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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唯有独享,不然你一晚她一晚的,宅斗由此而发生,聪明的男人所以才一夫一妻,我快活你省心。”
她说的慢条斯理,嘴巴还在不停的塞东西吃,甚至有些含糊不清,看上去并无心机,但谷梁鸿感觉这个分明是在暗示自己,因为此事纠缠她很久了,他清清楚楚,对她的话不加点评。端了茶水喂她:“瞧瞧,吃没吃相,小心噎到。”
苏落果真就噎到,不是因为糕点,而是被烦心事堵得喉咙憋闷,咕嘟嘟喝下一口茶,不经意的侧目就发现了墙上一副书法,题写的正是这茶楼的名字“水调”,她看了好一阵,斟酌下问谷梁鸿:“你说。这两个字怎么读合理?”
谷梁鸿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注视一会,不觉茫然了。这个水字还好,调字可怎么读才合适,读水调(diào)诗意盎然,茶香水调,多美。读水调(tiáo)。情境渐生,一种水因茶叶的不同,甚至是茶道师父的不同,就会变化出各种各样味道。所以说读哪一种都好,可是自己又无法确定,忽然发现这茶楼为何成为京城最大最好最著名的茶楼。这名字如此的耐人寻味。
他真的不知如何说出,既然都好,又怕都错。唯有问苏落:“依你看?”
苏落咽下最后一口油糕,抓了谷梁鸿的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然后道:“大叔,告诉你这个答案之前,我先来总结一下你。”
谷梁鸿哑然失笑:“与我何干?”
苏落按下他的肩头:“稍安勿躁。听我慢慢道来。”一副说书先生的派头:“你这个人,武功好。才学高,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坑蒙拐骗无所不好”
谷梁鸿一摆手:“等等。”
苏落急忙挤眉弄眼的谄笑:“夸你呢,意思就是你是无所不能的,豪情干云,豁达大度,样貌俊朗,风度翩然,是女人心目中的英雄。”
谷梁鸿被她夸的浑身不自在,给她注满茶水,又代她吹去上面的浮着的一点点茶末,握握杯子试试温度,觉得不烫才交到她手里,沉声道:“说重点。”
苏落吸了口茶水润润嗓子,准备开展长篇大论似的:“你唯一的缺点就是遇事考虑太多,这是不是所谓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呢,用这个茶楼的名字比方,我刚刚问了你,就因为你习惯了考虑太多,所以迟迟不敢回答,怕出错,假如你问我,我喜欢哪个答案就说哪个答案,毕竟这东主也没有明确规定该怎么读茶楼的名字,即使他规定了,我们也还有自己的理解,事同此理,你说你把窦璎赶出谷梁世家了,我想说的是,为何之前不赶呢,非得惹出这许多的麻烦,你也许会说,你是为了我好,怕她对我如何如何,可是大叔,你真的觉得你这样保护我却给我带来伤害,会比我被朝廷抓捕幽禁或是砍头轻吗?”
她说完定定的看着谷梁鸿,水汽氤氲,从她莹莹的眼眸处掠过,说不上是怅然是失意是怨怼是什么,但看得出非常沉重。
谷梁鸿也定定的看着她,早已把她刚刚的一番话咀嚼斟酌,抬手抚摸着她滑润的面庞,笑出:“落落,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长大了。”
苏落的道理是,你所认为的为对方好,或许正是伤害他或她的借口,只有他或她开心喜欢,才是真正为他或她好。
假如当初不是为了苏落的安全而妥协窦璎,即使朱棣知道苏落是建文帝的女儿,也未必能有怎样的事情发生,他认下这个侄孙女,苏落不过是多了些钱财换了种身份,他不认这个侄孙女,苏落就是被幽禁,自己陪着她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或许还有他们预料不到的第三种可能,总之,苏落今日给他补了一课。
他眸色渐深,握住苏落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不知要表达什么,嗓音低到泪如沙哑:“落落,我现在懂了。”
苏落突然就泪眼婆娑,顺势把手在他心口戳了下:“孺子可教也。”
谷梁鸿:“”
总归两个人年龄相差悬殊,这样的玩笑有些突兀,苏落感觉出来,转口道:“我的意思,汝的儿子,可教也。”
谷梁鸿:“”
猛然看向她的腹部,再抬头对上她的目光,看得苏落发毛,抖抖肩膀捧着茶杯往旁边看热闹,茶楼这样的场所,当然是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的人都有。
窗棂上扑棱棱落下一只信鸽,惊得苏落踅回目光,而谷梁鸿已经拔步奔出,托下信鸽,从腿上卸下一物,是杨二郎的传书,家里出了点事,要他必须亲自回去处理。
他重新回到茶楼,急忙对苏落道:“跟我回凉州。”
他本以为苏落会拒绝,毕竟她母亲的事情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