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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甚好,过些日子,朕派你往建康府筹建江南舟事,实职由你父亲安贞挂任,实务则由你来主持,你替朕把南北舟事收归麾下,便是奇功一件,暗中监视郡王郑绅,若其有异动,秘报入京,晓得了?”
“臣遵陛下圣谕,桩桩件件必然为陛下办的妥妥当当。”安敬心说,你倒是会用人,让我收我的舟事?
赵佶对安衙内的反应表示满意,在权位利禄面前,莫说是姨娘什么的扯蛋亲戚,就是亲父子又如何?蔡京蔡攸就是先例,正因为有了这个先例,还有更多的手足相残争位史实,赵佶才会认为安敬足以被自已许下的高官利禄所打动,他伸手拍了拍安衙内肩头,笑道:“你真是好本事,去岁太学外舍武院的那个女霸王呼延娇是给你拐跑了吧?等朕转过念头寻她时,却不见了人影,你倒是与朕说说,此女如今安在?”
“这……”衙内郁闷了,但他从赵佶眼底看到了一丝阴郁和嫉妒,心下不由一震,忙道:“不瞒陛下,臣这趟路过隆德回京途中去了呼延府上,呼延庆亦把他女儿呼延娇许配了给了臣,只等禀明家父择日完婚。”
“呃?许配了你?”赵佶眼一翻,但很快又露出了笑容,“倒是郎才女貌,甚好,甚好,听闻这女霸王神力无敌,单臂举得起千斤石狮,如此猛悍偏又生的如花似玉,真乃旷世之奇女,今夜叫你来有一事要议。”
“陛下只管说,但凡臣能尽心尽力的,必不叫陛下失望……”不管什么事吧,先表了忠心耿耿再说。
反正是虚应故事,只待老子一回了府,便是龙归大海,你赵佶连根鸟毛也算不上了,惧了你才是怪事。
“朕也观你是做大事的料,你我君臣正该心意相融、祸福与共啊,只你不厚道,瞒了朕许多事不说,还拐走了朕看中的嫔妃人选呼延娇,你可知这笔糊涂帐要清算起来,你要失去什么吗?嗯?”赵佶道。
安衙内这时心知肚明了,暗骂一声,这个货耍别人的婆娘耍上瘾了,蔡京的妾,蔡攸的妻,说不准还有王黼的妻、李邦彦的女人,如今却把如意算盘打到了老子头上,好,很好,老子先满足你的淫思妄想。
“臣万万不敢与陛下争抢妇人,只一个女人算得了甚么?便是臣这条命也是大宋王朝陛下你的!”
“哈……安卿果然心怀忠志,朕甚慰之,唉,此事朕亦不叫你做难,你既与呼延家明媒亲定,朕岂能夺臣所爱?她仍做你妻便罢,只是,嘿,朕有一个小小心愿,还须安卿鼎力玉成,事成时,必重赏你。”
“先谢过陛下体恤微臣的宽宏心思,臣蒙陛下看中,更不计掠美之嫌,臣肝脑涂地,粉身难报啊!”
赵佶笑的更美滋滋了,这个安小郎很会表忠心,若言行如一,还真能重用,当下道:“呼延娇尚为处身?”
“处子元阴,臣未曾染指,呼延一门忠正良孝,家训极严,妇德更重,未至嫁日,她哪敢破身?”
“嗯,甚好,你禀时父母完婚时,洞房便设在此处吧,朕只拔她头筹,她仍为你妻,你以为然否?”
衙内忙抱拳垂首恭敬的道:“臣幸甚……”吐出这三个字时,他心中亦掠起了从未有过的杀机,赵佶啊赵佶,你这轻浮性子却要害了你的性命,我本不想设计一出‘弑君’的戏,你却非要迫我,我便成全了你。
……
水气蒸腾中,几个教坊司的出众艺婢裸身入池,赵佶也三两个艺婢侍候下解尽衣裳滑进了池水中去。
衙内却不曾想过,头一次与会李师师竟然是袒裎相见的,给赵佶硬迫着褪尽衣裳入了水池里时,那李师师亦登场了,她赤足转过屏风,浑体上下仅裹透明轻纱,乌丝盘首,金翠坠满,那张清秀水灵的玉容很难相信此刻的半裸姿态是属于她的,雪堆的胸颤巍巍的抖,端首紫色的突隆触目惊心,柳细的腰款款摆动,那尊丰盛的玉臀跌荡有致,浑圆修长的笔直美腿寻不见半丝暇疪,哪怕入定的老僧瞅见这一幕也须发狂。
李师师出身在贫户市井,自也脱不了这时代市井底层庶民的俗性,她是见惯了穷苦人日子的,也饱尝过世间的冷暖,在得知她遭遇了出宫私耍的皇帝之后,李师师也动过所有女人都会动的凡心,水浒传中曾说,李师师使尽浑身解数取悦徽宗,只怕非是如此,赵佶也未必对她流恋不舍吧,另说师师色艺双绝,冠盖当代妓林,怕也不是虚名,但她还有另一面,就是江湖女人的一面,讲义气,有忠肝,非是守财奴。
金兵南下时,李师师捐尽一生所得,只为抗金,爱国情操体现在一个妓子身上,可歌可泣,后世人称师师为飞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