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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慈,是你啊。”聂风恹恹道。
“风少爷,无双城的人都已经走了,你还在担心什么?”
聂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走了,这么快?那断浪也一定已经走了吧。可惜自己还没跟他告别,断浪还小,一个人去无双城会不会受欺负呢,他会照顾好自己吗?
想到这里,聂风飞快地冲向城门。
原来自己已经把那个孤苦的孩子放在心里了啊。
在情分已尽之前,再让我对你说一句,珍重。
城门外,已无人烟。
还是来不及啊。
聂风回头,却是去了杂役房,看看旧物也好。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没有人可以承诺一句陪你到天荒地老。就连自己也做不到。其实他是很自私的吧,看到断浪,那些所谓的同情心,根本就是来安慰自己的。人们看到比自己更悲惨的人,才能更好地得到安慰,得到优越感。他难道就一点都没想过,是不是自己也需要断浪呢?
心里涌出了愧疚感,他抬起头,却意外看到那本该一片漆黑的房间现在却灯火通明,一个人影印在窗户上。
断浪看到推门而进的聂风,喜道:“聂风,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聂风却不声不响,上前抱住了断浪。在天下会一年多了,断浪的个子已经快赶上聂风了。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长这么高了。他到底是有多忽略了这个令人心疼的孩子呢?
“你为什么没有走?独孤一方一定来找过你,对不对?”
断浪沉默了一会,定定地看着聂风,开口道:“风,我不想离开你。”
聂风眼泪就这么差点涌上来了。
“你傻不傻啊,去无双城你可以得到更多。”
“聂风,我考虑过了,我在天下会也不是没有出头的一天的,也许有一天帮主会重用我呢?再说,你也在天下会……”
“那怎么一样?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好好把握!你会后悔的!”
“也不是没有把握啊,我答应独孤一方会好好考虑了。他说等我想通了,再答复他……”
“聂风,我们永远做这么好的朋友好不好?不管我会不会离开天下会。”
“好。”
但愿。
角逐
“羔裘逍遥,狐裘以朝。岂不尔思,劳神忉忉。羔裘翱翔,狐裘在堂。岂不尔思,我心忧伤……”
聂风躺在高坡上,双手枕在脑后,眯着眼,架着二郎腿,嘴巴里叼了一棵狗尾巴草,还不时念念有词。明明是粗俗的动作姿势,可不知道为什么聂风做起来,偏偏就透着那么一股贵族的优雅。
今天阳光可真好啊。本想拉上大伙出来晒晒太阳,踏踏青,放放风筝什么的。偷得浮生半日闲嘛,讲得就是个意境啊。
可似乎除了孔慈,大家对这个提议都兴趣缺缺。
孔慈看着那嫩绿的草茎在聂风的红唇中翻滚进出,不知为什么有点面红耳赤。她转而问聂风:“风少爷,你在念什么啊?”
聂风眯着眼睛看她:“没什么,随便念首诗,你刚才说什么了?”
“啊,我是说,帮主要在天下会所有人中通过比武选出三位堂主,而且能者居之,绝不徇私。”孔慈看着聂风眼皮也不眨一下满不在乎的样子,偏着头问:“风少爷,你不去看看吗?贴榜的地方围了好多人呢,大家都赶着去报名,可热闹了。要我说啊,风少爷出马一定可以胜任堂主的!”
聂风看着她偏着头娇俏可爱的样子,也不免笑道:“好啊,那咱们就去看看到底怎么个热闹法!”
三分教场,人一堆一堆的,都互相兴奋地说着什么。
高台处,白衣少年玉树兰芝,一头柔软的长发随风舞动纠缠。少年身后跟着一个姿容俊俏的女孩。他们静立的模样美好如画,引得不少人回头。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可是也何尝不是身不由己呢?”如果不是时逢战乱,这群少年是否更愿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不是征战天下生死由天呢?
“怎么没见霜师兄、云师兄?”
“他们已经回去了,风少爷我替你去报名吧。”
“也好,麻烦你了。”
聂风和煦一笑,孔慈脸红红地低头走了。
“聂风,你也来了!”断浪看见聂风,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你也看到了吧,帮主要挑选堂主,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出人头地的!”断浪满脸兴奋,“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