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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给退了回去。大学里有一个同班女同学托王吉,想和我处朋友,运动中2人偷着相会了4次,2人在公园里牵过一次手。”
徐尧停了一会又说:“我被打成反革命后,我主动与她断了来往,至今也没有联系,听人说,那个女同学已结婚。我打成反革命后,出名了,低年级倒有好几个女生要和我交朋友,不瞒邢娘讲,从外貌上看,没有一个我看得中的,加上我都不知道自己今后的命运,就都回头了。我想我还真正没谈过女朋友,长到这么大,成年姑娘的手只牵个一个,而且就那一次,还是我那位女同学她先主动的。”
邢娘说:“嘻!别那么认真,不就随便问问吗?徐尧,我可要认真告听你,你要娶张静,各方面的与论压力,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徐尧冷静地对邢娘说:“我首先在乎我父母的态度,其次是我4个结拜兄弟的态度。再就是张静和我师父和你的态度。我父母表态支持我。我兄弟黄启立和王吉见过你和张静张霞张秀,他们不仅支持,还给外地的二个兄弟唐人龙和赵怀仁打了电话,唐人龙和赵怀仁发来了份电报,都表示支持。我想等一会和你一起回福寿巷,当面向我师父求婚。”
邢秀珍心里对徐尧有了进1的认识,对徐尧也更有了信心,她准备将现在必须要讲的话告诉徐尧:“徐尧,我想我应当告诉你,张静她不是我和张爸的女儿,她是我们的侄女。张静的父亲叫张宏坤是我家张爸的堂兄,她的母亲叫邢明珍,是我的堂姐。我九岁就到他们家做帮佣,1949年3月,解放前夕,张静父母出国时,我当时才12岁。静丫头才不到2岁,她发高烧不退,日夜哭不停,没法带她走,又来不及送到苏北宝应乡下去,只好托给我家张爸,张爸说他一个人没法带这么小的娃,张静他父母就将我一起留下来了,还立了文书,倘若当我十七岁时,张静他父母还不回来接我们俩个人的话,则我就嫁给张爸,静丫头就改口叫我们为爸妈。若今后不知那年回来接我们俩个人的话,我留去自便,但都要给我家张爸一笔养老金。”
徐尧吃惊地问道“张静父母是干什么职业的?”
邢娘平静的回答说:“张家是苏北涟水城北草坝子人,我也从来没去过那里。我只记得张爸他父亲死时,他一个人回去过。听我张说,他老家差不多没有人了。张家族人中,当年跟顾竹同出去当兵的就有廿十多个,静丫头父亲张宏坤15岁读初二时,被顾竹同看中,当了他的勤务兵,后来顾竹同送他进军官学校读书,毕业后从排长当起,一直当到少将旅长。听我堂姐说,升迁最多时,一年升3级。后来他的军队给解放军打垮了,因为关系硬,1947年来到上海警察局当刑事执行大队长,驻在龙华。”
“我们邢家住在苏北宝应城东边上,我家有一点菜田,父亲种菜批菜卖,母亲在家开个烟纸油盐店,我家子女有8个,我是老6。我堂姐邢明珍从小跟她表叔公学唱江淮戏,十四岁就在淮阴一带出了名,17岁被当旅长的张宏坤给霸去当了3姨太,张宏坤比邢明珍要大15岁,说也怪,张宏坤头两个老婆,一个娃也没能生,我堂姐到给他2年生1个,连生3个,不过都是女的,静丫头是老三,是我堂姐24岁生的。她出国时,肚子里还有一个。”
徐尧问:“那张师父比你大几岁?”邢娘回答说:“张爸他比我大19岁,今年己经53岁了。1954年,我17岁嫁给他,18岁生了张霞,张秀是我1959年生的,是计划之外的,因袋子破了,意外受孕。生下来脚就有长短,面孔却特别好看,3年自然灾害,没得吃,秀娃体质就差些。”
徐尧又问“现在静妹父母在那里?有消息吗?”
邢娘严肃地说“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在那里,我也实足32岁了,也死心了。所以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结婚后,海外关系和历史问题是2座大山,将会严重影响你的提升和工作。徐尧,我可是和你说清楚的。”
徐尧平静地说:“邢娘,不瞒你说,我此刻反革命分子的帽子还戴在头上,静妹不嫌弃,邢娘你和师父不嫌弃,我已万分感激。工宣队当初告诉我,我讲的话是攻击了那个女人的,是死罪,要不是我出身好,可能就吃了花生米。我通过4年运动,再有3年多反革命的遭遇,想得很多,我只想按照自己个人爱好和家里人的心愿,开开心心平平安安过一生。我不可能在仕途上与同辈进行竞争了,因为要竞争,我就要去做大量的违心的违背自己心愿的事情,这是我已决定不会去做的,我只想努力做好自己分到的那份工作,不去争,轮到你干什么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