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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寻到那老头子没?”云逸闻言一愣,低声道:
“老头子?甚么老头子?”饶梦妍见状轻声道:
“是荆伯伯啊。”云逸听罢,赶紧答道:
“荆前辈已见过在下,并赠在下一套心法。”
“甚么心法?”
“苍心茫剑。”秦氏闻言不禁疑道:
“那老头子剑法这世上无人能及,你怎得不跟他学剑法,学那心法作甚?”云逸闻言低声道:
“刀剑无眼,晚辈不善习之。”秦氏望他谦谦有礼,心地善良,便对樊凤婷道:
“你去找身衣服给他。”樊凤婷白了云逸一眼,径自走到房里。
“从今日起,你便在这住下!”云逸闻言忙作揖道谢。
云逸得秦氏所允,便住在了悬柱山。
日日夜夜,云逸除却饭食那一间刻,都在这悬竹山的山涧深潭中习练心法,转眼,便过了十来日。
秋已逝去,初冬即来。
见一老翁与身边老妇说道:
“那书生颇有造诣,昨日我观察他片刻,苍心卷已悟大半。”
“老头子,你将苍心茫剑二卷都传给他,便是真要收他为徒了。”
“你这是甚么话,我已不再收徒。”
“你真以为我看不出么,那苍心卷必传于胸怀天下、一身正气之人,你传给他便算了,那茫剑可是你钻研多年的剑诀,你这般传给他,还不当他是你徒儿?”
“你莫说我,你这十几日这般维护他,莫不是也想收他为徒?”
“你这糟老头,挖苦我不是,我那越女剑法他能练吗?”
二人正欲再争论,忽见云逸满脸汗水走了过来作揖道:
“荆前辈,这苍心卷在下练不下去了。”荆苍闻言疑问道:
“为何练不下去,苦了你么?”只见云逸摇头道:
“云逸甚觉这番练下去,只觉是套剑法路子,在下不可习那伤人武功啊。”荆苍闻言,见他这般迂腐,正欲骂他,却闻秦氏说道:
“天下武功皆伤人,拳脚、刀剑、内功都是这般,你若寻一套伤不了人的功夫,那如何保护自己,维护他人?”
云逸闻言亦觉有理,又闻她说道:
“你这般颠沛流离,便是因别人伤了你,却是你伤不了别人,护不了自己。”云逸闻言只觉自己与彬彬失散,被玄阳教弟子羞辱皆是这般,忙作揖道:
“云逸愚昧,此番得荆前辈和秦伯母指点,不甚感激。”二人闻他这般说,轻轻点头。荆苍见他悟性颇高,便打问道:
“苍心卷,你参悟几分了?”
“晚辈愚钝,只参悟了七章,还有三章尚未悟透。”云逸说这番话时羞愧无比,低下头来,哪知荆苍却未责他,只笑道:
“最后三章务须参悟,乃老朽晚年加之,原卷并未有。你已悟七章,当下由此道,左转四里山路,达西山,过三难,皆可全悟。”云逸闻言,起身谢道:
“谢前辈指点,云逸这便去。”秦氏见状忙道:
“若过不了,不必硬撑。”说罢,走进屋里,片刻过后,拿出一个包袱递到云逸手里,说道:
“三难甚艰,这些干粮你带着。”
云逸闻言接过包袱点点头,朝西山而去。
饶梦妍与樊凤婷见云逸背着包袱去了西山,很是好奇,欲要跟去,却被荆苍喊住,只说道:
“你们不可去!”
“修炼苍心,须参悟苍生之心。
习练茫剑,须执仗天茫之剑。
苍心茫剑皆悟,便达习武之最高境界——苍之茫”饶梦妍与樊凤婷似懂非懂,默不作声。四人遥望云逸的背影消失于蜿蜒的山道间。
曲折山道,茫茫之雾。
坚耸壁石,滢滢之露。
书生本命,亦是执笔匡天下。
奈何乱世,罄竹立书难立命。
云逸一介书生,本继承家父之意,考取功名,却奈何沧桑人世,几多遭难,逼得他一路逃亡,沦落至此。
眼望西山已至,云逸缓下脚步,迈得十来步,见山道被一石碑所阻,其碑刻字曰:
“第一难 任重”
望那石碑下角刻一排小字,阅道:
“负石而行,不可退,不可绕,达至前方十里即止。”
读罢,打量起这石碑,望着石碑高达五尺,宽两尺,厚一尺。这般估摸,少说亦有百八千斤。云逸拂起衣袖,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