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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听说可以进城了,云杞再也坐不住了,她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长安,这几日她思前想后,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好想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又不知是哪里不对。
城门口的确是戒备森严,今天虽然可以进城,但是还是要接受检查,那官差拿着一个巨大的画像正对着每一个的脸仔细看着,生怕有一个可疑的人溜进来。
走近了,云杞才看清那画像,那人看起来不像是中原人,但是身上穿着中原人的衣服,看起来倒是文雅。
“这刺客还没抓住么?”云杞问了问前面一个挑着担子的老伯。
“是啊,这人也是有通天的本事,竟然就在这么凭空消失了一样,我们最近进城做生意也麻烦了。”
看来这个人还在长安城里,这样严格的防守,即使是他有三头六臂想必也是闯不出去的,想必是躲在长安城里了。
云杞进城的事情没有告诉徐朗,正赶着徐朗有事离开了,她就悄悄溜了出来。她进了城就立即去找了河池。
“你怎么来了?”河池看着门口站着的云杞有些惊讶,河池最近一段时间都是借住在夜卿那里。
“今天可以进城了,所以我就来看看,时澈怎么样?”
“他很好,你不用担心,他现在不仅记得你,他甚至还记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包括裴月清对他做的一切。”夜卿说着从屋子里走出来。
“这一切都是天意吧,最近京城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听说有个刺客竟然闯进了皇上的寝宫,这是真的?”只要时澈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这只是散播到外面的消息罢了,实际上这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刺杀暗行动。”夜卿淡淡的说。
“哦?那实际上,是怎么一回事?”云杞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问道。
“据我所知,这个人不是什么刺客,而是匈奴人,她这次来长安似乎和李愔有关。”夜卿说道。
“对了,这个人就是上次我跟你提到的那个可疑的人,而且上次时澈生病的事情似乎也和他有关,还有那个来凤楼的月容,我怀疑他们是一伙的。”河池说出了自己的疑虑,虽然还没有找到证据,但是似乎已经可以笃定了。
“李愔?难道说,他要?”云杞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吃惊。
“对,如果他要反叛,他只能和匈奴联手,他虽然看起来对着一切都不在乎,一直装作一个浪荡公子的样子,但是他作为一个李氏的王爷,对于武氏还是有芥蒂的。”夜卿分析道,“况且匈奴一直出兵应该也是有所图谋,现在公主的迎亲的队伍还在中原,很难说一切不会发生大的逆转。”
“你是说,这次和亲,有可能只是一个幌子?”云杞一直以为这次的和亲能够解决多年来的边疆之乱,看来果真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
“我难以预料,但是这也是一种可能。现在朝廷明着是在抓刺客,可是暗中实际上是为了防止李愔和外面的人勾结,因为他们还没有拿到证据,没法判他的罪。”
“时澈有没有什么打算,他应该已经牵扯到这件事情里了吧?”云杞担心皇上会将这件事情交给他来处理。
“他早就牵扯进去了,早在他回到言府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是皇帝的一步棋,因为皇帝不知道李孝逸会不会和李愔联手,所以就想要找一个外姓的人来分散李姓的势力,而这个人就是时澈。”夜卿这几年一直在暗中辅助时澈,所以对这一切都很了解。
“那不管怎样,他都无法全身而退了?”河池问道。
“这个就要看机缘了,这件事情可能有吴无数种可能,我不能断言。罢了,我告诉你们这些是要你们去阻拦时澈做一件事情。”夜卿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我去?时澈已经不想再见到我了。”云杞说道。
“不管你们能不能做到,都要一试。时澈打算三日之后再将军府直接将李愔软禁起来,然后逼迫徐朗还有那个一直藏在暗中的人现身。”
“徐朗?这件事情与他又有什么关系?还有一个藏在暗中的人?”云杞觉得越来越迷惑了。
。。。
 ;。。。 ; ; 胡姬的酒肆里飘出淡淡的酒香,可是酒肆里的客人却被外面的事情给吸引出来了,只剩下两个人依旧坐在那里。
“你怎么不去凑凑热闹?”河池问那个坐在角落里的人。
“这样的事情每日都会发生,若我每次都要去凑热闹,那我岂不是要累死?”他抿了一口面前的酒,若无其事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