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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見很重要嗎?」楊彥皺起眉頭,「他身邊什麼樣的專家找不到,要去參考你的意見,這藉口也太蹩腳了。」
起初喬清許也拿不準,為什麼姬文川這麼需要藝術顧問。
頂尖的藝術顧問值百萬年薪,喬清許提出終生免費,對姬文川來說自然是划算的買賣。但他要得也太迫切了,甚至不像往常那樣,一考慮就考慮個好幾天,而是直接答應了喬清許的條件。
直到後面他說要鑑定瓷器的真假,喬清許才明白過來,在這件事上他確實是最佳的人選。
倒不是說全天下就只有他會鑑定瓷器,至少在高足杯的事情上,他是唯一一個敢質疑權威的人,這自然會給他的「履歷」加分不少,姬文川想要拿下他這個顧問也就不奇怪了。
並且,值得姬文川飛去日本私洽的東西,一定不會是凡品。
所以在情人和藝術顧問之間,他果斷選擇了後者。
「幹嗎,你看不起我啊?」喬清許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了筷子,「我當藝術顧問怎麼就不行了?」
「你怎麼就不懂呢?」楊彥一副急得不行的模樣,「姬文川不是什麼好東西,說白了就是在覬覦你而已,你還傻傻地送上門。」
被楊彥說意見不重要,喬清許倒還沒有生氣,但一聽楊彥說姬文川不是好東西,他心裡隱隱生出了些許不快。
「他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喬清許說,「你跟他接觸過就知道,他本人很有禮貌。」
「有禮貌跟他不是好東西不衝突啊,多的是人面獸心的傢伙。」楊彥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也不好好想想,你才工作多久,有多少閱歷,他就聘請你當顧問,這不明擺著是司馬昭之心嗎?」
喬清許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當初他決定出國去留學,把消息告訴了楊彥,楊彥也是差不多的反應,說他的英語應付高考還行,去國外絕對沒法溝通,還會被外國人排擠歧視,勸他不要出去。
那時候他也沒有多想,覺得楊彥是在替他考慮,但現在看來,這似乎是一種奇怪的心理在作祟——楊彥不希望他走在太前頭。
「楊彥。」喬清許呼出一口氣,聲音沉了下來,「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我什麼都不懂呢?」
楊彥張著嘴唇,應是還想勸說,但聽到喬清許這話,他愣了愣,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聘請我做藝術顧問,到底是想睡我,還是我有這個能力,我自己會判斷,不需要你去幫我解讀。」喬清許說。
「他就是想讓你這樣認為。」楊彥又皺起了眉頭,「你沒發現嗎?你已經完全落入他的圈套了。」
喬清許:「……」
真是油鹽不進,怎麼越來越像楊建章了。
喬清許很想說,如果姬文川想睡他,早都睡了,還用等到現在?
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說:「你從來都沒有見過他,怎麼能憑一些傳言去斷定他的為人?」
「不是傳言,是事實啊。」楊彥推了推眼鏡,一副理性分析的模樣,「你有什麼實力讓他把高足杯給你拍賣?完了他還那麼捧你的場。現在又讓你當藝術顧問,你能勝任這個工作嗎?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他對你心思不單純。」
喬清許聽楊彥說了那麼多,也逐漸沒了耐心。
他皺起眉頭:「你沒發現一件事嗎?楊彥。你所有的推測都基於一個認知,就是你覺得我沒能力。我不夠格去拍賣高足杯,也不夠格去當姬文川的顧問,所以這一切在你眼裡就只能是姬文川想占我便宜。」
見喬清許有生氣的跡象,楊彥的氣勢稍弱了下來,但態度還是沒變:「清許,我不是說你沒能力,是姬文川確實就是高不可攀,我們這樣的人哪裡夠得上?」
「我明白了。」喬清許點了點頭,看著楊彥說,「你是覺得我配不上姬文川,但配得上你,是嗎?」
小小的飯桌上突然安靜了下來,楊彥一時語塞,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眼裡儘是被戳破心事的窘迫。
「……也不是。」他囁嚅地動了動嘴唇,「我就是……」
是了半天也沒個下文。
喬清許也不想讓楊彥太難堪,輕描淡寫地帶了過去:「我現在沒心思想工作以外的事情,你別老跟我提這些。」
「哦哦,好。」楊彥木訥地應道,「但你跟姬文川接觸的時候,還是要多個心眼。」
……還來。
喬清許實在不想再多說,站起身來掃碼結帳:「你先