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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打算在这里过夜不成?”乔磊英挺的身影倚在门侧,好黠以待地凝视着床上相拥的一对璧人。
宁熹起身,掩了掩被角替流光遮挡,全无避忌地就在乔磊面前着衣,待着装完毕,将昨儿流光穿来的男装揉作一团拎起,跨步出屋,顺道一臂挽走了门口倚笑的乔磊,合上房门。
宁熹什么时候和乔磊走得这般近了?实在是亲昵了一些。
流光抛开心中纳闷,迅速地拣起乔磊带来扔在门口的一套女装穿上,把如瀑的长发随意一挽,插上一根簪子就出了门。
两个男人并坐在一起,见她出来,宁熹即起身将她搂在身侧,和乔磊一道下楼。出了娇语楼,门外已有一辆马车等候,三个人一同上了车,车轮轱辘轱辘的声音在宁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脆。
“他们的计划可能有变。”乔磊这话是对宁熹说的,眼睛却是一瞬不舜地看着流光。目光中有着一丝明显的玩味。
宁熹点了下头,然后说了一句“无碍”随即陷入了沉思。
流光给乔磊看得满身不自在,他那眼神让她觉得熟悉,就像宁焱时不时的戏谑目光,但是昨儿他也算搭了一把手,她只得忍了,垂着头不言不语,无视于他。心中不由地惊叹,安阳这位驸马当真极品。
且不说他此时大赤赤地看着她这个有夫之妇毫无顾忌,昨晚上的情形也都还历历在目,面对太子的时候同样是这般无所顾忌,压根儿不拿太子殿下——安阳公主的兄长,当一回事儿,完全可以想象安阳在府里的地位。
“我们回去了。”昌王府到了,宁熹搂着流光下去,招呼了乔磊一声就进了府。流光回头看了一眼,乔磊透过车窗就与她对上了眼,继而咧唇一笑。
流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抖了一地,回转过身来,宁熹正好笑地看着她,说道:“你就这么怕他?”
“不是怕,”流光摇了摇头,一面随着宁熹往回走,一面说道:“他那双眼睛,我受不了,看得我头皮发麻。就跟……宁焱一般。”说出宁焱的名字,流光小心地看了宁熹一眼。
“哧!”宁熹没能忍住笑,倾身附上她的耳侧,道:“他就是焱。”
什么?
流光给他一句话震在了原地,顿住脚步一脸错愕地看着宁熹。宁焱不是去了江州?自从他走了,她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而且,乔磊是辅国大将军的独子,怎么和宁焱扯得上关系?
宁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小声地问道:“易容?”
宁熹颔首,牵起她的手继续往丹舒院走,不一会儿,守夜的丫头喜鹊兴高采烈地开了院门,“王爷、王妃,你们可回来了,小世子和曼箐姐姐、梨香姐姐还在等你们呢!”
流光给宁熹一路扯着回来,尚处于震惊之中久久不能回魂,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宁熹那句“他就是焱”。
乔磊就是宁焱!易容术她听说过,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是头一回,太精湛了!若非他看着她的目光实在太过熟悉,让她联想到了宁焱。只怕换作他人,根本认不出来!
“父王、母妃!”曼箐和梨香牵着慎儿迎出来,慎儿松开梨香的手,嘴里打着招呼,直往流光身边跑,流光将他迎面接住,牵起他的手,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母妃没有回来……”慎儿说着,悄然看了一眼宁熹。
流光顺着他的视线望了一眼宁熹,只见宁熹蹙了一下眉头,随即松展开来,嘱咐了一句“以后别再如此”便进了屋。
目光落到自己的腹间,流光无声叹息之后牵着慎儿跟着进去。这孩子不是宁熹亲生的,虽然宁熹待他的态度比宁焱和善了许多,但也确实没有亲生父子一般亲近,可惜自己这么久一直没能怀上,也没有什么办法。
小孩子的敏感与生俱来,慎儿不是没有发现宁熹和宁焱的不同,近半年来,流光好几回看见慎儿露出迷茫的神情,却不知如何同他解释。后来不晓得璃芳和他说了什么,他再没有困惑于此,对着宁熹和宁焱都是一样的恭敬,但对宁焱却稍稍畏惧一些,只是特别粘她和璃芳。
流光嘱咐了慎儿几句,让他以后不要再为了等她回来熬夜,便让梨香带着他回去睡了。她一下午就喝了一肚子茶,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曼箐张罗着摆上夜宵。他们两个就一面吃着夜宵一面说话。
“四驸马呢?”等曼箐她们都出去,流光才问他。
安阳公主排行第四,四驸马即是乔磊。宁焱若是易容成乔磊,那乔磊本人去了哪里?
“活着。”宁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