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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黎和刘大夫上了姜澈的马车,在他们上车之后,原本应该骑马的姜漓,不知道跟他身边的人说了什么,也上了马车。而他的那匹马,自然交给樊丑处理。
马车过了一会儿才启动,在马车动起来后,姜漓对刘大夫道:“先生,我有些话想单独和相黎说,能不能麻烦您到前边去?”
多么客气多么礼貌的商量语气。
刘大夫也回以同样礼貌淡定的语气道:“没关系,两位慢聊,学生到外面吹吹风。”说着,开开车门走了出去。
待车门关上后,车厢中便只剩下相黎和姜漓两个人。两人相对而坐,这种情形,相黎并不是完全陌生。
她那几年跟相黎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在马车中的时间就占了大半。
可是,不陌生并不代表习惯,更不代表喜欢。
可是,不习惯不喜欢,同样,也不代表可以无视。
“好久不见,这些年还好吗?”虽然说要跟相黎单独谈谈的是姜漓,可是,在刘大夫离开后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还是那样沉默着不开口。受不了车厢中沉默气息的相黎,只能自己找话题寒暄。
“你跟澈关系很好?”姜漓开口,却是答非所问,径自提出自己的问题。
“这件事,樊丑已经知道了,并不是一个很足以让人信服的故事。不过,确实是真的,你想听的话,我可以再说一遍,解释给你听。”姜澈都那样说了,她这边想瞒也没什么意思了。
“你说吧。”姜漓想从相黎的脸上看到心虚什么的,可是,完全没有。
两个人之间
“我现在这个身体里住的灵魂,并不是一开始就是我。我以前住在另一个身体里在另一个时空生活了三十年,然后,三十岁那年加班过劳而亡,醒来的时候就住进了这个身体,那时候,这个身体已经十五岁了。我醒来后,还见到了这个身体原来住的一缕魂魄,是一个很善良的小姑娘,让我不要客气,好好使用这个身体。我说这些话,您相信吗?如果您相信我就接着说下去,如果您不相信,我就不说了。”相黎说着,停下来注视着姜漓的眼睛。
这是一种久违的注视,被那样一双清澈平静的眸子注视,这么多年,对姜漓而言,都只是梦中的事。所以,即使相黎的话超出了他的想象,他还是不能说出不相信:“你接着说。”
得到了姜漓的鼓励,相黎继续开口道:“我跟阿澈,在那个时空,是同学,也是好朋友。我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跟现在这个世界有些不一样,简单地说,那个世界没有皇帝,原则上是人人平等的。在我出生前一百多年前,我们那个大陆另一边的一个国家的一群很伟大的人发表了《人权宣言》,那里边宣称,自由、财产、安全和反抗压迫是不可剥夺的人权,人人生来是而且始终是自由平等的。
在我出生的时候,那些观点在我们那个世界的各个角落都已经成了常识。当然,在那之前有过很残酷的斗争,甚至也有过战争压迫,在我生活的那个时代,世界上也有局部战争,也不是完全平等的。
但是,原则上,是那样的。我们那个时代没有皇帝,政府是经过选举组成的,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也不是终身制,更加不是世袭的,在一定的范围内,是有能力的担任。
那个时代,原则上是男女平等的,女人可以像男人一样工作。
在我以前那个世界,小孩子都要到书院学习,国家有九年的义务教育制。然后,满九年之后,如果学习成绩好,还可以考到更高一等的书院上。我和阿澈,就是在大学里边认识的。我们一个专业,就是学得方向一样。然后,同在学院的学生会,是一种学生自制组织,我不了解这个时代的书院,所以,也不能对比。我是会长,他是副会长,因为志同道合,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知己。
可是,因为我的关系,在我们大学毕业那一年,阿澈发生了意外。他当时才二十一岁,已经决定去留学了。可是,却被车撞了。
后来,他就来到了这个世界,灵魂住进了一个中毒的婴儿的身体里。
阿澈是一个很好的人,温柔善良,聪慧通透。
我们两个相认,也只是在几个月前,那天怀安王府有人请先生去看诊,他吃剩饭吃坏了肚子。所以,我代他去的。然后,在聊天时,我讲了只有我们那个时代才有的一个故事,而且,是经过我自己刻意改编的故事,阿澈给我补出了那个故事后面的结局。那是一个我只告诉过他的结局,我们两个还为那件事争论了好久。所以,虽然两个人都觉得不可置信,我们还是认出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