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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贵、无瑕的心该给懂得守护它的男人,而不是一心要它委屈的男人,她已经没有任何依靠了,不想再失去她仅有的真心。
心动?是的。
爱他?是的。
可是她不能付诸行动去爱。因为她做不来第三者。
“欢欢,你们准备待到几时?”
“干么,嫌我碍眼想赶我回台湾呀!”她偏不,西班牙挺好玩的。
冯听雨用“你少逗了”的眼神一睨。“等出院后我们一起回家。”
“你舍得?”这女人真的很没良心,难怪可以与和风结成好朋友。
狼、狈一族。
“有舍才有得,我的运气没那么背吧:”中性脸孔应该很吃香。
“哼!随你,我刚好拿来写一首:落尽花瓣的孤独蔷薇。·晚景凄凉。
“没创意。”冯听雨当场一桶冷水泼下去。
常弄欢冷眉一挑。“等你再撞一次车,我会直接写上:哀悼的蔷薇。”然后上香。
“记得场面别搞太大,我怕吵。”她无所谓地一耸肩。
“要死可以,奖金一定要拿到手,我帮你花。”死人躺棺材就够了,不用存冥府银行。
“放心,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会冲过那条线。”终点线。
“预祝你成功,死得其所。”三万,讨厌,这一张牌不好。
“谢谢。”
越听越不对劲的小沈有不好的预感。“等等,你们在说的那码子事和我心里怀疑的不是同一件事吧?”
“我们又不是你肚子里的大肠杆菌,哪知道你怀疑什么。”常弄欢明知故问。
“不用那么毒,我的身体很健康,反倒是冯小姐听雨,难不成你还想参加决赛。”那和找死无异,不知是谁特地要求协会将决赛日延期,只为等冰火的车修好能上场,她那死忠的车迷可是不乏有来头之人,他还以为这件事她被蒙在鼓里。
“我为何不去参加?”她说得好像只是上场招招手。
“我的天,真让我料中,刚开完刀的人居然要参加决赛,你嫌命太长呀!”最近经济不景气,他得找兼差了。
因为老板英年早逝。
冯听雨淡淡的一瞥。“小沈,你太聒噪了。”
吵。
“我是怕失业好不好。”他已无心打牌。“老甘,你干么无动于衷,帮我劝劝她。”
甘仙草理都不想理。“你能叫石头长脚吗?别白费工夫。”
从小看到大,还会不知道她的拗性子吗?
人家不让她跑她偏要跑,别人推她一下她站稳了任人一推再推,直到对方手软或无趣地走开。
天生的反骨就外表看不出,她倔强在骨子里,表面上看起来冷冷淡淡不像在生气,实际上过人的傲气已做出抗拒行为,以行动来证明别人根本整不倒她,反让别人当了一次小丑。
不当下发作,不正面攻击,迂回的痛踩别人弱点,施行优雅的报复,像一名有正义感的骑士。
“难道就没人管得住她吗?”要他看着她白白去送死不成o
“我管。”
经由东方奏在一旁翻译,病房内的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地人了拿萨的耳,他的表情很淡,几乎让人以为他没脾气。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由死神手中捡回一条命,安分不了两三天就急着把命送出去,她真当没人会痛心,任由她胡搞瞎撞。
“如果你是来说教的请走左边的门,如果你是来借厕所的请走右边的门。”一是离开,一是方便。
拿萨两者都不做地走到她面前,吻她。
“别太过分了,中国人不兴吻礼。”冯听雨觉得生气,他不该再吻她,动摇她的心。
“吻你,是因为我爱你,爱得不可自拔。”他轻抚她的眉,她的眼。
她的心在哭泣。“拿萨,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不适合你。”
温柔是最大的杀手,她宁可他对她大吼大叫,霸气地要她做东做西,而不要此刻的柔情蜜意,那会叫她心中高筑的冰墙承受不起。
在旁人面前她可以假装勇敢,假装一切都不在意,她的心是开阔的。
但是她的心空间其实很小很小,小到她自己都快找不到,小到她吝啬地不分给人,小到她只想爱自己,她有一颗全世界最自私的心。
所以她舍不得伤害它,又想把它藏在身体最深处,不让别人瞧见她小心维护的它。
“雨儿宝贝,天底下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