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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朗将钱北微微托抱起来,承受了他大部分的体重,控制不住的欲望如脱缰的烈马一般奔腾而出,脑中所有的思维都蒸发了似的,只剩下臂弯里被自己结结实实占有、颤抖不止的身体。
咽下即将脱出口的呻吟,钱北看着沙朗帅气的面庞,低下头,一点点的吻他的唇瓣,轻柔小心的舌被沙朗轻易虏获,交缠的舌尖流转着甘甜而醉人的味道。
事后,沙朗缓缓地撤出来,随着接住了钱北虚脱下滑的身体,把他抱进旁边的卫生间,打开暗灯,用温水帮对方清理。
“你答应过的,一辈子在一起。”沙朗因为钱北的神游而微微皱眉,拧干毛巾的同时郑重地宣告,“差一年,一天,一个时辰,都不是一辈子。”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长脑子的虞姬。”钱北手指点着沙朗的脑袋,扑哧一笑,橘黄色的暖光衬得眼波流转,像是盛满了细碎的星光。
沙朗看得呆了。心里不知为什么突然一疼,这许多天来极力忽视的埋怨、不解、担忧、挫败等等疑难情绪纷至沓来,和现在的兴奋期盼之情揉在一起,说不出的苦涩。他黯然地低下头,蚊子叫似的说:“北北……我……”绞着双手,沙朗不知道到底要说些什么,他不要誓言不要保证,他只想带走自己遗落的珍宝。他也明白此时此刻,这样的想法无异于天方夜谭。
任何人满足了一个愿望,便会贪婪地奢求下一个,永无止境。前两天沙朗觉得只要看钱北一眼就足矣,可是一旦见到了,便得寸进尺地想抱他,看他脸上泛起隐忍而羞涩的表情,微启的细薄嘴唇红润鲜美,说不出的风情。迫切的,执着的,认真的,要与他十指相握,就这么简单纯粹地陪伴。
钱北看了眼腕表,“我们还有一个小时。沙朗,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平常,他会在华嘉呆到半夜三点,然后凌晨会过来接他。华嘉曾经是钱北掌管的地盘,因此对于他的监视十分松懈,只要他不出这座地下城,炎容组的人不会对他有太多干涉。这是炎夏非赐予他的有限自由。
炎氏总部的大楼上,钱北从二十层高的落地窗前向下望,虽然隔着一层坚实的玻璃,似乎还能感觉到外面刺骨凛冽的北国寒风,刮得树枝哗哗作响,地地面浮着昨夜未曾消尽的寒霜。那个人蹲坐在路边,身体缩成一团,头发乱糟糟的,看不清任何面目表情。他总是看似无意地盯着大门,好像在期盼,好像在伤感,好像只要人不出来,他宁愿从早到晚,从冬到秋,等上一辈子的光阴。
对于逃回旧情人身边然后音信全无的贱货加混账,他难道不恨吗?为什么还过来?钱北当时想冲出去,冲到那个傻瓜面前,让他死心让他有多远滚多远,最好再也不要记得自己的存在。结果,在钱北走出门口的同时,下意识地选择了落荒而逃。其实撇开不想引起炎容组的人注意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无法坦然地面对那双清澈乌黑的眼睛,弃犬似的无辜憨厚,可怜巴巴。
这种临时起意、有百害而无一利的偷情行为并不在钱北的考虑范围内,但是回想起在监控器中看到的失落呆望的人,以及在重逢一刻那瞬间点亮的乌亮眸子,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坚持都灰飞烟灭。面对这样的沙朗,他无法拒绝,无法推开。
钱北知道,他欠了沙朗太多,早已还不清了。
沙朗蹲在地上帮钱北穿好衣服,自己红果着上身将他从卫生间抱到卧室的大床上,双眼在漆黑的情况下慢慢适应,能隐约看到大致的轮廓。
“对了,这个给你。”沙朗把贴肉放的芯片拿出来,递给钱北。钱北看也没看,将芯片收好。
“没想到小羽回来了,还找上了你。亏得我当初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他淌这趟浑水,和炎起冲突。”
沙朗敏感地到了一个亲密无间的“炎”的称呼,脑袋中嗡嗡作响,炎,齐,代表诺言的坠子……下意识地把他锁进怀里,感觉到钱北修长的胳膊搭在自己颈间,而他紧贴的胸膛规律地起伏,令人安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蔓延过来。
“这里面有五年前炎容组近80%的地下账目,而且小羽既然把这个传给我,他应该存有拷贝的副本……天,这不仅可能毁了炎容组,还会造成全国势力的大洗牌,后果不堪设想。我不该把这个秘密告诉小羽,都是我的错。”
“别这么说。”沙朗安慰道。
“我一直是这样,根据情况做出看来最明智合理的选择,无论对炎,小羽,你,我都认为自己尽力了,却得不到预想中的结果。其实我才是最混蛋的那个,没有权利去责备别人。炎恨我背叛了炎容组,小羽恨我将他推开,你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