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1/4 页)
苗绿鸣却还没有睡,难得地失眠一回。
苗绿鸣问宋青谷:“怎么这么晚?”
宋青谷说:“倒带子。顺便编了点儿,很长。”
苗绿鸣又问:“是什么样的片子?”
宋青谷答:“也不过是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没啥好谈的。”
他似乎情绪不太高。
洗了澡,宋青谷躺在苗绿鸣身边。
苗绿鸣推推他喊:“苞谷。”
宋青谷说:“你怎么今天这么晚还不睡?明天不早起了?”
苗绿鸣说:“不是。苞谷,想跟你说说话呢。”
“太晚了。这些天缺觉得太厉害。有话以后说好吧。”
“嗯。”
第二天,苗绿鸣学校里出了一件事。
高大威猛的,仿佛百毒不侵的苏剑,突然倒下了。
那时苗绿鸣刚刚吃完午饭,跟苏剑站在操场上闲聊。
这一天是苗绿鸣值班,戴了红袖套看着孩子们在操场上跚达追跑。
前些日子,有一个女孩子在课间被一个小男孩撞倒,磕掉了半颗。女孩子的父母认为孩子从此破了像,向学校索赔五十万。自此,学校又加强了值勤的要求,落实到人,谁没有到岗,出了问题由该老师全权负责,与学校无关。这下子,人人自危,一打铃,轮到谁值勤,谁都会一溜烟地站出来。
开玩笑,现在的孩子,一个比一个金贵,出了事儿真是谁都担不了那么大的责任。
每次苗绿鸣值勤时,苏剑都会过来陪他。
他要负责学校的游泳池,所以没有排到他的班。
苏剑说:“我看你这些天有点儿没精打彩,干什么?感情上。。。。。。嗯,有什么问题?”
苗绿鸣有点儿羞涩,毕竟,自己的这份感情不那么大众,有什么也说不出口的。
苗绿鸣笑道:“我能有什么问题,就这么混着呗。倒是你,怎么好象脸色不大好。”
苏剑说:“可不是,拉了一个星期了,是铁打的也受不了了。”
“怎么不请病假的?”
“马上区里要田径比赛了,我们是体育传统学校,拿不到名次,校长的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谁受得了?哟,不行不行,我还得去趟厕所。”
苏剑走回来时,苗绿鸣就看着他不对头,他的脸呈一种奇怪的灰色。
苏剑的腰有些弯,捂着肚子,走近了,苗绿鸣上前去扶了他一把。
苏剑抬头看看苗绿鸣,象是要说些什么,突然人就倒了下去。
他庞大的身躯全部的重量都落在了苗绿鸣的手臂上,苗绿鸣支持不住,被他拽着一同跌坐在地上。
苗绿鸣叫他:苏剑,苏剑!
苏剑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然后说:“妈,我怕是也跟老爸跟大伯一样了。”
说着他闭上了眼睛。
苗绿鸣吓坏了,对着围过来的学生大叫起来:“快去叫人,快去叫人!”
苏剑是被救护车送到医院去的,当天就转到了省中医院。
两天以后,检查结果出来了。
他得了肠癌,晚期。
这是第一次,苗绿鸣看到身边同龄的人面临着死亡。
长这么大,苗绿鸣遭遇到的最大挫折,就是严兴国的背叛,除此而外,他是一个被保护得挺好的孩子。
他突然地有了人生无常之感。
他迫切地想让宋青谷替他分担一些这种沉重的感受。
但是宋青谷这些日子好象格外地忙碌,有时很早便出门去,很晚才回来。回来之后也是洗洗便睡下。
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交谈。
严兴国继续如鬼魅一般不时地出现在苗绿鸣的面前。
他也不跟苗绿鸣说什么,只是跟在他身后,阴凉的目光看着苗绿鸣,让苗绿鸣脊背一阵阵出毛汗。
他真怕这位大叔已经走火入魔了。
苗绿鸣想起姆妈的教导,世界上有两种人最可怕,清醒的笨蛋,疯了的精明人。
苗绿鸣也不敢跟师兄说,师兄最近正在忙着出国的事儿,师姐在那边好象催得很紧。
苗绿鸣不禁抱着头想,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一份日子过成了这样?
28
现在唯一最让苗绿鸣快乐的事就是去上课了。
尤其是去上心理学课。
说白了,就是能够看到李墨轩。
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