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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从将宇文化及从地上扶起来,他被打得鼻青脸肿,捂着腮帮子哀嚎,却还不忘放一句狠话,“李世民,你这么做,是在给你们李家找事儿,我宇文化及与你,誓不两立。”
李世民冷笑一声,道:“我的人,别人碰不得,更何况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我若是怕你,今后就不姓李。”他说着又握紧拳头。
楞的怕横的,横的怕狠的,宇文化及此刻也只得自认倒霉,杨广已挥师高丽,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为难李渊,而他在河东又人生地不熟,想扳倒李渊根本不可能。宇文化及狠狠地瞪了李世民一眼,由扈从搀扶着走了。
李建成轻叹一声,取出锦帕,拭去李世民手上沾染的宇文化及的血。李世民忽地扣住他的腕子,力道之大,令他忍不住皱眉。
“那畜生碰你,你怎地也不躲?”
李世民狠狠地注视着李建成,他平素里心情再不悦,也决不会给李建成脸色看。现下这副模样,想来是气急了。
李建成想抽回手,无奈他抓得太紧,指甲都嵌到肉里去了,便只得放弃。“我在想事情,并没有注意到。”他淡淡地说着,脸上也是毫不在意的神情。
却更激怒了李世民。
“你到底在意什么?连你自己都不在意,更别说我了,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李建成不知他为何生气,就他看来,李世民今天有些怪怪的,便问道:“你怎么了?”
李世民的气势一下软了,伸手抱住他,他比李建成矮半个头,极力地想将他整个人纳入怀里,声音哽咽道:“母亲走了,那么疼我的人,她走时,我都没能见最后一眼。”
那天夜里,见着窦夫人露在外面的腕子,听着李秀宁的悲泣,他没能缓过神来,而今天去了窦夫人的坟墓祭拜,才想起与窦夫人是天人永隔,不禁悲从中来。他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便想起来了李建成总是若即若离的态度,总担心他也闷不吭声地离开,巨大的悲痛与恐惧充斥着身体,急需发泄,于是宇文化及就成了出气筒。
李建成没想的那么深,只以为他是因为母亲的离去而悲痛,将他散乱的发束好,安慰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不是人可以左右的。”
李世民抬起头望着他,去了戾气的眸子只剩下哀伤,他没有接李建成的话,自顾自地说下去,“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其实大哥从未喜欢过我吧?”
李建成皱眉看着他。
他从袖子的内兜里摸出两枚玉玦递到李建成眼前,道:“送我这对玉玦,不正是说要与我决断么,结果我还是死缠烂打,大哥才没了办法,勉强与我亲近,等找到时机,定会悄无声息地离去。”
“我几时送你玉玦了?”李建成不解问道。
李世民一愣,回道:“就在我成亲那日。”
“成亲那日?”李建成笑了笑,“我送你的是一对玉璧,取吉祥之意,希望你和无垢百年好合。”
可怎么会从玉璧变成玉玦呢,贺礼是让李元吉带回去的,李建成知他俩自小就不亲近,这里若真是元吉的原因,想必会加大他们之间的矛盾,于是又道:“我吩咐下人去找的,当时时间紧急,也没认真看,想来是下人弄错了,才出了这样的岔子。”
李世民却并不信这样的解释,这份贺礼是他亲自从李元吉手上拿的,李元吉当时神色似乎并无不对,但李世民清楚这个弟弟的脾性,玉璧成玉玦,难保不是李元吉搞的鬼,只是——他看了看大哥,容色淡淡,显然对此事毫不恼怒,加上大哥向来袒护李元吉,只得随了大哥的意,不去追究这事。
李世民嘴角微微挑起,只是这笔账他定会好好记着。
他的心情轻松不少,把手中的玉玦塞了一枚给李建成,道:“若真送了我玉璧,祝我与别人百年好合,我反倒更受不住,还是玉玦好。这枚玉玦,大哥带着吧。”
李建成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笑道:“怎么,算是定情信物么?”他本是开玩笑般的意思,李世民闻言眼睛亮了一亮,喜滋滋道:“大哥说算就算吧。”
他听了定情信物四字,早就欢喜地把所有事都丢到脑后去了,只觉心中甜蜜,便凑上去亲吻李建成。
李建成先是任他动作,直到这孩子已经开始猴急地扯他衣领,方才伸出手微微阻了一阻,道:“怎的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这样说着,他扣住李世民的手腕,低了头,极其温存似的从额头轻吻着,羽毛般的碎吻一路蔓延到颊边,李建成停了停,伸出舌尖,在李世民嘴角处轻轻一舔,便见李世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