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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眨眨眼,如果眼神是把刀,此刻,在崔铃的眼刀下,只怕自己早已身首异处。她淡淡地点下头,“我该去做节目了,失陪。”花随意地搁在窗台上,那张卡片她也没有要回。
“你。。。。。”崔玲指着她的后背,浑身发抖。
“玲玲,你要冷静,别让职员看笑话。这花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只是对她赶来救场的感谢而已,我也经常给加班太多的下属送礼物。”姚华拉住她,连连摇头。
崔玲红了眼,“我也是她上司,他整晚上都在我旁边,想送可以叫我送呀,难道我会舍不得一束花?”
“程度不同,他是一台之长。”
“我不信,不会这么简单的。”崔玲眼里浮出一丝颠狂,“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
“玲玲,你这样会让他觉得你在无理取闹?对待男人不能这样直接,你。。。。。。”
崔玲打断她,“我不是你,绝不会象白痴似的玩那种守株待兔的游戏。”
“玲玲!”姚华语气一重。
崔玲察觉说错了话,难堪地闭上嘴。
“你是留在这,还是和我一起走?”姚华问道。
“和我生气了?”崔玲不安地去拉姚华的手。
“没有!我看你还是留在这吧!”说完,姚华扭头就走。
崔玲怔了怔,终究还是追了上去。
外面,大雨象麻花似的,在风中扭扭曲曲地飞扬。
直播结束,叶枫从直播间出来,感觉鼻子呼吸不畅,喉咙也痒痒的,急不迭地想赶回家蒙被大睡。小卫背朝她,大概在接男朋友的电话,声音很低,笑得浑身的每一个部位都在颤动。
叶枫没有惊动她,轻轻走了过去。
雨还在下,不过,小了很多,马路两边积水很深,她小心地避开水塘,跳跑着到对面的站台等车。
站台下立着一个人,手中握着把黑伞。
“呃?”她一抬眼,愣住,脱口问道,“你怎么在这?”
夏奕阳耸耸肩,“现在的空气很清新啊!像呼吸纯净氧。又这么静,这么大的站台只有我一个人,想站想坐,都可以。这种享受在北京是很奢侈的。”
答非所问,叶枫白了他一眼,到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偏过头去,嘴角弯了弯。
没让他们久等,出租车很快就来了。两人都坐在后面,中间隔了一臂的距离。两仿佛为了什么重要的秘密心照不宣地守口如瓶,一路上都保持沉默。
下车时,鼻子一痒,她转过身连打了几个喷嚏。
出了电梯,她低头拿钥匙,他看了看她,皱皱眉,“回去冲个热水澡,然后过来我给你煮点姜汤。”
她回身,不眨眼地盯了他几秒,“不去!”一字一顿,好象她经过了慎重的考虑才下了结论。
他困窘地拧起眉,“为什么?”
“不方便!”几天都没有联系的两个人,突然熟稔得大半夜的泡在一起,不是很奇怪吗?
“喝个茶有什么不方便的?何况我和你还有事说!”
“单身男女,凌晨二点呆在一个屋里,如果有人看见了,你可以不顾及你的主播形像,我还要向我爸妈保证我的清誉呢!”
“这个楼层只有我们两人,再说这个时点,会有谁来?”他失笑。
“我是讲如果。”江一树上次不就这个时间从他家里出来的?
“好,如果有人来,我不让他进屋,这总行了吧!”
“她非要进屋呢?”
“除非他向我出示公安部门的搜查令,不然没这个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
他抿了抿唇,额头上青筋一根根地耸动,喉咙里象卡了什么,喉结不住地蠕动,“如果那个人真的有非进来不可的理由,我向他坦承,我们是。。。。。。”
她的眼睛终于眨了一下。眨过后,瞪得更大了。仿佛调了一下焦距,因而能用双眼将他的内心活动清楚地拍照下来。
“我们是同学。”她抢声说道。
“嗯,以前是同学,现在是邻居,将来的事。。。。。。难以预料。”他补充道,“这样子呆一起,不犯法了吧?”
“本来就没犯法,我只是讲不方便,或引起别人没必要的误会。”
夏奕阳深呼吸,有好一会都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那眼神隐隐有些失落。“叶枫,你希望我有别人吗?”他问道。
“干吗要问我?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