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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其实这一招,我也是向阿雾学的。&rdo;楚懋道。阿雾的心一紧,看来楚懋对当初安国公府发生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也不知道是他特别留意安国公府,还是说是他对她这个正妃不放心,所以也要翻她的老底,如同他让人暗查元蓉梦的底细一般。阿雾有些心寒。两个人的身子可以赤忱,心却永远蒙着一层雾气。&ldo;是啊,我们都是不被长辈喜欢的。&rdo;阿雾一句话便解释了自己当初的不得已,还将自己同楚懋化为了一个阵营。&ldo;起来吧,水凉了。&rdo;楚懋跨出浴桶,将阿雾抱了出来,替她擦干了水穿上衣裳,这才动手打理自己。元蓉梦还停灵在凝春堂,她名义上毕竟是楚懋的庶母妃,也是略为避忌些的。因此这晚,两个人只是纯粹的相搂而睡。阿雾不习惯面对楚懋,对着他的热息,总觉得难以呼吸,因而翻过身背对着楚懋,两个人睡得像叠在起的羹匙,十分契合。楚懋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阿雾的腰上轻轻划着,似乎在思考什么,但显然没有同阿雾分享的意思。次日楚懋一大早就出了门,阿雾也睡不着,楚懋这个恶劣到根子里的人一点儿暗示也不给她。用早饭时,阿雾遣退身边伺候的宫女,将紫宜留了下来问道:&ldo;都查到什么了?&rdo;&ldo;淑妃身边的宫人都被圈了起来,贵妃娘娘下令,谁也不许议论这事,不过奴婢还是打听到一点儿,听说淑妃是血崩而亡,床上的褥子都被血浸透了。&rdo;阿雾听着紫宜的话,在脑海里绘出了那幅图,只觉得心头一恶,仿佛能闻到那血腥味,她赶紧收敛心神,&ldo;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血崩?&rdo;&ldo;是啊,奴婢也奇怪呢。血崩这种事,奴婢就听过女人生孩子时可能会发生。&rdo;紫宜道。紫宜的话无疑提醒了阿雾,元蓉梦如果不是生孩子,那会不会小产?上回元蓉梦抚着她的肚子说的那些关于孩子的话,会不会就是她已经知道她怀上孩子了?阿雾大吃一惊,这元蓉梦也太大胆子了,万一显怀了,她可怎么收场。元蓉梦有孕,也无怪乎向贵妃这样急着下手,可怜元蓉梦白天还和楚愈在厮混。但是,阿雾还是想不透楚懋在这里头要达成一个什么目的。&ldo;景晦,景晦。&rdo;晚上楚懋回延嘉堂时,阿雾就像一只乞怜的小猫一样摇着尾巴讨好他。实在是好奇心害死人,阿雾明知道这件事最终会水落石出,可她就是忍不住去想去猜,猜不到就抓心挠肺。&ldo;唔。&rdo;楚懋放下手里的书卷,以手扶额地叹息一声。阿雾无视楚懋嘴角那丝无奈的笑容,&ldo;今天有查到什么吗,景晦?&rdo;阿雾用脑袋蹭了蹭楚懋的胸口,主动地投怀送抱,坐到他怀里。楚懋好笑地看着阿雾,她身上的弱点实在是太多,平日里高傲得像一只孔雀似的,只要你抓住了她的弱点,她就能狗腿得像一只馋猫。阿雾见楚懋一点儿开口的意思也没有,更加低声下气,又柔又嗲地道:&ldo;景晦,景晦,你同我说说吧,好不好?&rdo;&ldo;过两天你不就知道了。&rdo;楚懋擒住阿雾的肩,将她推到一边坐下。阿雾心里恨得咬牙,脸上则摆出一副哀戚之色,&ldo;景晦‐‐&rdo;楚懋一点儿也不心软,阿雾就是一只想哄老鹰开口骗走鹰嘴里的肉的狐狸,肉当然是有的,而且还由不得她不吃。楚懋起身往床上走去,脱了鞋和衣躺下,这是打算睡觉了。&ldo;你就告诉我吧,我心里头抓心挠肺的,景晦。&rdo;阿雾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不惜低到尘埃里的窝到楚懋的怀里圈上他的脖子,摇了摇,&ldo;哥哥。&rdo;这一声&ldo;哥哥&rdo;,哪怕是楚懋在行那事时,狠狠地逼迫阿雾让她叫,阿雾也是极少松口的。而且即使那般,也是敷衍了事,哪似这一声&ldo;哥哥&rdo;,真是一个娇滴滴、媚幽幽、水滋滋、甜糥糥,和尚都能被她叫还俗了。楚懋掐了一下阿雾的脸蛋道:&ldo;你这就抓心挠肺了,前几日冷脸对我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抓心挠肺?&rdo;一句本来饱含深情的话被祈王殿下以如此戏谑的语气说来,听在阿雾的耳里这就成了反讽。抓心挠肺?阿雾可没从楚懋的身上看出来,她只觉得祈王殿下和&ldo;气定神闲&rdo;四字简直就是形影不离的好兄弟。不过既然楚懋这时候说出这句话来,想来是要找回台阶。上回二人和好,根本就没走台阶,而是直接高空跃下,阿雾这会儿自然是要迎奉祈王殿下的。&ldo;妾可没看出殿下哪里有抓心挠肺。&rdo;阿雾冷笑一声,自称为妾。楚懋看着阿雾,嘴角的一丝轻笑还在,她为何看不出?且不说吕若兴那鼻子灵得跟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