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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太医咬了咬牙,脸色一变再变,最后还是跪在了地上,沉声说道:“皇上圣明,臣叹服。”
“那,这个?”水沨指了指那个黝黑的小玉瓶。
于太与说道:“君者赐,不敢辞。臣定当竭尽全力 ,为皇上效力。”
水沨微微一笑,虚扶了于太医一把,温声道:“有于太医这等忠臣在朕身侧,朕心慰已。”
于太医深深的低下头。
次日,大皇子,三皇子,由于发烧,烧坏了脑子,不记前事,宛若婴儿!朝廷安波汹涌,越发扑朔迷离,面上却是再次难得的平静下来。
北静王府,书房。
“你说什麽?你再说一次!”北静王水溶惊讶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猛地将手中的杯子掷在地上,恶狠狠的说道:“也让你说一边,你哑巴了不成?!”
地上的人瑟缩了一下,忙低头回道:“宫里传来消息,大皇子,三皇子落水,发热一晚上,把脑子烧坏了。”
“烧坏了脑子?”水溶嘲讽的大笑出声,“真真是好狠的心啊!四哥!四哥!”水溶一拳打在桌子上,转而冷冷的勾起嘴角:“你以为你扫除两个废物就能奈何得了我?痴人说梦!备车,我要进宫去看望母妃。”
跪在地上的人木讷的回道:“回王爷的话,您许是忘了,一个月前梅太妃已是陪太上皇去了望仙山菩提寺礼佛了。”
水溶愣了愣,然后一脚狠狠的踩在地上的碎瓷片上,说道:“原来四哥是打得这个主意,我竟是没想到。不过,他还是不太了解皇宫,就算母妃走了,但是……”冷冷笑出声,他柔声说道:
“我的好四哥,你对弟弟这样绝情,总也要付出些代价不是?”诡异的笑容凝结在水溶的唇边,衬着那张温润如玉般的脸庞,显得格外狰狞。
而跪在地上的人,在水溶离去的瞬间,抬起头,露出一个嘲讽,玩味的笑容。
承波殿,
“你,把药给他们服了?”贾瑚面复杂的看着水沨,轻叹一口气,心中是庆幸,失落,难过,高兴?他也不知道,也许都有,也许也都没有。但是,事实上,他的处境比以前更加安全了,这点不用置疑。
不论是三皇子,还是大皇子,这次都会永远的丧失继承权了。尽管宫里只是宣布他们失忆了,但是外面已经一致认为他们傻了。会有人支持傻子做皇帝吗?当然不会。
水沨温柔的笑着,眼中却很失落寞的样子,“你也认为我做得太绝了吗?”水沨问道,直直地盯着贾瑚的眼睛。
贾瑚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伸手环住水沨,轻声说道:“我相信你。”
水沨将头埋在贾瑚的勃颈,半响没有吱声,两人都静静的相拥着。
半响,水沨才轻声说道:“你放心,药是按照药王篇的方子做得,我找人试过了,没有问题。”
贾瑚轻叹一声:“如此,这对他们来说,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水沨笑道:“当然不是坏事,没有人比你我更清楚,这是我对他们的恩赐。”
贾瑚闷笑出声:“好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想给的,总不会是他们想要的。对他们来说,恐怕最好的恩赐这辈子也拿不到了。”
这时门被轻轻的敲响,水沨同贾瑚坐好,才说道:“进来。”
张顺德应声而入,手中托着一个乌金的茶盘,上面放着一盏五彩珐琅戏子图的茶盏,递给两人,
笑眯眯地说道:“贾大人,这是上好的碧螺春,今年贡上来的也没有几斤。皇上特特给您留的,说是您向来喜欢清淡的,您尝尝可还和脾胃。”
水沨装模作样的呵斥一声:“就你这奴才多嘴。”
张顺德小心的看了一眼水沨的脸色,然后才抬手,一掌打在自己的脸上却没什麽力道,只笑道:
“瞧奴才这贱嘴,真真是改打。不过,奴才这不是瞧着皇上对贾大人这般的好,如果贾大人不知道,岂不是可惜得很了。”
贾瑚笑道:“你这是替你主子抱委屈了?”
张顺德道:“哎呦喂,奴才向来就是个傻的,除了伺候皇上,就什麽都不会了。”
水沨笑着摇摇头:“你要是傻的,就在没精的了 。你的衷心,朕是知道的。”
张顺德也笑着应承:“皇上圣明。”
贾瑚掀开盖子,轻嗅了下,但觉香气袭人,清新不已。饮下一口,滋味鲜醇、回味甘厚,满足的轻叹一口气,赞叹道:“果然是不错。”
水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