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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弟子大声喝彩,佟国梓微微一笑,心下甚是得意,示意其他弟子上前。站在前边的三名弟子不忍扫师父的兴,提剑接上,又都在三招两式间被刺中胸口败下阵来。佟国梓眼见其他弟子与先前六人武艺相仿,便叫金建海、俞永顺、赵仲谋三人下场。前次小较之时,众人都已明白,师父门下以金、俞、赵三人武艺为最高,见三人下场,心知此番比试定比先前精彩得多,都睁大了眼睛仔细观看。
只见三人一下场便各取不同的守势:俞永顺舞剑护住全身,抱定宗旨只守不攻,心想只须多支持片刻,便能胜过二人;金建海右手木剑平指,脚下不住游走,也不敢取攻势;赵仲谋横剑当胸,站立不动,凝目静观佟国梓剑招变化,三人在佟国梓身形一丈开外站成个“品”字形攻击圈。佟国梓脸上不动声色,心下不禁暗自称赞,心想这三人果真不愧为自己门下出类拔萃的弟子,当下木剑一晃径取赵仲谋胸口。赵仲谋见木剑来势怪异,忙举剑格挡,不料佟国梓身形一退,木剑回转,一脚反踢,正中俞永顺右腕,俞永顺木剑把捏不住,掉在了地上,尚未会过神来,佟国梓回身一剑刺在他胸口,俞永顺跌倒在地,败下阵来。
先前赵仲谋见佟国梓回身攻击俞永顺,当即提剑直取他后心,想迫他回剑自救,不料佟国梓一侧身避过此剑,木剑刺倒俞永顺后反手一格,挡开了剑身。赵仲谋见状,趁佟国梓刚要转身之际,疾使一招“飞将出塞”攻他的左胸,佟国梓眼见此招来势凶猛,势无可避,当即也是一招“飞将出塞”直取赵仲谋左胸。赵仲谋出招在前,佟国梓这招却迅捷异常,眼见两剑便要同时刺中对方胸口,赵仲谋心下暗喜:“拼着受你木剑重重一击,今日也要叫你在众弟子面前出丑!”当下右手木剑更不停留,径往对方胸口刺落。赵仲谋右手木剑刚碰到佟国梓衣衫,只觉得突然被什么物事夹住一般,右臂虽然用力甚猛,却连一分一毫也难以推进,凝目一看,原来是佟国梓右手二指运劲夹住了剑身,便在此时,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佟国梓手中木剑重重地戳在自己胸口,不由仰天一跤,摔倒在地。
佟国梓与赵仲谋对招时,金建海原本有机可乘,若是上前夹攻,当能迫得佟国梓回剑自救,持续以二敌一的局面。可金建海心存私念,想静观他人之战坐收渔利,又或是对师父心存畏惧,不敢直撄其锋,待得赵仲谋一败,金建海更是孤掌难鸣,数招之间便被佟国梓刺中胸口,抚胸而退。
众人见师父大败同门中武艺最高的三人,忍不住大声喝彩,只是有几名弟子见师父戳倒赵仲谋时左手夹剑的手法,似乎不是“报国剑法”中的招式,心下觉得师父虽然得胜,但被迫使出了“报国剑法”以外的武功,自悔前言,赢的颇不体面,只是师父毕竟是师父,又有谁敢将此想法宣之于口,直揭师父的伤疤?金、俞、赵三人过来向师父行礼,谢过师父指点。佟国梓微微点头,脸上却颇有不悦之色。
众人见师父面色不善,不敢多言,心想:“定是赵师弟没上没下,出手失了分寸,令师父差点儿在弟子面前出丑,这才惹得他不高兴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我有他这般武艺,定也会全力施展,谁能料到师父这般小器,会对这等小事耿耿于怀呢?”众人各自散去。
是夜,赵仲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自思学武刻苦,尊师重长,同门师兄弟间的长幼之序也未敢有所僭越,只为不善讨好师父,一直得不到佟国梓的喜爱,今日又无端得罪了他,虽未当面斥责,却也必定怀恨在心,日后在他门下只怕是更难自处了。心想自上太行山以来,学艺未成,虚耗光阴,还要无端受气,越想越是不值,不禁暗暗叹气。继而又想日间与佟国梓所拆招式,只觉他出招中规中矩,沉稳有力,威力不小,但招式间变化却是不大,便如其为人一般,平静沉稳,却又拘泥不化,心下寻思若以目前武功与他对敌自无胜算,但若以似是而非的招式夹于他所熟识的本门功夫之中,施以狡计,想要赢他,也未尝没有取胜之机。赵仲谋不住地推敲思量,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已有了制胜之策,欣喜间,不由得轻轻摸了摸胸前所藏的“断玉玄匕”。但继而又想到佟国梓虽然可恶,终究只是心胸狭窄,挟技藏私而已,并无大恶,如此小人满地皆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杀之不尽的,更何况他罪不致死。若以此计而行,必致他于死地,到时自己若是手下留情放他一马,佟国梓反过来凭真功夫却定可轻而易举地将自己击败,到时他肯不肯相饶对而言,就难说得紧了。寻思良久,赵仲谋拿定主意,只待“伏摩掌”学毕,佟国梓若再无其他高深武功相授,定当离开忠义门。
三日后,佟国梓将“伏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