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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膝盖上的我自己涂了。&rdo;然后脸上一红，&ldo;其他地方不用涂了。&rdo;阿雾屁股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唯一还剩下两个血痂，不过也不大，过两天脱落了就好了。&ldo;把裤腿掀起来我看看。&rdo;楚懋拉了阿雾到暖阁内的榻上坐下。阿雾挽起裤腿，露出膝盖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其实不算太大，只是那天流了血，看着有些怕人而已。&ldo;药拿来。&rdo;楚懋向阿雾伸手。阿雾乖乖地从荷包里取出药膏递给楚懋。&ldo;不是说涂了药了吗？&rdo;楚懋又问。阿雾无辜地耸耸肩，&ldo;待会儿回去就会涂的。&rdo;阿雾的这套把戏，楚懋明白得很，替她上了药，又逼着她趴下，好不怜香惜玉地跨了她裤子，在她屁i股上的伤口周围也抹了药，这才又将药膏扔给阿雾，&ldo;可以了，你走吧。&rdo; 就是楚懋不赶她走，阿雾也没脸留下，虽说是夫妻，可毕竟生疏了这么多年，这样上药，阿雾还是不习惯。阿雾提着提匣，刚走到门边，就听见楚懋在她身后问道：&ldo;阿雾，你为什么回来？&rdo;阿雾的心为之一颤，回头看着楚懋，他终于问出这个问题了。楚懋也没有回避阿雾的眼神。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阿雾重新走了回去，将提匣搁在一旁的小几上，在楚懋对面坐下。&ldo;皇上，还记不得康宁郡主？&rdo;阿雾问。这话实在是没头脑至极，一个毫无干系的死了十来年的人，同阿雾回宫有什么关联，楚懋是想不出来的。因而楚懋也没有回答，但他和阿雾彼此心知肚明，他如何能忘记那个小女孩。&ldo;我的小名叫阿雾，取自&lso;薄雾池塘生，朦胧隔岸花&lso;，是我祖父因我出生而赋的诗。而安国公府荣家的六姑娘，荣璇，她的小字是勿忧，大家唤她做阿勿，是勿施于人的勿。&rdo;阿雾尽量平静地道，对楚懋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也不敢错过。楚懋的眼睛眯了眯。阿雾又继续道：&ldo;福惠长公主是我的母亲，而卫国公是我的父亲，顾二哥是我的亲哥哥，而我，就是顾康宁。&rdo;阿雾既然已经开口说了这些，便害怕楚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因而她继续快速地接道：&ldo;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现在的身体了，从此变成了荣家的阿雾。&rdo;阿雾的话虽然在楚懋的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但是他居然没有觉得她是胡说八道，信口开河。因为唯有她说的话，能解释通一切。楚懋就知道阿雾不是那种为了所谓的爱情而昏了头的人，断断不至于为了一个顾廷易，就放弃这么多，甚至连皇后也不做了，对自己更是绝情绝义。可若是阿雾所言为真，她是顾氏阿雾，那福惠就是她的母亲，而他若真杀了福惠，同阿雾之间就有杀母的深仇，何况还是他用顾家和荣家去逼阿雾亲自去诱陷福惠的。而正是因为阿雾在龙泉寺见到了福惠，所以她才会回心转意地回宫。想到这儿，楚懋一阵后怕，若是当初他真的杀了福惠，那阿雾她，就真的是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阿雾紧张地看着楚懋，就怕他不相信，可又怕他相信了自己却视自己如鬼魅。&ldo;皇上，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在胡言乱语？&rdo;楚懋压根儿就没有这样的念头。她先后两次陷入昏迷，药石罔效，第一回要高僧诵经镇魂，第二回要他的真龙之血为引才能归位，这一切都同阿雾现在的说法相吻合。楚懋&ldo;嚯&rdo;地站起身，将小几上的玻璃插屏、汝窑茶盏全部扫到了地上，摔得粉碎，&ldo;你他妈的为什么不早告诉我？！&rdo;向来以清隽儒雅著称的嘉和帝居然爆了粗口，这也算是阿雾的功劳了。在楚懋的心里阿雾说的这一切都不是问题，问题就在于阿雾为何当初在他即将铸下大错的时候不说，在前面四年他为她肝肠寸断只求一个理由的时候不说。偏偏要看着他痛不欲生四年。阿 雾被楚懋的动作和声音吓得往后一缩，眼泪又忍不住泛滥，&ldo;我当时是想告诉你的，你还记不记得，就是那天，你说长公主是你的杀母仇人，你说是你把我推下水 的。当时你的态度那样坚决，一定要杀了长公主报仇，你叫我如何说得出口，难道要阻止你给母亲报仇，然后一辈子恨我？！&rdo;说到这儿 时，阿雾自己也惊呆了，原来这就是她的真实想法。她实在是太可怕了，她宁愿选择让长公主死，也不愿意楚懋恨她一辈子，她宁愿自己去做那个恨人的人，而丝毫 不能接受她在他心底有任何污点。原来早在阿雾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之前，她的所作所为已经都在向着那个方向了。&ldo;原来真的是我，从头到尾都是我错了。&rdo;阿雾的眼泪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