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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龙忙道:“康兄有事尽情吩咐,只要咱们兄弟能办得到的,决不推辞。”
康浩道:“这件事,在二位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但一定要二位先答应了小弟才好意思启口。”
应龙道:“力所能及.绝刘答应。”
康浩点点头道:“既如此,小弟先谢谢二位,就此重托了。”
说着,从包中取出一封金叶,双手交给应龙,然后接道:“前在洛阳,小弟曾向令叔孙老前辈商借过一笔钱,后来仓促离去,未及归还,此事耿耿至今,片刻难安,今日和二位相逢,又承慨允相助,这些金叶,就请二位兄长人令叔收下,将来回庄时,尚祈为小弟转致感激意……”
应虎没等他说完,抢着问道;“你什么时候向孙叔借过钱?咱们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康浩笑道:“当是小弟殊觉愧赦,是以未向二兄提及。”
应龙脱口道:“不!你根本没有向孙叔借过钱,咱们也不能收你的钱……”
康浩正色:“借钱的事,二位返庄面询孙二侠便知详情。至代收欠款,已承二位应允在先,菲非竟欲食言反悔么?”
应氏兄弟相顾愕然,他们明知康浩决不可能向孙天民借钱,也明明知道康浩这样做,是有意接济他们,但却想不出一句推辞的话。’而且,康浩显然已经知道“关洛第一楼”事变经过,他为什么只字不提?反而如此慷慨施以援手?
应龙越想越惭愧,喉哽语塞,捧地封沉甸甸的黄金,含泪摇头,好半晌,才‘挣扎了一句断续的话说道:“咱们……已经不能……不能再回抱阳山庄了……”
康浩惊讶道:“那是为了什么?”
应龙只是摇头不答,应虎连忙接口道:“不为什么……咱们想自己在江湖有上闯出一番事业,不愿被人取笑是依靠父亲声名,等到事业成就,那时再衣锦还乡!”
其实,康浩途经洛阳寻找骆伯伧未遇,早已听人谈及双剑逆伦拭父的经过,但他怜念应氏兄弟系遭“绝情蛊”迷惑了灵智,故而假作不知,这时见应虎设词搪塞,越发不忍道破(奇*书*网。整*理*提*供),便点了点头,笑道:“二兄壮志凌云,令人钦佩,这笔钱在抱阳山庄来说,实在微不足道,也许孙二侠早就忘了,这只是小弟一番心意,什么时候带到都没有关系的。”
应龙收下金叶,问道:“康兄驾莅长安,是路过呢?或是特来游历的呢?”
康浩想了想,道:“原是路过,因闻花期之盛,才稍作逗留。”
应龙道:“如此甚好,难得他乡遇故人,今天晚餐,由咱们兄弟作东,请康兄共饮一叙……”
康浩笑说道:“怎好意思搅扰二位仁兄……”
应龙道:“水酒一杯,何须客气?就这么说完了,傍晚时,咱们准定在城中‘状元居’酒楼浩樽恭候光临。”不容康浩推辞,与应虎双双拱手一礼,告辞起身而去。
两人匆匆穿出桃林,不见康浩跟来,应虎便低声唤往乃兄,冷然问道:“老大,把东西拿出来看看,共有多少?”
应龙道:“不必看,最少也有四十两,足够咱们再等候一年半载的花费了。”
应虎冷笑道:“世上只有赊账躲债的,从没听说过硬认欠钱的事,他分明没有欠孙叔的钱,为什么宁愿虚掷巨金,冒顶这份人情?”
应龙道:“他这样做,显然是想接济咱们,又怕咱们不肯接受。”
应虎道:“咱们嗖他并无交情,他为何要接济咱们?”
应龙沉吟片刻,道:“据我猜,或许为了在关洛第一楼时,爹爹没有杀他,使他感恩图报,才……”
应虎摇头道:“若说关洛第一楼那件事,他化名欺人,害死了七步追魂手洪涛和中州四杰,更用风铃剑打伤孙叔,他和咱们只仇恨,根本谈不上感恩。”
应龙一怔,道:“可是,他适才分送食物,慨赠金叶,却是千真万确的事!”
应虎冷冷道:“所以我正在怀疑,他如此无端施恩,恐怕另有什么目的。”
应老道:“老二,休以小人之心,妄君子之腹,咱们落魄到这般光景,人家不以前嫌介怀,不以猖琐见鄙,分食赠金,体恤矜全,还能安着什么坏心不成!”
应虎道:“这却难说,咱们眼前虽然落魄,并非没有见过钱财,怎能为了区区干粮和几张金叶子,便忘了他是风铃魔剑杨君达的徒弟?”
应龙心头一震,惊问道:“你的意思是想怎么样?”
应虎耸耸肩,道:“我说出来,你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