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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个星期,我都一无所获。没办法,我必须进行一项声音实验。通过这个实验,我可以知道哨声到底是由某种机器装置发出的,还是由鬼怪发出的。不过我不认为泰瑟克的那些情敌会费心装一部机器来吓唬他,成本可是非常高的。如果真有什么机器,那也一定是早就安上了,安装者的目的应该是阻止人们靠近这个房间。至于为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我选择了一天做这个实验,结果是这里没有安装任何机器。换句话说,那哨声真的是由鬼怪发出的。
“从我住进这个城堡,哨声每晚都会响起,而且调子总在变换,就好像屋里的那个东西在通过这种声音来跟我们沟通一样。在我调查期间,那间房一直被封印着。我偶尔会在晚上去那里看一眼,每当我靠近门的时候,那声音就变得无比尖厉,好像那东西在门后看到了我,在向我发出警告。每天早上,我都会打开房间看封印,而封印每次都是完好无损,这足以证明没有什么东西进出过屋子。
“这些办法都不生效,只剩下最后一个方法了,就是我在那房间里待一晚。我打算坐在五芒星的中央,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一天晚上,我偷偷溜进了那个房间。刚打开房门,尖厉的哨声就响了起来,好像在向我示威。一瞬间,我感到天昏地暗,好像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向我扑来,四面墙也要塌了一样。我赶紧关上门,吓得浑身发抖。
“过了几天,我决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在那房间待上一晚。一天凌晨,我围着城堡勘察。当快走到东面卧室的时候,口哨声又响起来了。可是在口哨声中,我清楚地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带着浓重的爱尔兰口音说:‘听听这声音,要换作我,一定不在这样的房子里迎娶新娘。’我听泰瑟克说过,那群跟他打赌的小伙子都是爱尔兰人。紧接着,另一个爱尔兰人答了几句腔。我又往前走了走,他们好像发现了我,四散奔逃。
“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被愚弄的傻瓜,那些人刚刚就站在闹鬼的房间外面。或许泰瑟克的猜测是对的,这一切都是那群爱尔兰人搞的鬼。可是我转念一想,还是有很多地方解释不通。到底是恶作剧,还是闹鬼,我必须做一番更加详细的调查。
“第二天,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泰瑟克,并让他晚上的时候跟我一起到那个房间外面守着,看看有什么动静。我们俩一连五个晚上守在房外,可是都没有什么发现。哨声依然在响,那群爱尔兰人却再也没出现过。
“第六天早上,我收到一封电报,不得不离开。临走的时候,我告诉泰瑟克,无论如何也不要踏进那间房。毕竟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闹鬼的可能性依然很大,如果真的有什么鬼怪,那么晚上进去就等于找死。
“我回来后,处理完一些急事,就把你们找来了。我跟你们说一遍,头绪又清晰了一点。我想这次我回去,一定会有收获。对了,我忘了说,有一次我想用录音机录下声音,可什么都没有录下,好像这个房间一直很安静一样。你们得帮我想想这个问题,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卡拉其说完后站起身,送我们出门。两个星期之后,我们接到了他的邀请函。我想这一次他应该已经找到答案了,于是迫不及待赶去赴宴,一分钟都没有耽搁。刚吃完晚饭,他就开始讲起这次的收获。
“这件事总算查明真相了。这两个星期可真是刺激。我回到城堡的那天已经入夜,因为没有提前知会泰瑟克他们,所以没人知道我那天回去。到了那儿的时候,我发现城堡一点儿光亮都没有。我想泰瑟克他们可能在某处监视,所以悄悄走过去。可是城堡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也许他们太累了,回去睡觉了。
“我绕过东面那个卧室的时候,依然听到了哨声。这次哨声多了一些忧郁。忽然,我想到一个办法,于是搬来一把梯子,爬到窗户上,心想说不定可以看到什么。
“我悄悄爬上卧室的窗户,朝里面看去。因为只隔了一层玻璃,所以哨声很大、很清楚。奇怪的是我竟然能从哨声里感到一种心事重重的感觉,好像是一个人在用哨声寄托情感。恍惚间,我陶醉在这个声音中,真的,你们可能体会不到,里面那个东西有跟人一样的七情六欲。
“我透过玻璃看了很久,一开始什么都没看到,可过了一会儿,房间中间的地板竟然鼓起来,像个小山丘一样。“山丘”顶还有一个小口,一张一合,发出哨声。片刻之后,那个小口越变越大,将周围的地板都吸了进去,就像一个人在呼吸。接着,小口从大变小,十分有规律,声音就从小口里不断涌出。我仔细看着,心里冒出一个念头,难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