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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是今生!
她重生来过,不仅不会为这番话感动,甚至还会觉得恶心!
生气么?就更谈不上了!
她眼见着步铭一步步走下坡路,他身边的棋子一颗颗被自己和云殇拔出,重要的羽翼,一只只被剪除,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生气?
再说了,为这样的人渣生气,犯的着吗?
他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好,只要你不气我就好!”步铭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听到这句,萧安宁实在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她讥讽地望着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冷笑道:“殿主,您就不要自欺欺人了!我心里有你这种话你是从哪只鬼那里听到的?”
萧安宁对步铭太了解了,他对女人一向从骨子里轻视,上次已经和自己说过了决裂的话,现在却出尔反尔又跑到自己面前说什么你情我浓的,要不是有人给他出主意才怪呢!
步铭眼中飞快闪过一丝轻怒,但是转眼就一闪而逝,快的让人几乎看不到。
因为他从萧安宁漆黑的眼睛中看到了不屑、厌恶、好笑,还有一些他看不透的情绪夹在在里面,共同混合成了一种碰触到他男人尊严底限的眼神。
若不是念可生来之前和他讲的那番话,让他对女人的嫉妒心理有了很好的理解,以他和萧安宁之前的关系,此时,定然会勃然大怒。
然而,现在,他必须要将萧安宁拉回身边!
只要将她做当做是凤殿的一位副殿主,是彦无双的臂膀,在进行策反,还有什么不能忍耐的呢?
步铭脸上浮上一丝往日从来不见的温柔,轻声说道:“安宁,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处。我承认,这么些年来,我一直在向前走,从来没有关心过你,没有在意过你的感受。因为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安全,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以前你对我万般深情,我只当做是应该。而现在,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若不是念可生点醒我,也许我的骄傲和自尊会让我一直这么错下去,错失你对我的爱。可现在,俞倾城已经死了,她再也不会是你我之间的障碍,你可以原谅我,再给有我们一次开始的机会吗?”
不得不承认,步铭的所有话语还有语气,都充盈着万般柔情,就像一只密密的大网萧安宁的心紧紧裹住。
只是那网,不是情深深重的泥土,不是魂牵梦萦的爱之枷锁,而是毫无重量一击即溃的虚假!
念可生当然能够点醒的步铭,因为那是他的高参,在前世步铭登顶焰主宝座的血路上,不知给步铭出了多少主意,杀了多少人,才攫取了那份至高无上的权力。
他当然知道如何指点步铭获取最想要的东西!
就比如现在,步铭双眸充满了真诚和愧疚。假如是在前生,无论步铭对自己有多么恶劣,犯下多少次罪孽,看了这样的眼神,她都一定会原谅他的!
只可惜……
人生从来没有假如!
她冷淡的抬起眼眸,语气冷漠地说道:“殿主,你的妻子应该才刚刚咽气吧?你觉得你现在这么巴巴地跑来和我说这些,我会感动吗?”
步铭仔细分辨着萧安宁的表情,只见她素淡清冷的面容上,一双黑眸幽若寒潭,隐着一层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冷时,竟然心下一喜。
他迫切地伸出手想要抚上那张素淡清冷的面容时,却被萧安宁往后倒退一步,冷漠地避了开去。
步铭微有尴尬地缓缓收回手臂,一双狭长的眼睛中却闪耀着惊喜的光芒,热切地说道:“安宁,我知道你提俞倾城是因为我娶了她而舍了你,心里不痛快。可是,我要告诉你,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刚才,是我亲手送她上了路——”
听到这儿,萧安宁皱了皱秀眉。
“殿主,你亲手了断你的结发妻子,还要充满喜色地告诉我,怎么,这是在向我邀功吗?好让我赞美你的大公无私,赞美你的心狠手辣,连结发妻子都可以毫不客气地送上断头台吗?”
萧安宁的语气愈加冰寒,整张俏脸仿佛染上一层抹不去的寒气。
如果,步铭对俞倾城能够有半丝怜悯,这个已经罹患早衰症命在旦夕的女人,不是他亲自动手,那么她萧安宁或许还认为步铭有一丝值得赞许的地方。
至少证明,步铭曾经看中的不仅仅只是俞倾城的美貌、她的家世还有其时候的象府实力,一个骨子里还有感情可念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