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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归拥上那具不同于清明冰冷的身子,相柳的身体是带着温度的,指腹沿着脊柱一节一节的摸下来,满足的笑道:“是一样的。”
曰归纵身一跃万魔窟,噬了心,成了魔。
九重天上,锁着一仙一妖,仙,是化形的应龙海沧,妖,是九龙蛇海清明。
一朝塔破,天际上盘旋着一龙一蛇,蛇绕龙身,有九首,覆龙鳞,为九龙蛇。
九首皆獠牙狰狞,清明一声怒斥:“曰归,回苍山去!都疯了。”
曰归提裙,哪怕裙摆早已褴褛不堪,照旧轻歌曼舞,她还记得相柳说过“清明最大的遗憾是没能看你为她舞上一曲。”一曲终了,被血染红的裙摆落下,曰归笑说:“是疯了,在树下看你起舞的那一刻就疯了。
她剜出心口的内丹,那是相柳的神元:“青青,帮我把这个还给相柳,告诉他,蚯蚓文我是弄掉了,但好像是脏了,都变成黑色的了,对不起啊…”
曰归从来没见过清明这样生气,气的连那双青曈都染上了盛怒:“不行!”清明不由分说的将黑色的内丹推回她的心腔。
“青青,我喜欢他。”沉默蔓延天际,伴随着清明那一声叹息似的呢喃:“那你别救我啊…”
曰归认真的说着:“不行,那样我就不知道尾巴摸起来是什么感觉了。”
清明笑的无可奈何:“好啊兔崽子,趁我不在就做了叛徒,我帮你还给他就是了。下辈子你不要被我逮到。”
兔崽子,你没有下辈子了。
“清儿,她很像你的母亲。”苍老的声音,久久盘旋在天际。
“是啊,父亲。” 清明遏制不住哽咽,她一手养大的孩子,终究还是死在她手里,她想要过一辈子的人,哪都没有了,再也找不到了。
苍山山巅,他白衣翩然,一如往昔:“清明,我是故意的,既然不爱,便让你恨吧。”
“你一定不懂,尾巴摸起来是什么感觉,那是,喜欢。”
“千年前,偷走你的人是我,第一个摸到你尾巴的人,也是我。果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
“清明,你愿意听我说这些话吗。 ”
相柳总是在山巅上遥望着清明,自顾自的说着傻话。
山中有会奏琴的树妖,清明总喜欢盘在树上听曲听到天明,冬日里相柳便能看到冻僵在雪地里的傻蛇。
清明依稀还记得,那日曰归抱着琴,欢喜的对她说:“青青,我会弹琴了,你跳舞给我看吧。”
“不跳。”清明总这样说。
“青青,你跳的真好看。”那张笑脸,她用了千万年都忘不掉,哪怕记忆斑驳,哪怕寂寞都成了恐惧。
“魂飞魄散,兔崽子,你学什么不好,非要学这个。下辈子,不要被我逮到”
“故事说完了 ?”七宝仰着脑袋问千草。
“完了。”
“我助天道偷走了你,你却偷走了我的心。这笔债,天道拿什么还我呢。”天神相柳,终究是成了邪魔。
“若情爱让我为邪魔,不妨便舍了天道,余生为你奏琴足矣。”
清明亲口对他说过:“相柳,我恨你,恨你让我颠沛流离,恨你夺我所爱。”
“你母亲盗了仙丹,你父亲毁了西海,你放走冤魂恶鬼十万,哪一个不是罪有应得,我亦属此列,无需你原谅。”
神名、神元、神力,都用来赎罪,都还给天道,赊一个你。
画中仙
“纵被时光蹉跎,仍旧两心相依。”不管有远,有多难,我绝不对放手。
认识的足够久,从七岁那年的夏天开始,到白发苍苍,相携而老。
傅文心这病是打娘胎带下来的病根,因着尊贵的身份,有成堆的灵芝人参吊命。生下来就高人一等,学府中的每个孩子都不同他亲近,生怕一个不小心,他有个什么好歹,莫名又低人一等。
“父王说,只要治好了病,那时候,我想跟谁玩都可以。我一定要好好治病,只要我病好了,他们就不会躲着我了。”
傅文心治病的地方,冬天会下一地的深雪,秋天会有漫山红叶,夏天的知了聒噪的让人睡不着觉,但遍开长安的石榴花,这里一株也没有。
“为我治病的先生,总是一个人,他笑起来很温柔,好像能包容人间一切苦厄。听我的乳母讲,先生守在这人烟稀少的村子有好多年了,好像是,在等一个人。先生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白仪。”
“先生曾同我讲过,我住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