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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摇了摇头,然后似笑非笑的转过头。“他到底是如何把内息修炼到第十层的,我不想知道。我只是奇怪,这小家伙明明有着这等惊世天赋,为何还要如此低调?”
岳允杰的额前,顿时一阵密密麻麻的冷汗,不过这句话,他却又不敢不答。稍一犹豫,还是再次一躬身。“侄儿之前曾有听闻,我岳氏族内,似有不少族人在谋划林贤友家那些田产。甚至我手下的四执事晋旭,也可能参与其中。一年以前,林贤友更曾有一次险些丧命——”
“竟有这种事?”老人微一凝眉。“那林贤友的父亲岳允德,与你兄弟关系虽不算好,可到底也是为我宗族为我长房出过不少力气的,你就任那些魑魅魍魉作践自己的弟妹和侄儿?”
“十七叔,允杰又岂敢为一点私怨,而迁怒于亲侄?其实那日推林贤友下崖之人,允杰已令人处决。只是那时没查到什么实证,才只以疏忽职守为借口,没有公布而已。这件事弟妹她也是知晓的——”
岳允杰一声苦笑,满脸的无奈。“可我能做的,也只有以严刑紧诫族人,然后事后给个交代罢了。总不可能无凭无据,只因一个怀疑,就自断我长房臂膀。而且这类的事,在族内也并非只有林贤友他们一家。手段太软只会令人心生侥幸,可若是太硬了的话,也会使人心离散。其实这问题还在谷外,若能再开拓出一块地盘,那么所有的隐患,都可以迎刃而解——”
“所以才想要与淡云城和解?”老人悻悻的一笑。“我原说你这人性格太过绵软,当不得族长之位,可你那三伯父,却偏偏不肯信!”
”是允杰无能,让您老失望了!”岳允杰也不辩解,面上全是愧意。“允杰这边另有一事,还请十七书帮我定夺。那淡云城的人,方才已提出要助我们索查——”
“这件事你心中既已有决断,何用再来问我?以这小家伙的手段,别说他们现在只有那么点人手,就是人再多十倍,只怕也搜不到他。这事我们岳家,总要面子上给人一个交代。”
老人微一拂袖,然后看着远处药铺的方向一阵迟疑。“至于这小子到底如何处置,且先看看再说!实在恼火呢,你说若是我们把这小子交给鸿家处置,淡云城的人会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次岳允杰却是一笑,老人话虽是说得难听之极,却从头至尾都没真正否决过他的布置,对他这后辈的喜爱,还是一如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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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外发生的那一幕,林贤友自然是懵然不知。他缝好自己伤口时,已经是三更过半。再然后就在黄凡的房里睡了下来。这时的南城,仍旧在大举索查,便连他们家药铺的门,在后半也连续两次被敲开。不过这类时间,林贤友在前世时就经历得多了,如何处理手尾,都有着不少心得。这一夜,都是有惊无险的躲过。
而到得第二天的时候,他那伤口虽还未好。不过脸色却已再非像是昨天回来时那样,如死人般苍白。再小心涂上一些粉和胭脂,看起来就已与正常人的面色相差无几。
林贤友唯一担心的,就是岳张氏的细心。他现在也就只好企盼着,岳张氏确实如黄凡所言的那般,心神恍惚。说不定一时疏忽大意,就可以令他安全过关。
另外还有昨日穿的衣物,林贤友特意让它们沾上一些泥土灰尘,再弄上汗渍。看上去,就好像是在野外呆过一段时间。而等到做完这一切时,林贤友才让人把林卓再次唤到了面前。
“你考虑得怎样了,可愿为我之奴?”
林卓的一张脸都胀成了青紫色,他嘴唇动了动,却一丝一点的声音都未发出。到最后干脆弯下下腰,朝着林贤友深深一躬。
林贤友见状顿时一笑,林卓对他行的,是拜见主人的礼节。这意思,显然是已经同意入他家为仆。而且神色间,也没有了昨日的不情不愿。不过以这人的高傲性情,若要他现在就说出少爷少主之类的字眼,却基本没这可能。
其实以林卓这样的性情,虽是有些像他的前世。但若非是昨日自己身边确实急缺人手,他是断然不会去理会的。倒是这人之后的表现,算是勉强对他的脾胃。至于到底帮不帮这人一把,那还要看看日后的情形再说。
不过这件事虽是敲定,然而眼下,林贤友却是绝不可能将此人带入到家里。惹人疑窦是一方面,重要的是岳张氏如今也没有另请武师的意思,此外林卓本人,似乎也对几日之后的宗族大会另有期待。
所以林贤友是一清早,就打发了林卓先行离开。至于他和冉力二人,则是一直到辰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