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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不定期的羊癫疯发作罢了。”宗忘川指着装了酒菜的篮子对周小霞说:“先进屋把东西放桌上吧,提在手里很沉的。”“宗大哥,你人真好……”周小霞面带红晕地将东西带入房间。趁着她离开,宗忘川赶紧抓住萧铭的肩膀,警告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她,看到她就觉得恶心,但我现在需要她,你能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吗?”“为什么是我克制我的情绪?明明是她犯贱想撬我的墙角,也就是你。”萧铭不服气,看着宗忘川,说:“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她比我重要?”“在这件事情上,她确实比你重要。”宗忘川实话实说。萧铭顿时气打不出一处。他甩开宗忘川的双手,气喘吁吁地说:“既然你觉得她比我重要,那我也……我现在就走,不留在这里碍你的事!顺便——丑话说在前头,是你让我走的,别以为事后说几句好听的就能让我回来!”说完,萧铭就出了蔡寡妇的院子。此时周小霞已经摆好酒菜从屋内出来,恰好听到萧铭的后半截狠话。“宗大哥——”她泪痕满面的冲了过来,从后面抱住宗忘川,哽咽着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宗忘川却因此全身僵硬。如果周小霞没有突然冲出来抱住自己,他会毫不犹豫地追出去,追上萧铭,安抚这个不定期把智商降到三岁水平的恶魔。但是现在——周小霞正紧紧地抱着他、把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大声哭泣,让宗忘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僵在原处。直到她哭完。“对不起……”“没事,你先回房间,我出去走走。”宗忘川装作不在意。周小霞也知道方才的行为有些太过火,被宗忘川如此的刻意冷处理,她没有半句怨言,擦了擦眼泪,回了房间。送走麻烦的宗忘川长吁了口气,一边在村里溜达,一边思考怎么和萧铭“聊”。…………和萧铭在一起已经一周年。但对这个恶魔,宗忘川的了解却很浅薄。他知道萧铭很强大,比他接触过的任何一个恶魔都更强大。他也知道萧铭有深不可测的过去,甚至可能本体根本不是恶魔。毕竟,大部分恶魔都更热衷于吞噬灵魂、强大自身,而不是展开如天使般洁白的翅膀、成天跟在一个人类身边做大尾巴狼。他还知道萧铭会不定期智障仅仅是因为这个恶魔的实力已经强到大部分时候不用动脑子就能解决问题。除此以外,他对萧铭是一无所知。他不知道萧铭的真名。他没有见过萧铭的真身。他甚至不知道萧铭是因为哪个魔法阵哪段咒语来到自己面前,又为什么在千万人中偏偏选择和自己签订契约,还是以那种……形式……回想起契约的那一夜,宗忘川突然感觉有些昏眩,身体也跟着摇晃起来。好像……喝醉酒……“——呀!”一声惊呼将宗忘川从恍惚中拉了回来。他赶紧向被自己撞倒的女人说抱歉:“不好意思……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走路不看路撞到了你!对不起……”明明是被撞的一方,女人却比宗忘川更疯狂地道歉和祈求原谅。“……大兄弟求求你,别把这事告诉我家那口子!他会打死我的!我……我……我给你磕头!我给你……”她不停地道歉,甚至跪在地上。“嫂子,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宗忘川见过类似的情况。这是暴力受害者的常见条件反射:因为长期遭受无缘无故的殴打,已经养成了遇事先说对不起的本能。话说回来,在这种完全不把女人当人的村子,女人被家暴似乎也是预料中的事情。他捡起滚出篮子的土豆,放回去,并且安慰着说:“这事是我的错,我还怕你把事情告诉别人呢。”“真的吗?”风趣的话语加上温和的举动,让神经高度紧张的女人终于缓过气,小心翼翼地抬头,露出有乌青胎记的左眼,说:“大兄弟你真的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我家那口子?”“不会。”宗忘川弯腰帮女人捡土豆。女人看他长得好看,又笑容温柔,渐渐从惊吓中恢复,一边弯腰捡土豆,一边和宗忘川搭话:“大兄弟,你不是村子人吧?”“你怎么知道?”“咱们村的男人从来不这样说话,他们除了打女人的时候特别有劲,平时都跟个瘟鸡一样!”她恨恨地骂了一句,又看了眼宗忘川的脸,低声说:“而且,村里也没谁家的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嫂子你没猜错,我确实不是本地人。”“不是最好!李家村的男人没一个是东西!”在宗忘川的引导下,女人的话匣子也渐渐打开了。宗忘川因此知道她叫徐来娣,老公李癞子,在懒汉满地走的李家村也是最出名的二癞子。因为徐来娣长得丑,又结婚五年都没给他生孩子,李癞子对她非常糟糕,天天喝闷酒,喝醉了就打老婆,打得徐来娣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你不恨他吗?”“为啥要恨?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就是不能下蛋的母鸡,男人肯留下我、舍我一口饭已经很不错,哪还能指望别的好事。”徐来娣把最后一个土豆扔进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