。
她不伸手也就罢了,若伸手,她必要将那个人付出代价。
当然了前提是要齐二必须站在自己一边,她才不要外面对付别人,内里还要应付自己男人。
齐二略沉吟了片刻,道:“嘉嘉,我家中情景如何,我心里也明白的。我那几个兄弟都是好的,只是家中兄弟多,若是个个娶妻,妯娌之间本就没有自小长大的情谊,难免各有计较。这种事情上,我自是在不损了兄弟情谊的前提下,凡事都听嘉嘉的。”
顾嘉满意,齐二说得这个确实是有道理的。
男儿家心粗,未必在意那些,也是想着兄弟情谊的,往往各房之间争风吃醋都始于女人。一房之中,到底亲近哪个,也往往和这房的妇人更有关系,哪怕两兄弟关系再好,两边妻子各自在夫君面前吹耳朵风,这两兄弟慢慢的也就不能好了。
顾嘉见齐二答应第一桩,自是满意,于是又掰着手指头数落起来第二桩。
她抬起眼来,清凌凌的眸子瞥了齐二一眼。
齐二此时双眸火热如火,定定地望着自己,那样子仿佛要吃了自己。
她低哼一声,埋怨道:“你的身子太硬了,你看——”
说着,摊开来手给他看。
齐二捧住那小手看时,只见那削葱一般的手上已经有了些许红痕,因小手雪白,那痕迹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了?”他捧住那手,手指甲犹如粉红小贝壳,实在怜惜得很,恨不得含在口中呵护着的。
“你还好意思说,你之前还说什么让我打,我打得动吗?”顾嘉低声嘟哝道:“你弄疼了我,你弄疼了我,都怪你!”
“……”
这可真是不讲理的。
不过顾嘉那一句句你弄疼了我,听得人真是——想不想歪都难的,一时灼火肆虐,险些燎原。
他哪里知道,别看眼前的小姑娘稚嫩清纯模样,却是曾和他做了四年夫妻的,早知道他身子习性,也知道如何作怪爱娇才能让他怜惜。
甚至……顾嘉未尝没有故意逗弄他的成分。
想想吧,上辈子那个揽着自己兴风作浪把自己弄得个又疼又快哀叫连连的强壮男子,这辈子被自己如此拿捏在手上逗弄调戏,怎能不让人心生快意。
顾嘉就是想逗他。
齐二多少也看出来了,他灼灼眸光盯着怀里的姑娘,胳膊也用了力气箍紧,让那软滑如水的身子骨紧贴着自己,叹声道:“嘉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