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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无话,次日安敬睁开眼时却是呆了,榻前紫珏、玲珑居然并排跪着,脸上泪痕犹在,“你们跪了一夜?”
“衙内恼了我两个,哪敢去睡……昨夜却是妾身的错,甘受衙内责罚,日后却不敢过问衙内的闲事了。”玲珑虽是认了错,但语气里分明还带着气,紫珏偷偷揪她衣角,她也不怕,却是拔开了紫珏的手不理她。
安敬翻了白眼,却道这二女生生跪了一夜,可把衙内心疼的要命,也顾不得自已赤身裸体的,揭被就下来把她两个双双挽起来,“……你两个却是要气死本衙内吧?如何就跪了一夜……撩起裤子我看看……”他便蹲着亲手撩起玲珑裤腿来看,却见膝处红红在大片,不由心下更疼,伸手给她揉着,“疼吗?却是两个傻蛋!”
这一招却是厉害,见衙内这般,玲珑的心顿时就软了,忙弯腰将衙内揪起来,“无碍,衙内却要小心着了凉,光了腚就下榻,没羞没臊的……”其实心里却甜蜜着,吃衙内这等关怀,为妾者心中不满足才怪……
平日三个人亲的好似一个,说些什么话衙内亦不怪,是以这刻玲珑说衙内没羞没臊也是平日打情骂俏的常用语句,紫珏和玲珑拥了衙内上榻,又将他摁进被窝里,紫珏道:“……衙内情重,我两个却知错了……”
“唉……你们没甚的错,错就错在我不该扶那靖国夫人逃命,如今却给你两个揪住不放,弄出事来……”
玲珑却道:“我的好衙内,玲珑也认错了,日后由你,只要不在咱们宅子里,你便剥光了去腌臜她,我也不胡乱吃醋,眼不见心不烦,好衙内,你若是还恼着玲珑,便让紫珏拿竹片子来,我脱了衫裤给衙内抽便是。”
安敬翻了个白眼,伸手搂着她的细腰,“……你少气我两遭我便喜欢了,如何舍得做贱你这娇嫩身子!”
……
混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安敬与扮做小厮书僮的玲珑两个人顺着御前大道往南边的太学行去,东京不愧是大宋第一城府,其繁荣盛景当真不是其它地方可比拟的,在北京大名府就感觉到了宋朝的畸型盛兴,哪知大名府和东京一比却又逊了一筹不止,也许是对这个时代想留下更深刻的印象吧,所过之处衙内必细细观赏。
完全是没有一丝修掩的真真实实的古代真场实地,满街两旁都是参插不齐、雕梁画栋的各类建筑,但见酒幡飘舞,商旗漫天,铺面门头上无不是古色古香的大小匾额,或名家提字、或权贵留名、更甚着有前代先圣的御赐招牌,总之是琳琅满目,满街贩夫、役卒、士子、妇人乱窜,驴欢马叫,人声鼎沸,暄嚣得吓人。
“……衙内,你怕是未进过东京吧?昨日便走一路看了一路,今儿还照昨日的走法,去了太学天也黑了。”
“呃……呵……”安敬笑了笑,自已只是身临其境的感受真实的大宋吧,就怕某一日梦尽时这一切纳不入记忆中,那不是白来了一趟?想想又是瞎操心,不觉摇了摇头,“……不看了,我两个快行几步也好……”
玲珑噗哧一笑,伸手揪了他一把,吐下香舌道:“……妾身却是绕了句舌,看便看吧,省你恼发我又……”
安敬剜了她一眼,却道:“是玲珑恼着我吧?唉……和靖国那一节我也是头疼,但如今本衙内心里却只装着莺美和你两个小妖精,没有你们三个,却没有今日站在这里的衙内,你就别凶我了,日后莺美回来我却不知如何与她分说此节,到时你这绕舌的小妖精再添上一把火,不晓得本衙内能不能吃得消?死了却也干净!”
这话是安敬故意说的,意在激起玲珑的怜情,这倔驴一样丫头,非这番对付不可,不然却收服不了她,只是她对自已一往情深,心里不疼才怪,果然玲珑脸色一变,慌道:“哪敢绕衙内的舌,小姐回转了,妾身只替衙内往好处说……昨日却是……却是妾身吃了醋,惹得衙内生了气,却不晓得衙内何时再叫我两个侍寝?”
“昨夜只说了句气话,左等右等你两个也不进来,又放不下脸面出去唤你们,只等你两个进来说句软话便我便顺坡下驴,哪知等的睡过去了……却叫你两个跪了一夜,本衙内却是心疼的要命,膝盖还疼不疼?”
“怪不得小姐肯相就衙内,却是这般哄人,妾心里甜着,便是再跪三五夜也值了……”玲珑红着脸道。
“呃……乱弹琴,再乱跪我便家法侍服你……哼!”二人一路说笑调情,不知不觉就到了国子监太学。
快至‘看街亭’前的一个大道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